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極品嫡妃
“雲上天,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若不是你個人渣,我用得着賠了這十幾年的青春,你以爲憑你這等莽夫,也能配得上我,若不是你與秋蘭那賤人暗中使詐,即便你跪在面前求我,我也不會嫁你”
趙如雪眸光狠厲,如刀般的目光好似能將雲上天穿透,那便是恨也解不了她心中的怨氣。
“我若沒良心會待你始終如一,你也不瞧瞧他人府上,誰人不是三妻四妾,我給你的尊重還不夠嗎?十幾年待你一心,可你是怎麼對我的,除了天天冷着個臉色之外,還有什麼,我聽不到你一句關心,收不到你半個眼神,你我除了在外人面前相敬如賓,能看到你一絲虛假的笑意外,平時你給過我什麼?你別忘記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我能忍你到如今,已經是我的極限,所以你最好別做出什麼惹惱了我,我不是捨不得對你動手,只是不想毀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
冷冷的拋下這一大段話,雲上天抱着蘭秋便想要離開。
趙如雪是越想越氣,如此決絕的話居然是從雲上天口中說出來的,她幾乎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的雲上天可是連半個憤怒的眼神也捨不得給她。
這種從天上掉落地獄的感覺,真是讓她內心涼到了極點,她潛意識就只認爲雲上天的目光就該爲着她一人轉,即使她不愛他,她也無法原諒雲上天的心裡眼裡有着別人,特別是在毀了她的清白之後。
幾乎噴火的眸裡恨意越發濃烈,順手抄起桌上的茶壺便往雲上天后腦砸去。
‘砰’聲碎響,茶壺正好落在雲上天的後腦上,隨之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絲絲暖流順着脖子而下,鮮紅的血液滑落到背脊,趙如雪驚呆了,一顆心也隨之涼到了極點,她是憤怒,但沒想過真的要傷雲上天,腳下步子不由後連連後退,嚅着脣角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雲上天充滿憤怒的眸子裡流露出滿滿的失望,趙如雪這個女人,當真是讓他失望透了。
擡眼望向天邊的雲彩,沉聲吩咐了雪院的婢女:“從今日起,沒我的命令,不準夫人踏出院子半步”
雪院的婢女從未見過這樣的雲上天,憤怒的眼眸裡帶着無盡蒼涼,看樣子真是對夫人冷了心了,如此一來,她們日後的日子也要難過了,天天陪着夫人呆在這裡,那就是給她當出氣筒用的呀,內心雖然有諸多誹腹,但眼前的人可不是她們能說不的,個個連聲點頭應是。
“老爺,還請你不要懲罰姐姐,相信姐姐也只是一時難過,才說出這些話的”
“再說了,姐姐若是禁足了,那偌的將軍府誰來管理呀,咱府裡可不能沒有姐姐”蘭秋開口,嗓音弱弱的爲趙如雪求情,更增讓雲上天對她多了幾分疼惜。
“好了,你不用多說,先回去把傷養好,等你好了,再來管理這後院”雲上天口吻裡滿是寵溺,隨口的話卻將後院大權交給了蘭秋。
趙如雪原本還有些心慌的臉色瞬間劇變,厲聲怒吼:“雲上天,你敢?”
