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赫連翊剛要反駁,佟若雨連忙打斷他的話說:“可是,世子距離兵器架似乎有一段距離,他怎能拿到弓箭呢?”
熊囂剛不緊不慢譏誚:“世子有能力在一瞬間發箭,將弓弦扯斷,再自傷自己,取箭移位這麼點小事又有何難?”
赫連翊咬牙狠狠盯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個字來:“……們!”
“看世子滿臉委屈,難不成小侯冤枉你了?”熊囂剛一臉友好問道,繼而勾起笑弧淡笑道,“這樣吧,如果世子真的是冤枉的,等晚宴結束後,小侯必定召集所有家奴,務必找出作惡的人來。”
赫連翊盯着一唱一和的兩人,差點沒被氣得吐出血來。
沒等他說話,熊囂剛又忙轉向被冷落在一旁的韓之演說:“胤國公讓你見笑了,翊世子受驚了,要不我們先到內堂給翊世子壓壓驚?”
韓之演淡若點點頭,熊囂剛忙引手帶他走去,韓之演走了幾步又暗地流轉眼眸意味深遠地盯了一眼赫連翊。
赫連翊察覺到他的目光,也跟着回了一個挑釁的目光。
回過神後,他又疾步上前去摁住想要開溜的佟若雨。
佟若雨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叫喊:“小侯爺,世子還有話要說!”
衆人轉過目光來的時候,赫連翊忙收起狠厲的目光縮回手去,佟若雨吐了吐舌頭挑釁地廖了他一眼又忙溜到熊囂剛身後去。
赫連翊恨得牙癢癢的,只是礙於衆人的顏面,不好對她下手。
熊囂剛盯了一眼身邊這頑皮的人兒,這傢伙真的是來當妾侍的嗎?
銅雀臺內一片安靜,這裡分主席和偏席,主席在正中央,除了主人的位置,還另外左右各賜八桌,皆席地而坐。由梨花木雕刻而成柱欄與偏席隔開,偏席設在兩邊,除了有梨花木欄阻隔還懸掛着竹簾,竹簾後面是待客的虛座,只是此刻空無一人。
赫連翊和韓之演對面席坐,熊囂剛迎門席坐在略高的位階上,佟若雨斜坐在他的身後。
赫連翊、韓之演和熊囂剛都在獨自飲酌,似乎在寂靜中等待一個發話的契機,而此刻,靜得有點讓人怯寒。
熊囂剛端起酒杯淺嘗半口,柔和的目光先後掃視了一眼韓之演和赫連翊,雖然他身在邊陲的嶼古城,但是,關於朝中的事情略有耳聞。
權傾朝野的韓之演跟太子一黨鬥得如火如荼,而且赫連翊又是太子的心腹,自然成了他跟太子鬥爭的箭靶。
這凌煙公主又是太子黨的重要人物,她深得當今天子的寵愛。爲了分化太子的勢力,所以韓之演親自撮合了這場婚事,爲的就是將凌煙公主“流配”到邊疆。
他現在貿貿然到來,難道也因爲這場婚事?
韓之演的目光自然暗地停留在赫連翊的身上,他在猜想赫連翊跟熊囂剛的關係。熊囂剛在接到婚書後竟馬上明張目膽納妾,很可能是給凌煙公主下馬威。而赫連翊跟凌煙公主親密無間,他此行恐怕要麼藉此事聯合熊家,要麼是爲了教訓熊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