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若雨轉到他跟前急切說道:“已經不止一次呢?”
赫連翊見瞞不住她了,他輕彎嘴角苦澀笑說:“做噩夢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
“你還搽乾淨我的手,不讓我知道?”佟若雨鼻子微酸,眼圈忽地紅透了,怪不得夢裡有人搓拭自己的手,原來是他在爲她擦去作惡的證據。
她的腦海裡突然晃過成親那天,他向她父親許諾的話:我待她比對自己更好。
赫連翊擦了擦她眼角的淚花,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佟若雨撲進他懷裡哽咽低念:“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一直夢見全家被殺、嶼古城淪陷的場景,我不知道自己的恨讓你這麼難受……”
“不準哭了,是我沒能讓佟家洗冤莫白,你若真心疼我,那就好好待我。”赫連翊捧着她的臉苦巴巴說道,“我真的餓了。”
佟若雨抹了抹他的胸口又悻悻地箍着他的手走去,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可憐兮兮地跟在他身邊。
“哎,我的肉體已經不好受了,你還故意讓我的心難過?”赫連翊摁着她的後腦不爽問道。
佟若雨蹩蹙眉心扭頭看向他。
赫連翊揉了揉她的臉笑問:“以後我做噩夢,你不介意我抓你幾下吧?”
佟若雨不爽捶了他幾拳,又快步向前走去說:“你要吃什麼?舞坊可以供你吃可以供你喝,幹嘛非要跑出來?我真的趕時間。”
走了好一段路,她又扭頭看了看仍留在原地的他。
她沉了沉氣轉回去,站到他跟前滿臉急切說:“你還愣着做什麼?我已經耽擱了一整天,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赫連翊垂下眼眸直視她的雙眸理所當然說:“我就是不想你浪費時間,所以讓你美美地睡,讓你出來陪我。”
佟若雨揚起厲目直盯着他。
赫連翊輕彎嘴角微笑說:“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你只需要隨便跳一支舞,驚鴻舞,翎雀舞都可以。沒必要浪費精力,不要再做無謂的事情。”
“什麼叫做無謂的事情?”佟若雨揚起眼眸睨向他,不以爲然反問,“你不是一向支持我嘛,你不是喜歡看我專注的樣子嗎?”
赫連翊理所當然反駁:“我喜歡看你專注的樣子,但是,我不喜歡你爲了巴結而專注。”
“誰巴結呢?”佟若雨不爽反問,她以爲他懂她的,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番話來,心莫名的痛了。
赫連翊雙手摁住她的肩膀懇切說道:“那柄是殺你全家的劍,我知道你有多痛恨它,何必爲難自己去跳一支巴結奉承它的舞蹈?”
“你說什麼?”佟若雨臉上的慍怒一下子消失殆盡,頃刻間變得異常的沈靜淡漠。
“我……”赫連翊抿了抿脣又苦澀笑說,“我不是責備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勉強自己。”
“我問你剛纔說什麼?”佟若雨揚起凌厲的鋒芒責問。
赫連翊嘖了嘖舌擰緊眉頭說:“我……”他深呼吸,沉厲複述,“那柄是殺你全家的劍,我知道你有多痛恨它,何必爲難自己去跳一支巴結奉承它的舞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