雲上天沒有看趙如雪半眼,對身邊的管家吩咐:“夫人爲府上操勞十幾年,身子骨累了,本將尚是心疼,從明日起,後院便由二夫人幫着打理”
雖然他口裡說的是幫着,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這是打算將大權將給二夫人了,夫人被禁足,這二夫人不就是後院之主麼。
冷冷丟下這句話,雲上天抱着蘭秋大步離開,蘭秋內心狂喜,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她不曾料到的,她以想以此事改變趙如雪在雲上天心中的地位,卻壓根沒想到雲上天居然直接將趙如雪的管家權交給了她,這比天上掉餡餅還讓她狂喜,乖乖的窩在雲上天的懷裡,一幅小鳥依人的樣子,她的溫柔、依賴,讓雲上天特有成就感,越發覺得懷中的女子值得他愛了。
青言將這些事稟報給雲楚聽的時候,本以爲雲楚會驚訝,沒料到雲楚只是反應淡淡。
“雲上天這種人天生就性子冷血的,爲趙如雪隱忍了十幾年已經是個例外了,以他的性子,若非不爆發,一旦爆發,必然是狠的,如今他心心念念着的都是蘭秋,自然不會將趙如雪放在眼裡”
“而我又適當的在趙如雪喝湯里加了點料,讓她極度易怒,如此一來,有了蘭秋的挑釁,再對上同樣暴躁的雲上天,兩人之間的火花必定是一點就燃,他們夫妻會演變到這一步,也無可厚非”
雲楚悠閒的散落在搖椅上,渾身輕飄飄的感覺讓她感覺心情特舒暢,椅身發着輕微的細響,像是帶着節奏般緩緩搖動,清藍的裙襬飄落在地,曼妙的倩影煞是怡人雙目。
“那小姐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青言問道。
“我們什麼也不用做,乖乖的看戲就行了”雲楚脣角滑過絲絲輕笑,蘭秋初掌大權,定然會有些輕浮,而趙家那邊若得知趙如雪的大權被奪,定會鬧出事來。
要她看雲上天也是個聰明的,這一來將趙如雪禁足,又說讓蘭秋幫着理事,這趙家自然就沒什麼屁放了。
只是蘭秋想在這個府上立足,怕是難着呢,首先她那一雙兒女就不會放過她,就算她能過了兒女那關,她那張臉,怕是也撐不了那麼久了,到時候雲上天一旦知曉她的真面目,再知道自己被這兩個女人玩得團團轉,這個府上纔是真的要翻天了。
事情雖然還沒有發生到那一步,但是那狂熱的場景,雲楚似乎都已經能看得到了。
“對了,出了這麼大的事,趙如雪定會去向趙家求救,你先去把她的求救信截住”雲楚忽然想到了什麼,趕忙命令青語。
“是”青語悉聲應下,一個閃身便消失在閣內。
雲楚站起了身子,活動了一下筋骨,瞬感輕鬆,她現在是覺得身子越來越有勁了,卻不是那股子蠻勁,而是多了幾分柔軟的勁道,好似某個東西,只要她用柔勁去拿,便感覺不到那東西半分重量,甚至都感覺自己本身輕了好多。
那股若隱若現的蓮香更是經常浮現在她鼻尖,不由讓她覺得,這是不是那日吃了幻蓮後遺留下來的幻覺。
“我讓你去打造的那些東西,進展可都還好?”轉悠了兩圈,雲楚忽然想到自己的那匹樂器。
她既然打算將現代的偶像引進這個時代,那光靠古箏絲竹這些樂器,自然是不行的,先前經過她多方尋找,雖然沒找到能與現代相比擬的一些材料,但相似度也極高了,就是不知道這裡的工匠憑着她的設計圖能否將樂器打造得及盡完美,除了外觀要好之外,主要的還是音質不能差,否則就失去它的本意了。
“這個,可能沒那麼快,畢竟那些東西實在太過新奇,而且又要達到小姐的要求,怕是有一定難度,小姐怕是還要等上一些時日了”青言實話說着,虧她當初接下這任務的時候還放言道,主子身邊的工匠,那都是頂級的,這些東西,不出三天,便能搞定,哪知道這都近半月了,連半成品都沒製作好。
“嗯,無礙,我只要求質量”雲楚也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她只是突然之間有點期待,想要試試自己的手筆,她很期待精心培養的人才到底達到幾分火候,夠不夠吸人眼球。
反正現在時間也還多,一切也還沒有準備就緒,希望到時候所有的一切可以在差不多的時間內完成。
“還有一件事,屬下覺得很奇怪”青言突然想到什麼,有些狐疑着不知道要不要說。
“什麼?”雲楚挑眉,是什麼事能讓青言覺得奇怪。
