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渣女被調戲,氣翻雲上天
“這、怎麼會這樣?”蘭秋更是急得不知所以,雲珠兒的傷勢刻不容緩啊。
雲上天一張臉別提有多黑了,他堂堂一國將軍的女兒受傷了,居然沒一個肯來醫的,當真是反了:“給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爲前幾日小姐受的傷,奴才們幾乎將全城大夫都請便可,可是每來一個,都被小姐給趕出去了,還惡言相向,所以、所以這些大夫如今一聽到二小姐的名號,都不敢前來了”小廝將實情說出。
雲上天一張臉更是難看到極點,那日正是他與蘭秋大婚之日,他沒能搞清楚當天的情況,若真如小廝所說,那有錯的終歸是雲珠兒,人家大夫也是有尊嚴的,你一個女子惡言相向,誰還願來治。
如今發展到這一步,似乎也怨不得那些大夫了,雲上天憤怒嘆息,只得把一切過錯都推到趙如雪身上,很是惋惜道:“都怨我雙目未能識人,錯把魚目當珍珠,以前珠兒從來都是乖乖巧巧,自出了這些事情之後,性子也變得惡劣了,都怨我沒多關心她一下,害她被趙如雪給茶毒了,如今變成這幅樣子”
“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哇?”蘭秋臉上寫滿焦急,趙如雪她自然是恨的,要不是她,一雙兒女也不會被調教得如此沒教養,可是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呀。
雲上天垂眸,冷冷掃過跪在地上顫抖的小廝:“那上最後是誰給小姐治的傷?”
“對了,是位女大夫”蘭秋忽然之間想起來了,眉目間露出欣喜之色。
“女大夫?”雲上天狐疑,他壓根沒聽說皇城之中有什麼女大夫呀,其實他倒是可以進皇宮求來一名太醫,只是他卻不想讓皇帝知道雲珠兒受傷之事,生怕皇帝知道後會要求換人,畢竟現在傷勢這麼重,短短几天內想要復原的確有些困難。
要說他不知道雲珠兒中意藍玄昊時,他或者會很高興看到這個場面,可自他知曉雲珠兒心裡有藍玄昊時,他更多的卻是在爲這個女兒謀取幸福。
“是啊,因爲珠兒不肯讓大夫碰,說那些大夫都是男子,讓她噁心,所以才尋來一位女大夫”蘭秋給雲上天解釋了一下。
“那位女大夫現在何處?”雲上天眸底閃過一抹了然,尋問着小廝。
“這、奴才找了許久,也不未能尋得那位女大夫的住處”小廝也想到他了,可是耐他跑遍全成,的確沒找到。
“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給我找來,好好的一個人,難不成能人間蒸發了不成”雲上天暴怒。
這時候外邊一名婢女領着一個長得怪異的女子走了進來,連連歡喜道:“老爺,女大夫來了”
蘭秋驚喜,雲上天揚眉,有些不滿的看了小廝一眼,覺得他是沒盡心去找,小廝卻是詫異了,他找了好久都沒找到的人,這會兒居然出現了,這、這也太不可思異了,如今人已經來了,好像他再做過多解釋,就有些變味了,對上雲上天惱惱的眼神猛的垂下頭,磕頭認錯,趕忙找機會退了出去。
“你就是那女大夫?”雲上天看着長相怪異的女子,眉角不自覺擰了起來,醜女人他見多了,還真沒見過這麼醜的。
“正是民女”他板着嗲嗲的聲音說道,半鴨半嗓的,讓在場的人不自覺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雲上天沉眉,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讓他難受,趕忙擺了擺手:“好了,你去給小姐醫治吧”
“是”大夫應聲道,卻是下意識的看了看衆人,特別是蘭秋。
一個眼神,蘭秋便也明白她的意思了,連忙拉着雲上天道:“老爺,我們就先出去吧,大夫需要安靜”
雲上天真是怎麼看都覺得奇怪,再次回頭看了他一眼,纔跟蘭秋一起領着衆人離開,留下那大夫一人在閣內。
