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極品嫡妃
“皇后娘娘,你不能這麼做,我們都是皇上的人…你沒權利這麼對我們”梅衣女子捂着胸口,艱難的說着。
奚緣圓挑着然眉,那一句她們都是皇上的人可算是直接刺激到她了,眉目不自覺冷了下來:“本宮知道你們已經是皇上的人,先前三位已經說了很多遍了,用不着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提醒本宮,難道你們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妒的麼,你們這麼做,對於手段狠辣的本宮來說,只會加快你們死亡的步伐而已,怎麼,難道你們覺得活膩了?”
“不、皇后娘娘,我們、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求求你放過我們吧”除梅衣美人外,另外兩名美人顯然膽子更小些,一聽她這麼說,撲通一下便跪倒在地,匍匐着求奚緣圓放過她們。
奚緣圓眉目淡掃,一絲諷刺掛在嘴角:“聽着,你們還有一個時辰可活,若想繼續活命,限你們一個時辰之內讓皇上來到鳳飛宮,否則,屍骨無存”
最後那四字,帶着森森的寒意,與她這張絕美的臉蛋一點不符合,讓人不自覺打着寒顫,輕挪着步子緩緩移到閣門,挑目望向帝王殿的方向,她忽然發現傳言跟現實真的很不一樣,他若那般癡情,那這又是何意,她不在乎他心裡有沒有自己,但也別毀了他在自己心裡的形象可好。
兩名美人連聲應是,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梅衣女子看似不甘,也捂着胸口拂袖離去。
待她們都離開,奚緣圓才緩落到梳妝檯前,卸去頭頂那繁瑣的髮鬢,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垂於腦後,墨色光滑讓人不自覺沉迷,沉沉的鳳袍被裉去,輕盈的綠裝裹在身上,少女般俏潔的髮鬢被輕紗纏繞着,整個倍感身輕如燕,感覺煞是良好。
依如她初來這皇宮一樣,身子毫無變化,眉宇間卻少了該有的幾分俏皮,而多了一絲成穩的憂思,這是一個人動情的反應。
明離軒入閣,挑目便看到她那一抹綠影,正仔細的對着鏡子描着眉,美目倩兮,內心不自覺閃過抹抹輕笑,鳳袍雖繁華,他卻覺得還是這樣的她讓他順心,看着心情便不自主的好了起來,只是面色沒有表露出半分。
他以爲她還會像從前一樣,費盡心機的來討好他,卻沒想,她卻把自己當成空氣般,沉凝許久,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終於,明離軒開口:“身爲皇后,如此善妒豈有一國之母的風範,你可知罪”
奚緣圓在銅鏡的折射下便知道他已入內,或者說,自打他進來的第一瞬間,她便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她深深的映在腦子裡,只是…他的話,卻讓她如何也開心不起來,更加堅決了內心的想法,既然物是人非,那她何必苦苦執着,或許她穿來十八年前,便已是在將一切的變數都改變了,所以,這個傳言中深情偉岸的帝王,也不再是那個帝王。
她不語,依舊描着她的桃花妝,最後一筆落下,她才緩緩轉身,挑目對上明離軒微沉的明眸,脣角勾起一絲諷笑,轉身到榻邊拿起準備好的包袱輕掛到背上,嗓音清然,帶着滿滿的倔強與清冷:“知罪,所以還請皇上廢去這後位”
話落,執起他的手心將鳳印穩穩的放到他手中,輕靈的身影沒有絲毫留戀的轉身朝大門奔去。
明離軒淺揚的弧度頓時被僵在嘴角,他想過千萬種可能,卻從未想過她會是這個反應,她不該是找盡各種理由來反拔自己的嗎,她把那幾個女人整得這般慘,不就是因爲吃醋嗎,那此刻爲何這般決絕的離去,手中的鳳印明明很輕,砸在他手中卻如千斤般,沉沉的手直有一種提不上去的感覺,甚至想轉身挑望一眼她的身影都無法挪動步子,修長的身影就那麼呆滯的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不過片刻的時間,他腦中卻已是千思百轉,他幻想過她的質問聲,也幻想過她俏皮可愛的模樣繼續跟自己擡着扛…這一刻,他內心沒有別的感覺,落落空空的,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卻又抓不住。
