雲若初對着赤練招了招手,赤練很是遺憾的看了陳遠一眼,舔了舔嘴角的血跡,那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讓原本已經鬆了一口氣的陳遠渾身一哆嗦。
“你們誰若是敢替我將這間院子砸了,在放一把火給燒了,可隨意在這個包裡摸走一顆鬥石。”
雲若初掃了掃院子裡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的衆人,覺得他們其實也挺無辜的。看他們的樣子,怕是沒少在這裡燒銀子,讓他們空手而歸,她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北穆子祈不是賞了她一把火嘛,那她一不休二不做就將北穆子祈名下所有的產業全都燒燬吧……
“這位姑娘說話算話,你們若是想得到鬥石,就按照她說的去做吧。”
絡腮鬍看着面面相覷不敢輕舉妄動的衆人,第一個衝了出來,驅動鬥氣,便對着地上石頭掃去。
有人帶頭,一院子的人就如同瘋了一般。偌大的院子裡,鬥氣橫飛,充斥着各種被砸的聲音。
鬥石的誘惑,讓他們完全忘記了這裡是當朝太子的產業。他們的眼前出現的,全都是鬥石的影子,揮都揮不走。
不到二十分鐘,一座好好的院子已經被一羣強盜式的男人們砸了個稀巴爛。最後,將那幾名昏迷過去的女子擡出去之後。絡腮鬍放了一把火,北穆子祈名下最賺錢的產業便被一場大火徹底的毀了。
雲若初看着眼前燃燒的熊熊大火,一掃先前的陰霾,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絲笑意。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一名白衣男子正安靜的看着她,那張銀製的面具
在大火的映照之下閃爍出森然的冷光。
火光散盡,他才緩步走到了雲若初的身邊。看着那張讓他越來越覺得熟悉的小臉,抽搐着嘴角開了口。
“女人,北穆子祈到底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殺了你的爹孃?搶了你的家產?挖了你家的祖墳?還是糟蹋了你的清白?”
若非如此,她怎麼可能將北穆子祈痛恨到了如此的境地。打磨完了北穆子祈的鬥石,殺光了北穆子祈的侍衛,最後更是上演了一場打砸搶燒的好戲。
被她這樣狠辣的女人給惦記上了,他那太子皇兄往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好過了……
“你猜,猜對了我賞你一顆鬥石如何?”
雲若初正沉浸在自己的好心情中,被北穆子夜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擡眸一看,發現身旁站着的男子是北穆子夜,她也禁不住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他們到底是多有緣分?走到哪都能碰上。會不會哪日她上個茅房,一出來第一眼看到的還會是他!
“本王猜,以上都有!”
北穆子夜看着她將肩膀上的一大包鬥石放到了地上,示意那些當了一回強盜做了一回作奸犯科之事的男人們上前領鬥石,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三根粗大的黑線。
北穆子祈看到這一幕,自己費了無數的心思才弄來的鬥石被人就這麼隨意的丟在地上讓一羣強盜挑,八成會氣瘋。
“我猜,你剛剛放了一個屁……”
雲若初十分不雅的白了北穆子夜一眼,真心的爲他的想象力而捉急。她又不是
雲若初,他的前三條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好麼。
至於最後一條,人家北穆子祈還不屑對那臉上有一塊血紅色胎記的雲若初那樣幹……
“女人,你粗俗得讓本王五體投地……”
北穆子夜銀色面具下的臉出現了一道裂痕,真的被眼前這名心直口快到讓人無語的女人給打敗了。那種就連男人也不會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她竟然張口就來。
“那你就投一個地給我看看?光耍嘴皮子算什麼?哼……”
雲若初瞧着最後一名男子取走了鬥石,彎腰便將有些凌亂的包撿起,整理了一番便往身後一甩,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可,只是走了五六步,她便忽然停了下來。猶豫了一小會,重新走到了北穆子夜的面前。
“北穆子夜,看在我替你剩了一株萬年血靈芝的份上,幫我一個忙如何?”
這些鬥石,她帶在身上也不過就是個累贅。拿到當鋪去當,恐怕也當不出什麼好價錢。
唯一可行的辦法便是跟北穆子夜合作,那樣賺來的銀子纔是最多的。
“說……”
北穆子夜頓了一下,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動聲色的丟出了一個字。
“替我將這些鬥石拿去拍賣,拍賣得來的銀子,咱們一人一半。”
這些鬥石於她沒用,但對別人可就有大用了。一旦進了拍賣行,有人替她操盤,那入她口袋的那絕對就是一個非常誘人的數字。
“你很缺銀子嗎?昨夜追風不是剛剛纔給你一百萬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