看着臉色蒼白,僵硬如撕的雲珠兒,大夫脣角閃過絲絲邪笑,輕湊着身子上前:“小美人,你又落到我手裡了”
“呵呵…這傷勢好得還真是快呀”扯開雲珠兒的衣角,將她的身子翻過身來,那雪白的肌膚一攬無餘,喉間出發陣陣邪惡的低笑,大掌毫不客氣的落在雲珠兒的後背,陣陣摸索,直將她的身子都摸了個通透,這才緩緩擺手。
還很是邪惡的嗅了嗅掌間遺留的香味,那陣陣女子體香加雜着微微的汗味,明明是一股很怪異的味道,對他來說卻是人間至香,臉上露出及爲癡迷的表情,卻又有些不滿道:“只是可惜這身子太過僵硬,若是能柔軟一點,相信手感會更好的”
將她的身子翻過,讓她平躺在牀上,胸前那梅色肚兜像是有無限誘惑力一樣,讓他看得無限癡迷,銀惡的邪笑掛在臉上,與他這身女子裝扮及爲不符。
面對美色的誘惑,他腦袋不自覺的朝雲珠兒那肚兜的位置一落再落,直到他的臉與肚兜來個親密接觸,這才及爲滿足的深呼吸起來,銀銀低笑:“還是這個位置比軟柔軟,合我心意”
手心還不停的在她小腹那裡遊移着,僵硬中的雲珠兒意識雖然不太清醒,那嘴也一直保掛着哦字型,雙目圓瞪着,卻也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樣,卻耐何她完全沒辦法行動,連呼吸都是及累的。
甚至想要看一眼這人長什麼樣都無法做到,只有那噁心的感觸一陣陣傳來,讓她本就噁心得要死的胃裡一陣翻滾,就差沒吐了出來,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這樣子他還覺得不夠,所以一把扯落她的肚兜,滿身風姿頓時浮現在眼前,大夫迷離了雙眼,嘖嘆道:“不愧是官家小姐,這身子骨發育得就是比平常百姓家的要好啊”
他兩眼放着狼光,僵硬中的雲珠兒感覺前邊一空,陣陣涼意襲來,軟軟麻麻的東西在自己前身遊走,讓她急劇憤怒,而她此時,卻連憤怒也吼不出聲,更不能動彈,只能任他擺佈,一顆心瞬間跌落到谷底,眼角不斷有淚珠滑落,她的清白…。
像是感受到她內心情緒涌動,那張怪異的女人臉放大式的出現在雲珠兒眼前,細細的舔去她眼角的淚花,很是心疼道:“我的小美人你別哭啊,我會好好疼你的”
雲珠兒真恨不得一眼睛瞪死她,耐何她連轉動眼珠,都泛着酸澀的疼,好似有萬針在扎一樣,令她痛苦無比,雙目裡早已佈滿血絲。
心底卻焦急不已,這比先前在花叢裡見到的那些噁心蟲子還令他噁心,想到自己居然被人吃豆腐,還是個女人,她胃裡便一陣翻滾,那股酸澀一直在咽喉間來回,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這種滋味,真是比死還讓她難受。
直到最後她再也受不了這種噁心,兩眼一翻,直直暈死過去。
“大夫,二小姐她現在怎麼樣了?”蘭秋着急的尋問着。
大夫的思緒頓時被拉了回來,眼看這滿身也被他遊離得差不多了,這才鱉着嗓音回道:“急什麼,再等等,哪能有這麼快呀”
手裡邊飛快的給雲珠兒收拾起來,先拿起棉巾用熱水給她擦試了下身子跟臉蛋,這纔將她的衣服理好,那個肚兜他原本也想給她穿上的,又拿起來放在鼻尖嗅了嗅,獨有的女子體香,煞是好聞,趕忙將它寒到了自己寬大袖子內,直接給她把衣服裹好,反正他進來的時候這女人身上已經夠凌亂了,就算他拿走,也沒人懷疑是他的,只會覺得這事先就已經這樣的了,這便宜不要白不要。
將東西收好,他這纔開始爲雲珠兒診治起來,將她卡住的地方一一端正,還有那手肘骨,他確是及爲可惜的搖了搖頭:“你這女人還真是不消停,這才傷了沒幾天,再次弄斷,怕是神醫也難以迴天了”
再看她連食指都被捏斷了,更是非常可惜的連連搖頭:“你說你這到底是得罪誰了,怎麼一次次的縷遭毒手,看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呀”
要是換作別人,只會覺得是對手太狠,將一個弱女子傷成這樣,可要他來說就是如此,你若不去惹事,誰會吃飽了撐着來找你麻煩。
