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高的懸崖都沒摔死你,還不都是指望邪王殿下。”花哲夜心中是氣的牙癢癢,面上卻只能強裝淡定。
風傾顏搖搖手指,澄澈如水的瞳孔中掠過一抹冷意:“知道什麼叫禍害遺千年嗎?想要我死,你等上千年也未必能如願。”話落,將花哲夜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眼,倏地笑了:“況且,你還沒有那個命活到千年之後了。”
看着也只是能再多活個幾年而已。
花哲夜深呼了一口氣,而後冷冷一笑:“逞口舌之快倒是你一貫的作風。”
聽人說風氏一族廢材風傾顏已經改變,伶牙俐齒,且還會用毒。
如今看來,倒還真是那般。
“既然花四公子今天是奔着傾顏來的,那麼,我若不出面迎戰,豈不落人笑柄,讓人以爲我風氏一族無人。”雙眸在花哲夜的身上打量了幾眼,頗爲嫌棄的搖搖頭:“不過是六階靈者了,既然你想死的話,那便成全你。”
話落,風傾顏倏地詭異一笑,身體快速上前,五指緊握成拳,狠狠的砸向花哲夜的小腹處。
並未料到風傾顏會突然有此舉動,一時措防不及,花哲夜身體朝着身後倒退幾步,眸子驟然一冷,穩住身形,五指成爪,極速上前朝着風傾顏爪去:“找死!”
花哲夜的反應皆在風傾顏的意料之內,鳳眸清冷淡漠,薄脣微抿,周身殺氣閃現,素手一揮,銀芒閃現。
伴隨着那些銀色粉末的落下,花哲夜的攻擊也接踵而至,風傾顏飛快後退撤離,冷笑着看着花哲夜:“看來你的記性真不好,花二小姐是如何出事的,你忘記了嗎?”
原來有些人是需要親身體驗之後纔能有記性,那也怪不得她了。
凌厲的掌風飛快的朝着風傾顏襲去,尖銳的五指就要落下,與風傾顏只有一根手指頭大小的距離,攻擊卻是停住,花哲夜的身體猛地一頓,背脊驀地一僵,口中直直的吐出一口鮮血。
方纔還是氣血紅潤,此刻的臉色卻是唰的一片慘白。
“少主,你的手!”領頭的守衛看着花哲夜的手,不由大驚!
花哲夜冷沉着臉低頭看去,本是完好的大手如今卻是變得漆黑一片,血液凝固,呈紫黑色。
黑眸中冒出一團火焰,雙眸陰鷙:“風傾顏!”
該死的女人!
居然敢給他下毒!
風傾顏撓了撓耳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能記住我的名字,實屬傾顏之幸。”
“卑鄙,你除了下毒,還會什麼!”該死的女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使壞。
“既然是廢材之體,沒有靈力,自然只能用毒了。”風傾顏一臉無辜。
可就是這幅模樣,卻是氣的花哲夜牙齒咬得咯咯響。
“丫頭,過來。”
看着不遠處的灰袍老者,風傾顏只覺一陣親切,朝着老者走去,笑了笑:“爺爺一閉關就是十幾年,傾顏還以爲,您是不打算出來看看我們了。”
語氣之中,帶着一絲抱怨,可那雙瞳孔之中卻是充滿了微笑。
風迷初忍不住哈哈一笑,渾濁的瞳孔中都是慈愛:“你這丫頭,倒是聰明。”
“有爺爺這麼聰明的人,傾顏怎麼敢愚蠢。我們家基因好,我與三姐都是遺傳了爺爺您。”她沒有提起風如沫,也壓根沒把風如沫當作自家人。
花哲夜可是沒時間看那爺孫二人談天說笑,不悅道:“解藥拿來!”
“爺爺,您聽見有人說話嗎?”風傾顏無辜的眨眨眼,眸中都是不解。
她要演,風迷初自然是陪同的:“沒有聽見,你這丫頭年紀輕輕還幻聽不成。”
“自然是沒有,許是傾顏聽錯了。三姐,爺爺,我們還是回府去吧,別都站在外面。”
風璃月淺笑道:“好。”
三人轉身朝着風府走去,卻是急了那已中了毒的花哲夜:“風傾顏,站住!”
大吼聲卻並未讓前方的白衣女子停下腳步,好似他只是空氣一般,話語更是無人聽見。
隱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握着,雙眸陰鷙:“你若再往前一步,我花氏一族即日起便進軍攻打風氏全族!”
男子的冷言冷語再次如空氣般憑空蒸發,前方的三人好似並未聽見一般,繼續朝着前方走着。
眼看着三人就要走進風府,花哲夜是真的急了:“你要怎麼做?”
這女人,當真是可惡的狠!
前方的白衣女子突然停了下來,一雙澄澈的瞳孔極爲晶亮,眸中掠過一抹寒意:“倘若沒有誠意,現在就滾出風府大門。我族門前不留閒人,也容不得流浪犬在此亂吠。”
一番話,是極其不留情面,也是當着花氏衆人的面狠狠的扇了花哲夜一耳光,讓他顏面盡失。
這臉可是丟的大發了。
身爲大家族子弟,尊貴如花哲夜,嬌生慣養,哪能忍受如此屈=辱。
“風傾顏,欺人太甚,當真以爲這世上除了你就無人能夠解毒了嗎?”他不過是怕毒性發作太快,以至於回府來不及醫治。
可是如今看來,時間還是夠了的。
風傾顏轉過身,雙眸慵懶的眯起,聲音卻是極其冷漠的:“想要解毒,十分容易,眼前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煉藥大師嗎,且還是你還是一族的。只要花四公子你一聲令下,哪還需要請他人幫忙。”
花哲夜冷哼一聲,黑眸中陰鷙並未散去,語氣也並不怎麼好:“雲落大師,我身上的毒,你來給我解了。”
方纔情急之下,他倒是忘記了他還帶來了雲落。
自從風迷初出現時,雲落便一直沒有說過話,他的存在也跟隱形人並無差別。
可是如今風傾顏突然提到他,他想要當隱形人都不行了。
“少主身上的毒十分複雜,這得需要回家族調製解藥纔可醫治。”
“雲落大師還未親自看過便已知曉是什麼毒,看來不愧是大師。想必回到家族,也一定能夠馬上治好吧。”風傾顏拍拍手,邪肆一笑,眸中流露出的冰冷與冷笑,雲落是看得真真切切。
從出現開始,墨無邪便一直安靜的斜倚在一旁的石獅旁,沒有說話,銀眸中唯有那道白衣女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