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香死死抱住喻微言的大腿,哭得悽慘:“香兒記得那個女子在什麼地方,香兒這就去將她的屍首好生安葬,言姐姐莫要再怪罪香兒了……”
“你當真以後都會聽我的話?”喻微言盯着凌墨香,一字一頓地問道。
凌墨香擡眸看着她,指天發誓:“香兒從今以後只聽言姐姐的話,如若香兒不聽的話,便讓香兒形神俱滅!”
喻微言聽她如此毒誓,眼眸倏地一睜,怔忡半晌之後方纔嘆道:“罷了,你若要留在這裡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要先跟你的父親打一聲招呼。”
“香兒會的,香兒一定會的。”凌墨香聽了喻微言的話,旋即伸手抹乾了臉頰之上的淚水,興奮地嚷嚷起來。
喻微言看着她,眉頭蹙了蹙,旋即說道:“趕緊起身將這人皮脫下來吧,回頭還給那個女子。”
“好。”
喻微言又是一陣嘆息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外間,宮玉臣仍舊侯在原處,當他瞧見喻微言行出來時,問道:“檮杌乃是上古四凶的神獸,你當真讓她跟在你的身邊不怕她再做出可怕的事情來?”
雖說人可以馴服神獸,但是,人獸終究殊途,況且,檮杌極難馴服,獸類的話又豈能相信?
喻微言看着宮玉臣,說道:“再給她一次機會吧,我相信,她能夠體會人間真情的。”
宮玉臣聞言,劍眉揚了揚,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少頃,他便道出了今日前來左相府的目的:“小言言,玉臣哥哥今兒個可是來找你兌現承諾的。”
喻微言眼眸一轉,終是想起了什麼事:“你是說花燈節幫你拿第一的事?”
“當然啊,小言言你不會不認賬吧?”
喻微言眼角有些發跳,她着實沒有想到宮玉臣竟然還記得這件事情,不過就是一個虛名而已,他竟是這般在乎麼?
“一般的情況之下,京城有多少女子去送花燈啊?”
宮玉臣想了想,回道:“依照往年的人數,大概有五萬人。”
“那你跟百里無塵差多遠啊?”
“一萬人。”
“什麼?”喻微言聽聞這個數時,直接抽了:“怎麼差這麼遠?”
當時答應宮玉臣時,她萬萬沒有想到差距有這麼大,想那百里無塵竟是如此招女子的喜歡麼?宮玉臣這樣的條件居然跟他差了一萬盞花燈。
一萬盞啊,這要怎麼弄?
明天晚上就要放燈了,現在去做來得及麼?
“言姐姐,香兒可以弄來一萬盞花燈。”喻微言正躊躇之時,卻聽凌墨香的聲音出現在了耳旁。
她轉眸回望,本想問她怎麼個得來法,結果卻在轉身的一霎那竟是呆在了當場。
只見前方不遠處的女子,有着一張鵝蛋臉,眉如遠黛,膚若凝脂,杏面桃腮,口含朱丹,雲髻峨峨,當真可謂佳人傾城。
宮玉臣在聽見她的聲音時,自然也轉過身去,作爲京城有名的世家公子,美人自是見了不少,而今這翩然一回眸,委實驚豔了一番。
這樣的天姿國色當真不是凡間人物能夠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