雖然這手被廢的可能性極大,但他還是動手給她將骨頭接了回去,雲珠兒的胳膊被纏成糉子般,將卡住的地方端正後,細細的爲她揉捏了半個時辰,雲珠兒身上的蒼白算是退卻了點,身子也微微的軟了起來。
大夫這才淨了淨雙手,背上醫箱出門。
“我女兒她怎麼樣了?”雲上天見他出來,很是關心的問道。
要不是看在他是將軍的份上,他真想白他一眼,鱉着嗓音嗲嗲道:“令千金的傷勢已經緩下來,不會有生命危險了,只是她的手肘,往後怕是要廢了”
“什麼?”蘭秋驚鄂,這怎麼可以。
“你再說一遍試試?”雲上天也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多才多藝的女兒若是廢了一隻手,如何能再博取藍玄昊的歡心,這讓她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將軍既然請我來醫,總不能不讓小人說實話吧”大夫有些心驚,不過他的膽子向來挺大,強權他雖然畏懼,但向來只要他自己在理,便不會害怕,像這什麼小姐,要不是有美色的誘惑,打死他也不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樣子的。
“老爺息怒,聽大夫說說看吧”蘭秋雖然也心慌,但也知道雲上天此時絕對不能對一個大夫動手,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又要出什麼謠言了,趕忙勸說着雲上天。
雲上天這才一把鬆開了手:“你最好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則,本將定不會放過你”
大夫理了理衣襟,卻是極幽怨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令千金脾氣如此之大,全城的大夫都不肯來爲她醫病,我身爲女子,本來是心軟想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卻哪想來到貴府遭到的只是無盡的猜疑與不信任,當真讓人失望透頂”
看雲上天臉色黑沉及蘭秋那帶着期待又不解的眸子,頓了頓才道:“令千金上回本就傷到手肘骨,我說過讓她一月內最好不要使力,我真是很好奇,怎麼這才幾天過去,這手肘骨居然又重新碎裂,重傷到食指骨,原本骨節就是人體很脆弱的部分,傷了一次尚有機會復原,可在舊傷未愈的情況下傷第二次,怕是神醫也無力迴天吧,若想令千金痊癒,還請將軍令請高明”
大夫朝雲上天作了個揖便甩袖離去,留下滿臉黑沉的雲上天及滿臉擔心的蘭秋。
“我可憐的二小姐”蘭秋長嘆,很是心疼,雲上天緊閉了閉雙眼,將蘭秋攬在懷裡,犀利的目光掃過衆下人。
“是誰傷的小姐?”
“奴婢不知”衆人齊齊搖頭。
想到上次的傷,雲上天腦海裡驀然浮現那抹淡藍的身影,悉聲怒吼:“一定又是雲楚對不對?”
在這個府裡,除了雲楚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敢對雲珠兒下手,除非那人活膩歪了,嚴肅的臉色別提有多黑了,蘭秋臉色微僵,像是有口難言的樣子,有些不情願的吐了句:“欣許這不是大小姐做的”
“你別爲她說話了,這個府了,除了她還有誰敢如此猖狂,當真是膽大包天”雲上天見蘭秋還爲她說話,更是確定了自己心裡的猜想,煞氣沉沉的步子便往靜雅院的方向走去。
蘭秋卻沒有跟過去,留在雲珠兒這裡看着,看牀上的人兒恢復了幾分血色,蘭秋鬆了口氣的同時,眉頭越發深深的擰了起來,這手廢了,讓一個女子往後怎麼嫁人,她以後要怎麼生活…這雲楚下手也太狠了,蘭秋內心多了幾抹憤恨,真希望雲上天能好好懲治她一把。
靜雅院裡,雲楚再次醒來,卻是被雲上天那憤怒的怒吼聲給鬧醒的,捏了捏惺睡的眸子,雲楚草草的將身上的嫁衣退去,換了平日裡那一襲淡藍。
