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眼眶發熱,一滴淚珠緩緩劃出眼角,落在了凌墨香的臉頰之上。
凌墨香轉過頭,將臉深深地埋在泥土之中大哭起來。
喻微言嘆了口氣,站立起身,對着逐月說道:“在雲盛國京城郊外有一處山洞,那個地方十分僻靜,適合修煉,你便着人帶着她去那裡吧。”
“諾。”
逐月轉身離去,隔了一會兒,鬼部的殺手將凌墨香給抱走了。
凌墨香側頭望着喻微言,眸中神色沉痛哀慼,喻微言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一切處理完畢之後,喻微言與逐月回到馬車之上,尋了一個就近的地方住了下來,等待百里無塵回來。
百里無塵帶着宮玉臣與鬱衡駕馭天馬,於天空之中馳騁徜徉。
“玉臣,雖說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但是對於情感這樣的事情,我們基本互不干涉,但是,我卻想說一句,鬱衡值得你去珍惜。”
他與鬱衡接觸不多,但是看人卻是極準的,鬱衡的眼眸清澈似水,一看便是一個真性情的人,只是他一直沒有想到的是,他竟是女兒身。
宮玉臣緊緊地摟着面色蒼白的鬱衡,下顎抵住她的臉龐,直到這一刻,他才清晰地認識到,這個女子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他認識她已經八年了,這麼多年來,他總覺得她很聒噪,總是跟在他的身後玉臣哥哥長,玉臣哥哥短,她就像一隻不知疲憊的鳥兒,總是嘰嘰咋咋地圍繞在他的身旁,即便他用冷臉對着她,她也帶着笑顏面對。
“無塵,我一直以爲我這一生不會喜歡上任何女子,我以爲我的喜好會一直專注於相術,可是,她就這樣毫無預警的闖入了我的生活,將我的日子弄得一團糟,你不知道,她總是打碎我的水晶球,總是在我耳旁鬧個不停,我從未給過她好臉,她卻仍舊樂此不疲。”
百里無塵薄脣揚起,說道:“是不是凌墨香到來之後,你才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同?”
聽言兒說,凌墨香總是纏着宮玉臣,整天吵個不停,弄得宮玉臣不甚其煩。
宮玉臣點頭道:“是的,直到她強勢侵入我的生活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是不同的,對於凌墨香,我是真的厭煩,但是衡兒,我雖然惱她煩我,但是回想起來,她不來煩我時,我竟是有些微微的失落,我活該遭受這樣的報應,誰讓我在過去的這麼多年裡從未珍惜過她?”
直到那一天,她喝得醉醺醺地跑到了他的房間,當時他以爲她這是借酒發瘋,冷着臉讓她離開,豈料,她是真的醉了。
醉酒過後的她跟平時完全不一樣,平日裡的她雖然鬧騰,但是仍舊有着小女兒的心態,時不時地會臉紅。
可是,那一夜的她卻是一改平素的形象,竟是對着他動起手腳來。
一旦動手,讓他最爲驚詫的是,她的鬥氣竟是有六級之高,他只有五級巔峰,兩人對打起來,他居然丟臉地輸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