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緒,千城澤臉上沒什麼表情,只輕輕搖着手中的摺扇,不去看任何人。
“喂,老爺爺欠了你們多少飯錢啊?我給!”鍾紫菲目光又落到那幾個男人身上,語氣很不善。
其中一個伸出手掌,“五十文錢!”
“就爲了這麼點錢你就當街毆打老人?是不是男人啊你!”鍾紫菲憤憤的罵着,一手往儲物袋裡掏去。
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銀子。
沒辦法,她沒有零錢……
當她拿出來時,那幾個男人的表情都變了,他們張着嘴,露出諂媚的笑容,伸出手等待着那銀子落到他們口袋裡。
一看這姑娘就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沒準連錢的概念都不知道呢,這下要發財啦!
“等等。”雲冷月拉住鍾紫菲,手裡拿着一些銅錢交給她,“我這正好有五十文錢。”
那幾個男人立即瞪了雲冷月一眼,心裡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鍾紫菲把銀子交給雲冷月,接過銅錢給了其中一個男人。“現在你們可以滾了吧。”
“哼,死老頭,別再讓我看到你!”他們的笑容已經沒了,臉色陰沉的比剛纔毆打老爺爺還可怕。
但他們也只敢狠狠啐他一口,都回客棧去了。
圍觀羣衆也漸漸散去,雲冷月上前把老爺爺扶起來,對他微微一笑,把那個銀子塞給他。
老爺爺的眼眸如大海般深邃,他握着那個銀子,也露出一個笑容。
“走吧。”雲冷月拉過鍾紫菲轉身要走。
“姑娘。”一個枯老的手從後面出現,輕輕拉了拉雲冷月衣角。
雲冷月和鍾紫菲同時回過頭,對上老爺爺真誠帶着笑意的眼眸。
“怎麼了?”鍾紫菲不解的看着老爺爺。
老爺爺對她一笑,手裡出現了一個方形盒子,他把盒子遞給鍾紫菲,“我用這把匕首,換你懷裡的狗如何?”
這話他沒有指明說要哪個的,但云冷月懷裡的小以霖已經一臉怒容的對他叫了起來。
但是,叫聲有些奇怪,一點都不像正常的狗叫聲。
老爺爺呵呵一笑,伸手摸了摸小以霖,“放心吧,你是個寶貝,我不會這麼不識擡舉的。”
小以霖這才冷哼一聲,乖乖靠着雲冷月。
“那,你要了這隻小花狗,要對他好哦。”鍾紫菲猶豫了一下,沒法拒絕一臉期待的老爺爺,只好把小花狗給他。
老爺爺笑着點點頭,“放心吧,只要有我一口肉吃,就不會讓他喝粥。”
鍾紫菲不捨的看着小花狗,但小花狗卻沒看她,被老爺爺抱在懷裡,樂的不行。
好像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一樣。
“你再把這些錢拿着吧。”鍾紫菲拿出一個儲物袋,塞給老爺爺。
老爺爺也沒有推辭,意味深長的看了雲冷月一眼,擡腳離開。
雲冷月打開了那個方形盒子,裡面是一個特別精緻漂亮的小匕首。
在刀把處,刻了一個奇怪的文字,北棠他們圍過來,都表示沒見過這個文字。
雲冷月擰起眉,她好像能看懂這個字……
這是一個幻字。
“姐姐,你也能看懂對不對?”小狐狸側首看着雲冷月。
雲冷月對她點點頭,小狐狸扁扁嘴,“小以霖說他也知道是什麼字……就我不知道。”
雲楚楚笑了笑,“嘿嘿嘿,我也知道是什麼字。”
小狐狸看了她一眼,輕嘆一口氣,“這把匕首,還有隕日學院的院長,沒準都跟夜瑜真神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小以霖坐到她旁邊,用自己的頭輕輕去蹭她。
雲冷月垂眼看了看那把匕首,腦子裡好像有什麼靈光一閃就過去了,她還沒來得及抓住。
再去想時,已經想不起來了。
她把匕首單獨放到白月之心的一個角落,和鍾紫菲她們繼續往前逛。
小世界外邊,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一個水晶球前,把美人國裡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現在,水晶球的畫面正定格在雲冷月看匕首的瞬間。
他俊逸的臉龐閃過一絲笑意,“呵,居然以爲這匕首是隕日學院的白癡們設計送到手上的嗎?”
這聲音很輕很淡,很快就被風吹散,他手一揮,把水晶球收了回去。
雲冷月那邊,他們在街上逛了一天,也聽說了公主要舉行比武招親的事。
“誒,千城澤,你要不要去啊?我看那公主是真的很喜歡你呢,而且又長得很好看。”
鍾紫菲挑了挑眉,帶着些玩味對千城澤開口道。
千城澤瞥了她一眼,“沒興趣。我看你倒很興奮的樣子,你也可以去女扮男裝娶她啊。”
說着,千城澤湊近她,露出一個笑容,“放心吧,我的思想不會那麼迂腐的,真愛,也是可以跨越性別的。”
“滾犢子!”鍾紫菲沒好氣的一拳打過去,千城澤立即捂着肚子慘叫了起來。
“最毒婦人心啊……”
夜晚,雲冷月他們都已經回房睡覺了。
千城澤在外面晃悠了一會,也走回方向,推開門時,他眼角注意到後面的一抹身影。
頓了一下,他推開門閃進去立即就要關上,卻還是晚了。
一隻細嫩的小手抵在門上,不讓他關上。
再往外面看,是殷熙柔美豔的臉孔。
“有事嗎?”千城澤冷聲道。
殷熙柔身上披着一個很大的斗篷,她伸手拉了拉,揚眉道,“進去說?”
千城澤面無表情,和她僵持了一會,還是讓她進來了。
殷熙柔走進去,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一般,很不客氣的脫下自己的斗篷,裡面竟只是一件單薄的裡衣。
在柔美的月光下,她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
殷熙柔坐到千城澤的牀上,腳輕輕搭上去,細長的腿就露了出來。
要是尋常男子,此刻肯定早已鼻血不止,衝上來就把她撲倒。
至少殷熙柔是這樣認爲的。
但,千城澤關好門,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心裡卻是一萬個媽賣批!
草,這個房間肯定是要不得了,這深更半夜的,他一會還得去找小二換房間!晦氣!
“公子,介意告訴熙柔,你的名字嗎?”殷熙柔把玩着自己垂到小腹的青絲,媚眼微擡,看着千城澤的眸中,又說不出的風情。
千城澤只當這是母豬在看自己了,淡淡回答。“千城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