“死丫頭,你給我滾出來”雲上天憤怒的吼聲從院口傳來,雲楚抿了口水漱了漱口,隨手撥弄了下耳跡的亂髮。
守在閣外的青言青語剛想上前攔下雲上天的身影,便見雲楚睡眸惺惺的打開閣門:“讓他進來”
“小姐…”青言顯然不太樂意雲上天進來,怕他做出傷害雲楚的事,被青語掃了一眼便又趕忙退到一邊。
“爹爹,精神不錯啊”看憤怒滿面的雲上天,雲楚帶着樂呵的笑意給他打着招呼,踱着懶懶的步子走到閣前的涼亭裡邊坐着,也不打算請雲上天入閣內坐坐了。
“是你將珠兒傷成那樣的對不對?”雲上天看她滿臉笑意,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那一肚子火瞬間暴發出來,此時的他比紅臉的關公還讓人畏懼三分。
青言青語不得不嘆,果然不愧是一國將軍,拋卻那好色的本性外,還真不愧是當將軍的料,只是他的憤怒拋到雲楚面前,卻是被不痛不癢的拋了回來,雲楚連半個畏懼眼神都沒給他,反倒擺出幅不解的樣子。
“爹爹,給人叩上罪名呢也是要有證據的,憑你胡亂的猜測便給我叩上這麼一頂大帽子,我真是帶不起呀”雲楚脣角滑過絲絲諷笑,一派輕然道:“我有時候真的懷疑我是不是你親生的,都說骨肉連心,可是爹爹,你的心裡可有我半分位置?”
“若換作受委屈的是我,你是否會像此刻這般模樣去質問兇手,只怕你不會吧”雲楚像是看透雲上天一樣,也不打算能從他耳朵裡聽到什麼滿意的話,淡若的眸光裡顯現無盡的蒼涼。
“你少在這裡言顧左右而其它,我只問你,珠兒的傷,是不是你造成的”雲上天悉聲怒吼,壓根沒把雲楚眸底的失望看在眼裡。
“呵…”雲楚冷笑,挑眉看向雲上天:“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若是,爹爹是準備要我賠一隻手給她麼?若不是,爹爹這般冤枉我,可有補償?”
“你、果然是你,你怎麼變得那麼狠心,從前你便是癡傻,也不會這般猖狂,如今清醒了,膽子倒是越來越肥了呵,我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雲上天憤怒的說着,言語裡透滿對雲楚的失望。
“貌似我在爹爹眼裡,從來就是個傻子,廢物而已,所以你用不着擺出這幅失望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做了天大的惡事,傷了你這個當爹的心呢”雲楚毫不留情的諷刺着,眸底閃滿濃濃的鄙夷與不屑。
“你還沒做惡事?你連親妹妹都敢動手,上次將她弄得滿身是傷,我有事要忙着,便不計較了,如今她手本就未痊癒,你卻再次重傷於她,你可知她的手再也無法像正常人一樣彈琴畫畫了”
雲上天真是痛心疾首,想到雲珠兒日後便是個半殘之人,再想到這一切都是雲楚造成的,心底那股子怒氣別提有多濃烈了,噴火的目光就差沒把雲楚給點燃。
“畫畫,她會麼?彈琴,她那兩手臭琴也就你纔好意思拿出去顯罷還不覺得丟臉”雲楚壓根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誤,不管雲上天說什麼,她總能夾着暗諷冷冷的丟過去。
這氣得雲上天近乎抓狂,抽出腰間的鞭子便想要往雲楚身上揮去:“逆女,你當真是無藥可救了,今兒個我便要用家法好好的懲治你,讓你長長記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猖狂”
雲楚冷眉,雙眼裡射出冷厲的光芒,隨手抓住雲上天揮過來的鞭子,穩穩的握在手心,不讓他有機會抽回,卻是強言輕笑:“爹爹準備得還真是齊全,連家法都已經請來了,那你一開始還質問什麼?你既然已經確定這是我的錯,何苦廢話那麼多?你這是想要唱戲給誰看哪”
“逆女,你居然敢還手?”雲上天壓根沒料到雲楚居然有這個本事,他還以爲雲楚會乖乖的任他懲罰,然後知錯。
雲楚諷笑:“屁話,我不還手難不成任你打,你以爲我遺傳了你那麼蠢的基因嗎?”
