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喻微言的臉偏向了右側,紅衣男子幽遠的眸凝在了她小巧的耳垂之上。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喻微言忘記掙扎,而紅衣男子的手仍舊緊緊禁錮着她的腰身,讓她的身子貼合在他身上。
他細細凝睇着眼前女子的側顏,因爲她的青斑在右邊臉頰之上,是以,從左側望過去的側顏卻是完美無瑕的。
她的五官竟是長得極美。
“呵……”紅衣男子在喻微言的耳側輕輕吹了一口氣。
他脣中帶着幽蘭的馥郁,讓神遊的喻微言瞬時驚醒過來。
她這是在做什麼?怎會仍由這個男子這般抱着她?
“你放開我!”他的力道大得驚人,她怎麼動也無法逃離他的控制。
“爲何要放開?”
喻微言聽着紅衣男子的話,惱怒道:“男女授受不親。”
“哦?”紅衣男子薄脣一揚,鳳眸微微一瞥,淡笑道:“言兒,你也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麼?”
以方纔她那般作爲,他本以爲她完全不知道禮節呢。
“不要這樣叫我!”
紅衣男子眼眸一亮,反問道:“那怎樣叫你?娘子?”
“你這人怎麼一回事!”喻微言徹底怒了,身子猛地一動,她本以爲紅衣男子還會禁錮她,結果,大力之下卻怎知紅衣男子驟然放手,由於慣性作用,她的身子朝後踉蹌了一大步,有摔倒的趨勢。
“你看看,讓我放開你,你卻是連站都站不住。”調笑間,紅衣男子衣袂翻飛,長臂一捲,又將喻微言裹進了懷中。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喻微言斜眸怒瞪紅衣男子,就算這人喜歡調戲良家女子,拜託,調戲之前看看人的長相行不行?
方纔在他的黑眸之中,她看清了自己的容貌,她右臉之上那麼大一塊青斑,他是選擇性目盲嗎?
紅衣男子淺笑不答,手一鬆,放開了喻微言,他一旦放開,喻微言便迅速閃身退離了好幾丈,以免再被他輕薄。
“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我會來向你討還的。”紅衣男子看着滿臉戒備的喻微言,揚聲說道。
喻微言秀眉微蹙:“我沒有讓你幫我保守秘密,我也沒有求你不要揭穿我。”
這人真是霸道無理,爲何平白無故她就要欠他一個人情?他怎麼說怎麼做,那只是他的事而已,與她何干?
紅衣男子聞言悠然道:“問題的關鍵是,我願意替你保守秘密,所以,你這個人情欠定了。”
“我沒有什麼寶物給你。”她現在還是個傻子,在左相府一點地位都沒有,甚至連奴僕都壓在她頭上踩,這個人這般尚武,定然喜歡那些增強鬥氣的寶物,但是抱歉,這些東西她一概沒有。
紅衣男子舒眉淺笑:“沒事,你可以把你自己送給我。”
話音落下,喻微言怔愣半晌,再次凝眸之際卻哪裡還能看見紅衣男子的身影?
“自大狂!”喻微言擡腳對着地上的石子踢了一腳。
她怎麼那麼倒黴?婚禮之中被丈夫親手殺死,然後還穿越到了一個傻子身上,而今又惹上了這麼一個妖孽男。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生啊!
“啊——”
喻微言忍不住伸臂尖叫起來。
然而,當她餘光一瞥,卻讓她發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東西。
她停止發泄將右手拿至眼前,在她的無名指上,那顆一克拉的南非鑽戒怎麼還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