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寒看着腦門兒上有些冒汗的榮壽,又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現下已是深秋時節,你怎地熱成這樣?”
榮壽有些無語了,這還不是被皇上您給害的,當他樂意這般驚憂害怕麼?
“奴才沒覺得熱,只是奴才是真不知道秋水絕爲何擅闖宮闈,還請皇上恕罪。”
軒轅寒劍眉一挑,邪刺刺地問道:“你真不知道麼?”
“奴才是真不知道啊……”榮壽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樣問話是啥意思,莫非說他榮壽私通太虛聖境的人麼?他有幾個腦袋啊,敢做這樣的事情?
軒轅寒看着不停拭汗的榮壽,心情好了一些,遂說道:“好了,朕也不捉弄你了,出去讓御前侍衛請秋水絕入殿吧。”
“諾。”榮壽身子瞬時一涼,驚憂的感覺瞬時消失,趕緊起身出了殿門,心裡卻仍舊忍不住犯嘀咕,皇上您近來心情是不好,但是不要總拿奴才幾個開涮好不好?您爲何不去找您後宮的妃嬪開涮?總是拿這幾個不男不女心肝膽兒都比別人小上一大號的太監兒找樂子,皇上您覺得有意思嘛?
榮壽一路嘀咕出去,到得廊下還未來得及開口使喚御前侍衛,卻見眼前一陣疾風掃過,嗖嗖嗖地就在他面前落下了三個人。
爲首之人身穿一襲白色的廣袖雲衫,飄逸雲動,氣勢如仙,臉上帶着的蝴蝶面具翩然若飛,真似九天之上的神仙,他身後二人皆穿着黑色衣衫,臉上帶着金色的面具,感覺有些猙獰而可怖。
“你……”榮壽瞧着三人,鈍得說不出話來,這幾個人當這天都國的皇宮是自己家的庭院麼?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
簡直太沒王法了!
秋水絕斂眸掃了榮壽一眼,聲音很冷,卻十分禮貌:“可否請公公入殿稟告一下陛下,秋水絕有事相見。”
因爲秋水絕擅闖宮闈,對於榮壽這麼一個知禮守法的大太監來講,他本是對這人沒有什麼好感的。
而今這人長身玉立的站於身前,又因身姿挺拔雋永,更甚者,對他這麼一個內侍都如此彬彬有禮,真讓他不得不折服而敬畏。
太虛聖境的人,果真不一般啊!
榮壽被秋水絕的氣場收服,十分不合時宜而又狗腿地頷首道:“咱家這就入殿稟告皇上,請秋公子廊下等候片刻。”
秋水絕微一頷首:“有勞。”
榮壽微一點頭折返而回,入了殿之後便對軒轅寒說道:“皇上,秋水絕已經到了殿外,想要求見陛下。”
“讓他進來吧,你帶着其他人全部退下。”
榮壽聽聞,愣了一下:“皇上?”
讓所有的人全部退下,只會見秋水絕麼?這樣不合適吧?再怎麼着皇上也是一國之主,誰知道秋水絕今日入宮是爲了什麼?
皇上的安危總歸是第一位的。
軒轅寒瞧榮壽有微詞,挑了挑眉,揚聲道:“怎麼?膽兒肥到要抗旨不遵了?”
“奴才哪裡敢,奴才只是擔憂皇上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