“明明自己犯了錯,居然還敢口出逆言,當真是反了天了”雲上天怒喝,那濃濃的眉毛好似都因爲他的憤怒而高高豎起,像及了門神上邊的鐵面閻王。
“我不過說了兩句實話而已,就變成口出逆言,爹爹,你的智商這是有多低啊”雲楚清冷的笑意瀰漫,看雲上天的眼光就像是看跳樑小醜般。
雲上天氣得胸脯一陣起伏,內心火熱上涌,他從來都是聽慣了阿諛奉承,外人哪個不是說他英明神武,這個逆女倒好,說他蠢還不夠,居然還說拐着彎說他弱智,這當真是要翻天了。
雲上天怒目橫眉,想要抽回手中的鞭子再次往雲楚身上揮去,哪想雲楚明明只是隨意的拽着,卻令他抽不回半分,內心有着絲微微的驚鄂,怒言道:“還不快放手”
話落,果然她那頭一鬆,只是他自己可沒那麼好事了,因爲他一直用大力的拽着,所以雲楚這一鬆,害他瞬間失了重心,身子連連倒退,直撞到那涼亭的石柱之上,後腦碰上石柱。
‘砰’的一聲,那聲響之大,後背也被撞了個生疼,雲楚側目,挑眉看向雲上天那古怪的表情,搖頭嘆息道:“我不過是鬆開了鞭子而已,爹爹用不着高興得去撞柱子吧,這要是把腦子撞壞了,這偌大的將軍府可就要完蛋了”
“主要呢,我是怕爹爹你撞出個好歹來,你也知道,我就快要嫁給藍世子了,這眼看大婚之日將近,我可不想爹爹你這裡一命嗚呼,然後我還得爲你守孝三年,等三年後再嫁給藍世子,只怕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我這肚裡的孩兒誓必一天天大,我可不想婚禮之上還抱着個娃,那真是丟死人了”
“其實丟了我的臉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我怕到時候連帶爹爹那在九泉之下的臉面也要丟了,到時候爹爹怕是要氣得從黃土堆裡邊蹦躂出來了吧…”
“其實你要是能從黃土裡活過來呢,做爲女兒的我呢,還是會爲你開心的,我只是怕爹爹那尊容會嚇死一大羣百姓,聽說人死後從黃土裡邊蹦躂出來的,那叫做殭屍”
“而我還聽說,人在死後會變成殭屍呢,一般都是生前造孽太多…嗯,想來也是了,爹爹一顆心如此偏倚,明明同樣是女兒,待遇卻如此不一樣,這孽可是造大了,變成殭屍也是活該…我還聽說啊,殭屍是不能投胎的,他們會爲禍人間,總有一日會遭天譴的…想來爹爹你也是不想遭天譴的吧”
雲楚唾沫星子亂飛,把那場面說得活靈活現的,好似雲上天已經是個死人一樣,還替他把死後的情景都算計好,雲上天一張臉別提有多難看了,黑到極點,幾乎可以跟墨汗一較高下了。
青言青語站在一邊,真是差點沒笑噴,看着雲上天那鐵青的臉色變了好幾變,不得不佩服她家小姐的嘴皮子了,別說本就憤怒中的人了,只怕是個正常人被她這麼說一通,也得氣出場大病啊,果然是夠極品啊,可憐的雲上天,誰讓你沒事閒着來找小姐麻煩,青言心底爲雲上天默哀。
雲上天內心就像是有把烈火在燃燒一樣,他真是快要被氣暈了,上回就被這逆女氣到吐血,這次更是不用說了,若不是他強忍着內心那口氣,只怕早已鮮血噴漸了,越看雲楚越惱火,真恨不得把她塞回趙如雪的肚子裡,憤憤的眸光幾乎可以將人穿透。
偏偏雲楚毫不知覺,坐在石凳上輕飄飄的眼神朝他丟過去:“所以爹爹,爲了死後不被遭天譴,你還是悠着點吧,千萬別一個不小心被我氣死了,到時候你死了是小,我可不是揹負這着莫須有的剋星名頭”
“咳…咳…”雲上天急劇咳嗽,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了,喉嚨裡的鮮血不斷上涌,爲了不被吐出來,他強行嚥下,卻導致血液逆流,直朝鼻尖涌上,這會還被血給嗆到了,雲上天此時真是可以用狼狽來形容。
看他鼻尖的血液,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這是看到什麼美人讓他血液逆流呢,那滑稽的場面,青言真是憋得好辛苦,真想暴笑出聲。