腦海裡不自覺想起了雲楚的身影,他努力的分晰着自己的心,自己這般失魂落魄,是對那小女子動心了麼,可是雲楚在他心裡纔是最重要的不是麼,這麼想着,他給了自己一絲安慰,告訴自己並不在意那小女子,可是爲何…腦海裡雲楚那抹身影卻越來越模糊,一顰一笑都變成那可愛的笑意,每一個俏皮的眼神,跟她相處以來的每一刻,她說的每句話,似乎都定格在他腦海裡。
這一秒,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猛然轉身之跡,卻發現空蕩蕩的宮道上,早已沒了那抹淺綠盈盈的身影。
俊逸的臉蛋頓時顯得有些失魂落魄起來,大步流星的追到殿門口,一眼望不到頭的宮道上,也沒有她的身影,不禁開始荒張了起來,連聲大乎着隱衛:“她哪裡去了”
隱衛憑空出現在他面前,有些吱唔道:“微臣見皇上並沒有挽留皇后娘娘的意思,所以並沒有留意她的去向”
“找,把她給朕找回來”明離軒毫不猶豫便吩咐着,自己也沒有絲毫怠慢,腳下如踏了風火輪一樣,朝宮門奔去,一路飛奔,也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片刻之後,所有隱衛來報,皆沒有發現她的身影,好好的一個大活人。
就如同她現身之時一樣,沒有半點預兆,就這般的消失在衆目睽睽之下,明離軒第一次感覺失去重寶的荒亂,高高的殿臺上,明離軒一襲濃重的金色,朝隱衛怒吼着:“廢物廢物…那麼一大羣人,居然連一介小女子都找不到,朕養你們是做什麼的”
衆隱衛齊齊低頭,個個眉頭緊擰的,他們哪裡有注意呀,誰會料到皇后娘娘突然離去,再說了,皇上你當時不是在鳳飛宮內麼,爲何當時不留住皇后娘娘,待她離去再咆哮有什麼用。
隱衛頭頭內心誹腹着,卻不敢言,誰也知道這君王一般不輕易一怒,一但發怒,定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少說兩句,說不定他們還不會遭殃。
說來也奇怪,堂堂一個大活人,居然就這般消失在金奚皇宮,短短一個時辰內,隱衛已將所有宮殿都翻了個遍了,愣是沒有發現人,而且宮門那也沒有人出入的記錄,那人到底哪裡去了,難不成這皇娘還會隱身術不成。
“找、繼續給朕找,沒找到人,都別回來”明離軒咆哮着,隱衛們如獲大釋,趕忙悄身去尋找了,離開總比看着帝王怒來得強。
明離軒平息下內心的怒氣,平靜下來,讓他思緒清明不少,細想起她最受去的每一處,每個角落他都找遍了,依然不見人,幾日過去,最後他纔來到那高高的宮牆,是他那次跳下去的地方,也是初始遇到她的地方,他在想,也許回到這個地方,他就能再次遇見她了…
俯目往下望去,依舊是發片青裝,綠油油的草皮散着發陣陣青芒,他似乎都出現幻覺了,那抹清然的綠影好像就在草地中央,再細眼一望,卻發現,那本就是他的幻想。
他頹廢了,懶懶的倒靠在宮牆上,看着青陽依舊,他的心思卻早已不像當初,那時候是因爲生活的乏味,愛而不得的痛苦讓折磨着他,如今,卻因爲自己的心被那小女人偷走,而她卻玩起了失蹤,空落的內心,那種要永遠失去他的痛苦,狠狠的折磨着他。
如上次那般,身子緩落到宮牆延上,金奚的龍袍在陽光下散發着陣陣金芒。
沉沉的閉上雙眼,滿臉的疲憊顯而易見,身子重重的砸落下去,如斷線的風箏般,他幻想着,這次,身下還會不會有那柔軟的肉墊呢,看着自己離地面越來越近,他失望了,脣角勾起絲絲自嘲的諷笑。
是啊,他親手傷了她,憑什麼還要求她會如從前般無私的爲自己着想,他悔了…從未有哪刻讓他這般後悔過,粗沉的嗓音吐道:“若重來一次,朕一定好好珍惜你”
原本他是帶着內力落下的,話落,他卻突然撤回了內力,任身子重重朝下砸去。
就在他以爲腦袋要被摔得開花的時候,一抹綠影如風般穿過他的身子,將他層層裹起,他毫無防備的,身子被重重的捲起,砸落在地,卻沒有意想中的疼,只是輕摔了一下。
擡眸的瞬間,那原本空無一人的草地上,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時落在眼前,帶着一絲幽怨與責怪,定定的目光看向他:“自殺很好玩麼?值得你玩了一次又一次?”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聲音,從她腳邊往上看,她就如高高在上的女神,讓他覺得觸不可及,他的心卻突然被填得滿滿的,三兩下扯開纏在身上的綠紗,霸道的擁她入懷:“你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
這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沒有稱朕,而是自稱我,奚緣圓不語,內心百般交雜,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