“今日我去廚房的時候,無意中聽人說好像皇上得知雲二小姐受傷,很體貼的賞來很多御用藥品給她”
“屬下聽到的時候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可我當時又想,也許是雲將軍娶新夫人這件喜事,皇上順帶賞賜了些,便也沒去多想”
“後來她經過雲珠兒院子裡,那場面確是讓屬下驚訝了,那哪是順手,分明就是特意賞賜給雲二小姐的,十二名宮婢,手裡各端着不同的御藥,一看就是上品,當中護膚養膚美顏的,更是居多,所以我覺得這事不那麼簡單”
青言把自己所見的到股腦說了出來,她真是越想越覺得奇怪。
雲楚眉頭微擰,眸底閃過幾抹思量:“如此說來,這事還真不是那麼簡單了,就算是皇子受傷,皇帝老兒最多也是賞幾瓶療傷的聖物,而對雲珠兒卻那麼大手筆,這當中定有古怪”
只是怪在哪裡,她卻一時想不透。
雲楚甩了甩腦子:“算了,管他賞她什麼,就皇帝老兒那剩的藥品,能好到哪裡去”
雲楚口吻裡有些不屑,青言卻是訝異了,皇宮內的藥可都是全天下最好的,傳言皇帝可是爲自己準備了天下致好,藥效至高的藥品留着給自己用呢,那他賞給雲珠兒的,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纔是。
對上青言那驚鄂的表情,雲楚神情有些精靈古怪,她要是把打劫國庫這事說出來,只怕這丫頭的眼睛都要滾到地上去了,朝她搖了搖頭,隨口道:“我的藥品藥效絕對比皇帝老兒的管用”
“呃”青言頓時有處被噎住的感覺,原來她家小姐這又是自戀了,不過卻非常贊同:“嗯,小姐制的藥自然是最好的”
次日清早,蘭秋便以掌家人的身份,也以雲楚二孃的身份,早早的喚來了裁縫,說要給她準備最好的嫁衣。
“喲,這姑娘長得可真是貌若天仙,這穿上嫁衣,定是更加漂亮了”裁縫一襲青衣,高高的追雲鬢立在頭頂,嘴像是抹了蜜似的,見了雲楚便是一陣誇讚。
蘭秋看雲楚一襲淡淡的紫衣嫋嫋,精緻的輪廓棱角分明,與如妃那張臉有點相似,卻比如妃更加絕色,而自己的女兒跟她一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仙一個麻雀,這不免讓她心裡產生些許不平衡感。
特別是那淡若的氣質,竟讓她腦海裡面驀然浮現出一個人來,不由驚歎:“像、簡直是太像了”
蘭秋眸光都有些呆滯了,雲楚她不是第一次見,卻是頭一次如此細緻的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包括她的每一分棱角。
“二孃覺得我像誰”雲楚一邊讓裁縫給她量着尺度,順口接下蘭秋的話語,方纔蘭秋的神情,就好像當初皇帝老頭見自己一樣,不免讓她有些好奇,他們是否都在透過她看同一個人,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絕不會是如妃,若不然也用不着驚訝了。
“像…”看雲楚眉角靈動,蘭秋下意識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她們不只是長得像,連不經意間散發的氣質也是如此相象,只是雲楚比她明顯多了幾分清冷。
“哦,像你娘”蘭秋驀然回神,見有裁縫在場,有些話自然是不能說的,如此,裁縫聽着也只會覺得蘭秋是說她像趙如雪。
雲楚得到回答,眉間卻是多了幾抹狐疑,她第一次見如妃的時候,覺得莫名有幾分熟悉感,而後來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世時,她也細緻的打量過如妃,眉宇間與自己的確有那麼點隱約的相似。
只是依皇帝老兒與方纔蘭秋的眼神來看,自己應該與另外一個人長得更像,那會是誰呢?與自己又是什麼關係?
還有如妃的態度,讓她一直很糾結,她到底知不知道女兒被調換之事,那日在皇宮算計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倘若她恨自己是因爲趙如雪,那又不像。
那日如妃與趙如雪在雅間相見時,她有認真觀察如妃,好像她就是爲了表達自己的清白,對趙如雪有的僅僅是歉疚而已,並沒有太多的恨意啊,那她爲何要對自己出手?
