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聽見有人喚她,微微轉過頭去,當她看見喊她的人宗毅時,全當沒有看見,只頷首對着身旁的宗誠說道:“大元帥,言微在此有理了。”
她來當軍師的事是保密的,她自然不會應宗毅的。
宗誠聞言朝她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還禮,喻微言見狀拉了拉繮繩,慢了幾步跟隨在了宗誠的身後,整個過程完全視宗毅爲無物。
宗毅見喻微言完全不理他,氣得直嚷嚷:“喻微言,你到底來這裡幹什麼?我們可是要去打仗的,你來攪合什麼?還有,你換個名字是爲哪般?你以爲你穿了一身男裝換了個名字本將就不認識你了麼?”
他一直愛慕着喻微憐,喻微憐喜歡什麼,他就喜歡什麼,她討厭什麼,他就討厭什麼,喻微憐一直討厭喻微言,所以,他也一直不分青紅皁白的討厭喻微言,並非因爲她醜,只是單純的恨屋及烏,後來聽說喻微憐是被喻微言殺害的,他就從討厭直接上升到了仇恨,聽說喻微言很強之後,他一直苦練鬥氣,爲的就是給喻微憐報仇血恨。
他恨不得將喻微言千刀萬剮,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因爲她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今見到她,當真激起了他心中的恨。
他那麼恨她,可是那人卻從頭到尾當他不存在,簡直太辱沒他了。
喻微言聽見宗毅嚷嚷,也沒有理他,現在她本來就不應該認識這麼些人,她只是一個軍師而已。
宗毅見喻微言仍舊不理他,準備拉過繮繩去到喻微言的身邊,然而,他剛剛一動,鬼十五立時手一點,掌中寶劍已然出鞘,而宗誠也在這時轉身朝着宗毅厲聲喝道:“毅兒,不得對軍師無禮。”
“軍師?”宗毅聞言不可置信地盯着喻微言,眉毛擰成了一團:“她怎麼可能是軍師?她懂什麼兵法?爹,你怎麼能找她來當軍師?”
他的父親是不是瘋了,怎麼找一個女人來當軍師?
宗誠眼眸微微一轉,看向了身旁的副將,那副將得令之後,一個側身縱馬去到宗毅的身旁,右手一甩,寶劍橫空出鞘抵在了宗毅的胸口之上:“少將軍,元帥座前休得這般大聲說話,軍師乃是御賜親封,不得無禮,此事乃軍機要務,一旦外傳,違令者,斬!”
宗毅一經提醒方知這是在行軍陣營之中,他收斂了脾氣頷首對着那副將說道:“元帥,末將知罪。”
宗誠側過眼眸沒有再說話,那副將見狀也收回了劍,轉身回到宗誠的身旁。
喻微言看見宗誠的處事作風之後,微微地點了點頭,在心中給宗誠點了個贊,不徇私舞弊,不包庇自己的兒子,一視同仁,果真不愧是頂天立地的驍騎大將軍。
宗毅被副將訓了一頓之後便沒有再說話了,只是看向喻微言的眼神仍舊憤恨。
鬼十五見宗毅不再有任何逾矩的動作,手部朝後微微一送,寶劍即刻回到了劍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