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步入到了牢房深處,在最裡面的一間牢房之中,霍擎天命人開啓了牢房,他牽着喻微言的手邁步走了進去。
牢房正中央,用巨大的鐵鏈拴着一個人,那個人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衣衫上已經被血水染透,有些是乾涸的血液,有些則是新鮮的血液,一看就是被用了刑的。
那人頭部耷拉着,聽見腳步聲後慢慢擡起了頭,當他擡起頭看見喻微言時,暗啞的聲音劃出喉間:“言兒……你……怎麼在這裡?”
喻微言眼眸微眯,問了一句:“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認得我了麼?”那人說話顯得很是費勁,半晌之後方纔擠出後半段話:“也對……我現在這個樣子,你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霍擎天手部一揮,命人將那人的頭髮朝後撥拉的一下,他的臉龐瞬時出現在了火光之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無故消失的百里俊南。
當百里俊南的頭部被人撥開之後,喻微言看着他盯了半晌方纔轉頭看向霍擎天,柔聲問道:“晴天,這個人是誰?他怎會認識我?”
百里俊南聽着喻微言的話,心口瞬時一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言兒,你不認識我了麼?怎會這樣?”
霍擎天轉頭看着喻微言,眼眸眯了眯,問了一句:“言言當真不認識他了麼?”
喻微言搖頭道:“沒有印象了。”
“你爲何將言兒抓了過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百里俊南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切,言兒當真失去記憶了麼?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
霍擎天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喻微言的下顎,將她轉向了自己,隨後在她的脣瓣上輕啄了一下,轉頭看向百里俊南冷笑道:“誰告訴你我是將言言抓過來的?難道以前言言沒有告訴你,她早就是我的人了麼?”
“你說什麼?”
霍擎天的話無疑於平地驚雷,震得百里俊南根本無法思考了,他盯着喻微言不可置信道:“言兒,你當真是他的人?那你也是騙皇叔的了?你根本就不喜歡皇叔?”
喻微言秀眉挑了挑,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百里俊南眼眸瞪着,頭一偏,一口心頭血就這麼噴了出來,枉他一直欽佩着她,枉他這麼一廂情願地愛着她,結果,她對皇叔的愛都是有目的的,她所有表現出來的全都是假象,她竟是這個男人的女人麼?
喻微言見百里俊南吐了血,眼皮微垂轉過了視線,全當沒有看見一樣,百里俊南不斷地搖着頭,嘴裡嘀咕着話語。
霍擎天看了看喻微言的反應,隨後攬着她的身子轉身朝外行去,一面走一面解釋道:“我一直做了很周密的部署,本以爲百里無憂最在乎的皇子是百里俊南,結果,百里無憂隱藏得那麼深,搞了半天,他最在乎的人竟是百里無塵。”
喻微言聽着他的話沒有回話,臉上表情仍舊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