想了許久,雲楚也沒得到個答案,給她量好尺度,裁縫還拿出幾幅女子身着嫁衣的圖給她看,算是讓她選個款式了。
隨手翻了翻,入目而來的大紅讓雲楚不自覺擰起了眉頭,若可以,她真不願意穿大紅,隨意擺了擺手:“嫁衣的款式讓二孃與你商議便好,我有些泛了”
她又不是真的要嫁給藍玄昊,那嫁衣本來就失了該有的意義,何必在乎這麼多,雲楚不以爲然。
“好的,那我就先退下了”裁縫見她皺着眉,也沒再打擾,蘭秋領着她退了出去。
最後蘭秋選定好款式,派人送來給她看了一眼,雲楚挑眉:“沒看出來這個蘭秋還有着顆年輕的心”
那嫁衣算是款式最新穎的了,也相當漂亮,要雲楚來說,如果不是大紅色的,她還是挺喜歡的。
“是呢,這個款式可是蠶絲紡最新出的,價格也是相當高昂,真沒想到這個二夫人舍如此捨本”青言一目瞭然,這些嫁衣的款式早在幾日前她就欣賞過了,小姐的衣服哪裡用得着將軍府的人出手,主子早就備好了,而且她也敢肯定,小姐一定會喜歡的,那可是天下第一針設計的,比蠶絲坊高了可不只一個檔次。
“她有求於我,自然得捨本”雲楚細眉微動,蘭秋那張臉頂多能頂上十來天,等這日子一過,她肯定還得有求於自己,這個時候不哄着點,日後後悔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難道小姐真打算繼續幫她”青言可不覺得她家小姐會有這麼好心。
雲楚脣角揚起絲絲詭異的輕笑:“幫,爲什麼不幫”有銀子不賺她豈不是傻子。
青言不自覺抖了抖身子,看她家小姐嘴角的笑意就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一連幾日過去,爲了幾日後的大婚,將軍府裡的人也是忙翻了,甚至連雲上天都親自出動,這不由讓雲楚感覺訝異了,他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好了。
而云珠兒那裡,用了皇帝送來的御藥,傷口恢復得出奇的快,短短七日的時間,便已看不出太多痕跡,也基本復原,只是骨折了的那隻手,還不太能動,只能暫時的用棉紗掛在脖子上,但她嫌棄那樣太醜,便沒用,反倒用緞帶將它纏於腰間,這樣也不置於要用那隻手使力。
出門看到整個府上都在爲雲楚忙碌,雲珠兒一顆心是憤怒到了極點,本就帶着微微蒼白的臉上氣得溫火上升,豆大的汗珠往下落。
氣沖沖的跑到雲上天書房,都沒顧得上什麼禮儀,便踢門而入:“爹爹,你也太偏心了”
“你不在院裡養傷,怎麼跑這裡來了”雲上天擡眸,掃了眼雲珠兒的身子,見她生龍活虎的,便又垂下眸子盯着書桌上的禮單一便便對照。
想到自己在房裡臥了幾天,雲上天也只是去看了她一眼,隨後就沒見看到他的身影,真是想想就氣憤。
“爹爹,雲楚她不過是個下堂婦,憑什麼值得如此隆重的操辦婚禮”腦海裡滑過藍玄昊那天神般的容顏,雲珠兒心裡的不舒服是越來越濃烈了。
“夫家是藍世子,若不隆重操辦,會失了將軍府的面子”雲上天沉聲解釋着。
“可是…可是”雲珠兒氣急,雖然雲上天說得在禮,可是隻要一想到藍玄昊那溫柔如神的模樣,她就沒辦法平靜下來,不瑕思索的話脫口而出:“可是大姐她根本配不上藍世子啊”
雲上天擰眉,別有深意的眼神看向雲珠兒:“她的確配不上藍世子,可是全天人卻無女子敢嫁他,除了你大姐”
“誰說的,藍世子這麼好的男人,天下女子怕是都搶着想嫁呢”雲珠兒下意識的話脫口而出。
“別忘記當日你也是不情願入宮赴宴的,若不是礙於皇上的指令,有女兒的大臣必需攜一個女兒入宮,你怕是也躲在府裡不肯出門呢”雲上天深沉的眸子像是能透過雲珠兒的內心。
“那是因爲、因爲從前無人知道藍世子的溫柔…”雲珠兒說出心裡的理由,這些天藍玄昊那張妖孽的臉一直浮現在那眼前,特別是那獨有的溫柔,真是想想就讓她心動,連此時與雲上天說話時都不自覺流露出深深的癡迷。
雲上天一語擊中:“你喜歡上藍世子了?”