雲楚連連搖頭,橫眉瞥了眼他流滿鼻血的臉蛋,像是在看邪惡的銀賊一樣,很是鄙視道:“爹爹,你也太邪惡了,我可是你的女兒,雖然我長得很是絕色,但你也不至於用這種邪惡的心裡來褻瀆我吧,這可是要遭天譴的”
“艾瑪,誰還能比我更倒黴麼,這要是在大街這上被色狼給褻瀆了我還能理解,畢竟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這被自己的親爹褻瀆,還真是有史以來頭一次見啊,也不知道是我的榮幸還是不幸”
雲楚諷刺雲上天的同時還不忘記自戀一把,這幅得瑟的模樣,直讓青言青語汗顏,皆暗暗慶幸,好在自家主子腹黑的程度能與小姐匹敵,否則怕是夫妻沒做幾天就要被小姐氣死了。
“噗嗤”雲上天那裡,再沒能忍住,大口的鮮血如泉般噴出,氣得連目光都有些渙散,偏偏雲楚卻還在那裡淺笑嫣然,絲毫不受他影響,他深深發覺雲楚是個惡魔,笑着也能把人給整瘋。
他這剛噴完血,雲楚揚了揚眉,又開始嘀咕了:“爹爹,你好歹也留點血好不好,這萬一失血過多倒是沒什麼,反正人早晚都有一死,可你全部噴在我院子裡,這血腥味可真是難聞啊,難聞是小事,我的婢女清洗起來可是很累的,你若真想噴,麻煩你先走出院子先不”
“啊…”雲上天瘋狂怒吼,張大的脣齒間入目一片鮮紅,高聲沖天怒吼:“老天,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會有此逆女…當真是氣煞我也”
雲楚不惱不怒,也學着他的模樣,站起了身子還不夠,還故意站在石桌上,居高臨下的看了雲上天一眼,學着他的姿勢沖天長嘆:“啊…老天,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啊,今生怎麼會投胎給這種人做女兒…當真是差點就將我氣死了啊啊啊…”
‘汗’青言青語聽着雲楚的高聲呼吼,再看她那認真的模樣,齊齊額冒黑線,這會不會玩得太過了,內心誹腹着,小姐啊,你就可憐可憐雲將軍吧,看他那樣,真是隨時都要噴血而亡啊。
雲上天氣急,他真是要癲狂了,憤力的抄着手中的鞭子再次朝雲楚甩了過來,青言青語適才那點可憐她的想法瞬間被拋誅腦後,這個雲將軍未免太蠢了,不願找氣就趕緊離開呀,居然還妄想對小姐動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兩抹青影很有默契的齊齊出手,青言拔劍,雲上天手中的鞭子瞬間被斬斷成兩截。
“連你們也反了不成”雲上天怒吼,那目光像是要將人吞噬一般,他就從沒有哪天如今天這般憤怒過,連個丫頭也敢跟他反坑,當真是逆天了。
青言不屑與他說話,青語沉聲迴應道:“我們的職責只是保護小姐,還請將軍不要讓我們爲難”
“逆女,你如此大逆不道,今兒個我便親手了結了你”雲上天看雲楚高高的站在石桌上,輕靈的身影,充滿諷刺的眸子裡寫滿戲弄,滿心的怒意聚集在心口,飛身衝雲楚奔了過來。
雲楚眉角含笑,冷冷的盯着他飛過來的身影,他還真準備對自己下手麼,如此,她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眼見他就要撞上自己,雲楚身姿輕靈,活躍的往地上一跳,如此雲上天所在的位置便高上她一大截,自食下幻蓮後,雲楚手勁越發的靈活了,力道也比從前足了很多,對付失去理智的雲上天是綽綽有餘的。
瞄準位置,柔柔的手腕牽制住雲上天的腳踝,不屑冷哼:“想了結我,雲將軍怕是還得多練幾年,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是少在這裡丟人現眼好了”
話落,雲楚手腕輕轉,將雲上天往回一拉,憤怒中的雲上天頓時被摔落在地,捲起絲絲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