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也有分等級的,但凡是從靈界上來的人,從光洞出來,都是出現在神界最下等的大陸,天海大陸裡。
雖然是神界最下等的地方,但比起靈界,還是高端很多的。
現在,雲冷月和風寒陽就在天海大陸的一處郊外。
這裡的景象,完全讓雲冷月想象不到,這裡竟是神界最下等的地方。
有山有水,空氣清新,還有鳥語花香,充沛的靈氣不要錢似的往人體內鑽,讓人心曠神怡。
這裡簡直是世外桃源啊!
雲冷月呆過靈力最充沛的地方就是報考隕日學院時,文試得了第一名去住的小苑。
現在看來,這裡比那個小苑好的不止一星半點啊!
見雲冷月這副瞠目結舌的樣子,風寒陽好笑的揉揉她的腦袋,“這裡只是神界最下等的天海大陸罷了。”
“那最上等的是什麼樣的?”雲冷月疑惑,風寒陽正要說話,天上忽然飛來了一個豪華的大型飛船。
飛船上有一個特別醒目的風字。
一個身穿紅色鎧衣的男人作爲領頭,他帶着幾百名穿着統一的侍衛下了飛船,朝風寒陽和雲冷月這邊走來。
到了他們面前,領頭的男人率先跪下,“二少爺,我們奉家主之命,特來迎接您回去。”
“嗯。”風寒陽淡淡頷首,拉着雲冷月上了那家飛船。
後面那些人等他們上去後,才一個個有秩序的上去,訓練有素的站在飛船的邊上。
雲冷月在飛船裡四處看着,這個飛船是珍稀材料製成的,裡面的設備也無不透着奢華。
就連凳子都是上古檀木所制,充滿了靈氣。
她和風寒陽一坐下,立即有二十名身着得體、面容精緻的婢女端着飯菜上來。
每一樣都是山珍海味,或是經過很久很細緻熬製的湯,或是用許多世間罕見的食材分別提出最好部分做成的菜……
雲冷月看了看那些婢女,又看看那些侍衛,心底暗自咋舌,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這些侍衛,每一個都有將近聖靈階的修爲啊!而那些婢女,也都有羽化階的修爲。
再對比一下自己涅槃階的修爲,雲冷月一陣挫敗。
她連人家一個普通的婢女都不如……
婢女們放完飯菜並沒有立即下去,而是靜靜的站在旁邊等候吩咐。
她們站的挺直,呼吸內斂,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很低,但不會讓人感覺不到。
風寒陽見雲冷月不動,眼底一絲笑意閃過,“原來月兒是想讓我喂,我知道了。”
說完,他長臂一撈,雲冷月就坐到了他腿上,風寒陽夾起一個菜輕輕吹了吹,遞至她脣邊。
“我沒有那個意思……”雲冷月的臉一紅。
下一秒,她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朝自己襲來,雲冷月的眉頭皺起,順着自己的感覺朝那羣婢女中看去。
她盯着一個在二十名婢女中容貌最爲出色的婢女,剛纔的殺氣,分明是她釋放出來的。
此時,她又和沒事人一樣眼看着地面,雲冷月卻還能感覺到她袖子下的手隱隱在抖。
雲冷月有些釋然。
她不服自己。
風寒陽這麼優秀,對他心動的人不在少數,這些婢女肯定也是心存愛慕的。
而那個不服雲冷月的,她雖然只是個婢女,卻是伺候風寒陽的人員之一,要相貌有相貌,要修爲有修爲。
沒準在人家心裡,她已經自覺得自己是風寒陽身邊一個重要的人物了。
這會,風寒陽剛回來,卻帶着一個下界的女人,她會覺得礙眼也正常。
風寒陽從容的幫雲冷月舀着湯,吹了吹正要喂她,雲冷月卻伸手接過,“我自己來就好。”
說完,那股殺意又襲來。
“元凱。”風寒陽冷聲開口,那個穿着紅色鎧衣的領頭男人立即走過來。
他站在風寒陽面前,恭敬的半彎腰開口,“少爺,有什麼吩咐。”
“有人髒了這座飛船,擾到了你們少奶奶。”風寒陽說着,眼睛若有若無的看了那個對雲冷月釋放殺意的婢女。
她臉色一僵,迅速反應過來半跪在風寒陽面前,“少爺,奴婢只是覺得,這個下界的女人和您坐一塊,降低了您的身份。”
“少爺的身份如何,是你一個小小婢女能夠妄加評論的嗎?”元凱眯了眯眼。
雲冷月都沒見他怎麼動,那個婢女悶哼一聲,半跪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已經被剜下來了,鮮血流下來,看着無比的滲人。
雲冷月暗歎她的隱忍能力,眼睛都被挖了,卻只是悶哼一聲,換做是普通女孩,早就哭喊了吧?
風家培養出來的人,即使是一個小小的婢女都這麼讓人震撼。
“少爺,醉冬原先就跟着您伺候了幾年,您看……”元凱想給醉冬求情,風寒陽沒說話,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不用多說,元凱也知道了這其中的意思。
不敢在多言,元凱招招手,立即有侍衛上來把醉冬給拖下去了。
沒一會,新來了一個婢女取代了醉冬站的位置。
她滴落在地面的血也被清理掉了。
雲冷月的眼眸微閃,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喝着湯。
前世她便是這樣冷血的人,這種畫面也是見多不怪了,那個婢女本來就對她存有殺心,處理了也好。
元凱解決完醉冬,站在不遠處看了雲冷月一眼。
他對雲冷月的印象很不好。
她是下界來的人這是一點,剛纔醉冬被少爺宣判了死刑,她卻跟沒事人一樣在默默喝湯。
即便是一些上流家族視人命如草芥的千金,在風寒陽面前也會裝一下聖母給人求情,她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好歹也跟醉冬合作了幾年,風寒陽這一回來就毫不念情的被她處理了,還是因爲這個女人,元凱看雲冷月越來越不順眼了。
還是先把這件事告訴夫人吧。
元凱想着,退到一個房間裡,裡面有一個傳訊設備,連接着風氏家族。
他把這件事情彙報完,又出來默默的站在旁邊。
看着風寒陽在餐桌上都對雲冷月無微不至的照顧,元凱心裡的怨念更深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勾搭上他們二少的?
雖然心裡對雲冷月很不滿,但元凱比所有人都深沉,他表面上絲毫都沒有表露出來。
吃飽喝足,風寒陽帶着雲冷月來到飛船的一邊,把侍衛撤下去,只有他們兩個在這邊看風景。
“小陽陽,我好像很不得人心啊。”雲冷月微微挑眉。
雖然元凱的心思藏得很深,但她還是能感覺到,元凱是很討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