“我就是喜歡他”雲珠兒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等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立馬住了嘴,強言解釋道:“我、我的意思是說、藍世子這麼好的人,誰都會喜歡的”
“當真?”雲上天顯然不信,深沉的眼神讓雲珠兒面上一陣羞紅,甚至都忘記先前的惱怒了。
有些語結道:“當然是真的”
雲上天聞言眉頭卻是莫名鬆開了,隨手關上書房的門,很是嚴肅的對雲珠兒說道:“若讓你嫁給藍世子,你可願意?”
雲珠兒訝然,壓根沒料到雲上天會跟他說這些,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爹爹,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我怎能嫁給藍世子”
“就算我願意,那藍世子又怎麼可能願意娶我?”雲珠兒相當沒有自信,內心卻又是非常稀罕的,她當然巴不得能嫁給藍玄昊的是她自己。
“只要你願意,那就一定可以”雲上天很嚴肅的說道,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雲珠兒這才意識到,也許自己的心願真能實現,臉上現滿絲絲驚喜:“爹爹,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雲上天拍拍她的肩頭,雖然自己大婚之日這個女兒給自己難堪了,但多年的疼愛不是假的,其實讓她嫁給藍玄昊這事,他本是及爲不願的。
一來擔心她不願意嫁,二來又擔心她就算嫁過去了也會過得不好,畢竟藍玄昊的脾氣實在太過古怪,不是一般人可以駕馭得了的,可偏偏聖上又下了那道密旨,讓他必須讓雲珠兒替嫁。
他這些天盡心盡力的忙着操辦婚禮的事,可不是爲了雲楚,而是爲了給他這個女兒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哪怕她不願意也好,他都必需做到爲人父的職責,也算是彌補內心的一點點歉疚。
自皇帝莫名的賞賜那麼多御藥給雲珠兒時,他便隱約猜到皇帝的用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要的只是他一個女兒,他自然只能舍了。
本來還擔心雲珠兒不願意嫁,如今看來,他這幾天的憂心倒是瞎操心了,看她那帶着桃色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及爲中意藍玄昊的,如此一來,只要她嫁過去,好好討得藍玄昊歡心,相信在那邊日子過得也不會太差,至少在他看來,這個女兒可比雲楚強了百倍不止。
“爹爹,我是不是聽錯了,我,我怎麼可以…”雲珠兒沉醉在這突如其來的欣喜中有些不能自拔,一直在那裡呢喃,很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珠兒,你聽爹的話,乖乖的回院裡等着當新娘子就好了”雲上天悉聲叮囑,眸光裡充滿淡淡的寵溺。
“可是爹,你還沒有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呢?”雲珠兒追問着,她實在要被這餡餅給砸暈了,有些不知所以。
“爹爹什麼時候騙過你不成,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記着,不準讓任何人知道此事”雲上天再三叮囑,面上的嚴肅讓雲珠兒不由自主的相信他所說。
用力的點點頭:“女兒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一路離開雲上天的書房,雲珠兒臉上都掛着及爲幸福又花癡的神情。
雲楚閒來花園逛着,便看到雲珠兒一隻手掛在腰間,另一隻手撫着自己的脣角,臉上露出及爲花癡的表情,好像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就在眼前一樣,好似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那模樣,真是讓人抖落了幾層雞皮疙瘩,青言更是被她噁心的不自覺抱了抱胳膊,擦肩而過的瞬間,青言的身子故意往她那邊蹭了蹭,直接撞上她那還未痊癒的胳膊。
“啊…”雲珠兒驚呼,總算是回過神來了:“誰,誰撞我”
雲珠兒抱着胳膊痛呼,臉上的花癡早已收斂,憤憤的向四周掃望,轉身之跡才發現雲楚那一襲清藍的倩影,還有兩抹青影跟在雲楚身後。
雲珠兒滿心怒火是蹭的就刷了上來,朝雲楚怒吼:“站住,雲楚,是你故意撞我的對不對?”
