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伸手探了一下二夫人的脈象,爾後擡眸看向百里無塵,回稟道:“主子,她死了。
百里無塵眼眸眯了眯,拽緊了喻微言的手,在她耳旁道了一句:“我們回家。”
回家?
喜帕之下,喻微言眼眸眨了眨,雖說鬱芳菲與喻長青並非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以前的喻微言留下的記憶卻是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內心深處。
她從穿越來的那一天開始,就知道喻長青不在乎自己這個女兒,也不在乎喻子承,對自己的髮妻更是不好,不過,猜想是一回事,而今親耳聽聞又是一回事。
這樣的感覺,就似拿了一把鋒利的尖刀在身上寸寸凌遲一般,是那樣的殘忍。
之前的喻微言是多麼渴望那一份父愛,她可以深切體會到,對那時的喻微言來說,她多麼渴望一個家。
然而,她沒有家,一直都沒有。
現在,有個愛她的男子站在她的身邊,跟她說回家。
她終於有家了麼?
“好,我們回家。”喻微言隨着百里無塵的步伐緩緩轉身離去,這一刻,她握住百里無塵的手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若說之前還有些猶豫的話,那麼此時此刻,她決定與他共度一生,無論荊棘與否。
喻長青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百里無塵將喻微言扶走,待衆人消失之後,他眼眸眯了眯,對着趙廣乾說道:“趕緊將二夫人擡走。”
今日真是太晦氣了,好好的喜事竟是變成了喪事。
這個女人真是可惡,死都不消停。
趙廣乾得令之後便命人將二夫人擡走了,處理好二夫人的事後,喻長青一個轉身就瞧見了四夫人。
四夫人陳氏瞧見喻長青看向自己,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怯聲喚道:“老爺。”
喻長青眼眸轉了轉,隨後起步去到她的旁邊,伸手攬住她的身子,輕聲安慰道:“夫人啊,你莫要聽二夫人胡亂說話,本相自是喜歡你們的,若不喜歡,本相娶你們作甚?二夫人許是因着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纔會這樣的,唉,憐兒那丫頭真是個福薄的……”
四夫人聽着喻長青的言語,眼眸微微眨了眨,表示道:“妾身不會相信二姐姐說的話的。”
“好。”喻長青笑着點了點頭,爾後掀袍離去了,四夫人與喻微怡也跟着離開。
待他們離去之後,喻子琪方纔轉頭看向身旁的喻微琴,警告道:“我告訴你很多次了,你的目標是百里俊南,不是百里無塵,你怎麼還在想他?”
喻微琴眼眸垂着,有些不甘心:“可是琴兒喜歡的人是賢王。”
“賢王?你不知道他爲什麼叫賢王嗎?那是因爲他閒,所以才叫閒王的!”喻子琪恨鐵不成鋼,伸手戳了戳喻微琴的頭,斥責道:“現在姨母沒了,喻微憐也沒了,我們若要在這相府立足,只能靠我們自己,喻府現在人丁稀少,女子更是少了,你趕緊趁這個機會給我抓住百里俊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