相比於她的憤怒,雲楚身影淡若,模樣看上去真是要多愜意有多愜意,腳下步伐依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雲珠兒滿心的怒火更是升到了極點。
三兩步跑到雲楚面前,擋下她的腳步:“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雲楚挑眉,看着如小丑般跳腳雲珠兒,脣角抿過一絲笑意:“呀,原來是雲二小姐在跟我說話呢,害我還以爲是哪條瘋狗在這裡亂叫,真是不好意思,我近來耳朵有些不太好,可能是聽錯了”
雲楚有些訕訕的說着,隨後卻是帶着狐疑問道:“雲二小姐叫我幹嘛呢?”
“可惡?雲楚,你爲何非要跟我過不去,害我受重傷不說,如今我好不容易痊癒,你確要故意撞傷我的手臂”雲珠兒臉色緋紅,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了。
雲楚挑眉,淡淡了掃了身後的青言青語一眼:“我們什麼時候撞到人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青言淺笑,看向雲珠兒的眸底帶着絲嘲諷,迴應着雲楚說出口的話:“小姐,我們剛纔並沒有撞到人啊”
雲楚揚了揚眉頭,聳聳雙肩,很是無辜的看向雲珠兒:“你也聽到了,我們沒有撞你”
雲珠兒抱着生疼的手臂,內心都將雲楚恨個通透,指着雲楚的鼻子惡狠狠的罵着:“雲楚,你當真是好不要臉,敢做居然不敢當,下賤,下賤…”
雲楚眉宇一冷,看向雲珠兒的眸子裡寫滿不滿之色,眼前雲珠兒的細指,素手輕揚,將她的手指撥弄在自己的食指尖,脣角滑過絲絲暗諷,身子朝雲珠兒湊前了幾分:“你說我下賤?”
雲珠兒怒目橫眉,被雲楚的眼神盯得有些頭皮發麻,也強不過內心的恨意,惡狠狠道:“你本來就下賤,你就是個傻子而已,居然敢棄了寧王,還去勾引藍世子”
“既然我在你眼中是這樣子的,那我不坐實了這罪名豈不是很虧”雲楚嗓音裡透着絲絲冷意,涼涼的寒意從周身散發,話落的瞬間,指尖輕擰。
‘嘎’一聲細骨脆響,雲珠兒殺豬般的尖叫聲透耳傳來,雲楚脣角閃過嗜血的輕笑,看着雲珠兒那張被細汗撲滿的臉蛋,輕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怎麼樣,這種感覺可好?”
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雲楚鬆開指尖,素手輾轉游走到她手肘之上,冰冷的諷刺道:“我差點忘了,這種痛苦雲二小姐上回已經領教過了,想來指尖這點痛,跟上次的痛苦比起來只是被螞蟻輕啄一樣”
“我的得對麼?”雲楚素手一邊在雲珠兒手肘上游走着,好似隨時都會下手下樣。
十指連心的痛讓雲珠兒十分難受,有如利刃鑽心一般,渾身不自覺冒出層層冷汗,臉上表情更是痛苦不已,加上她內心的憤怒,此時的面孔看上去及爲扭曲。
“雲楚,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麼對我,爹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想到她跟雲上天的約定,雲珠兒是底氣十足,哪怕身上還疼痛着,依然不忘記威脅雲楚。
“呵…”雲楚低笑出聲,輕然的眸子掃過自己握住的地方,那隻手被緞帶纏着,本就不方便行動,再看雲珠兒,好像還沒認清楚自己的處境一樣,雲楚無耐的搖搖頭,似是在考慮着要不要下手。
“你說我這一手捏下去,你這手肘骨,是不是要再次斷裂了”雲楚一派風輕雲淡的對雲珠兒說着,充滿挑釁的眸子裡好像在說,你若是求我,我便放過你。
“你做夢,我是不會求你的,有種你就動手啊,告訴你,我若是有個好歹,爹爹他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雲珠兒怒瞪着雲楚,及爲憤恨,眼前那雙充滿挑釁的眸子美得讓她嫉妒得發狂。
“你是不是還沒睡醒”雲楚豪不客氣的諷刺着,細細的爲她分析起來:“你若死了,雲上天便只剩下我一個女兒,你以爲他會蠢到失了一個女兒還親手處死另外一個女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