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樓清音何事?”不管這人是誰,她也不可能告訴這個人自己是誰。
來者許是因爲自己的問話沒有得到回答,手腕一轉,以一種難以言語的速度迅速揪住了喻微言的衣襟,喻微言下意識地倒抽了一口氣。
這個人竟是擁有九級巔峰鬥氣,離十級僅有一步之遙。
他是誰?
喻微言腦中飛轉,衡量了半晌之後,旁敲側擊道:“你是縹緲聖祖?”
樓清音拜在縹緲門下,當今世上,擁有九級鬥氣的人十個指頭都能數過來,能夠這般親暱地喚樓清音爲清兒,除開縹緲聖祖淳于景天,他想不出其他人來。
淳于景天對於喻微言的推理速度顯然有些驚訝:“你與清兒是何關係?”
這個丫頭未免太過聰慧了,連自己的面目都看不清楚就能猜出自己是誰?
“前輩,您莫要這般揪着我的衣襟不放,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淳于景天眉頭一皺,忽而將喻微言輕輕一提,兩人迅速遁入了瞬間轉移之中,徹底消失在了殿宇之中。
喻微言的身子陷入了強烈的撕扯之中,熟悉的感覺讓她知道這是瞬間轉移。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與淳于景天落在了一片梅林之中,這片梅林位於哪裡,喻微言已經搞不清楚了。
落地之後淳于景天一把放開了喻微言,臉頰處的朦朧漸漸散開,讓喻微言藉着月色看清楚了他的容顏。
喻微言凝眉望了過去,月色下,男子的身姿挺拔如鬆,寬額英眉,輪廓深刻,鬢前的髮絲有些許銀白,但是臉頰之上卻是沒有太多的皺紋。
他方纔是用什麼東西遮住了自己的臉麼?爲何怎麼都看不清楚呢?
“說,你到底是誰?跟清兒有什麼關係?是不是軒轅寒那臭小子派你到清兒身邊的?”淳于景天冷眸睨着喻微言,眸中帶着犀利的光束。
喻微言對着淳于景天恭敬地揖了一下:“回前輩的話,小輩喻微言,是清音的朋友。”
“你是喻微言?你是喻長青的女兒?”喻微言話音一落,淳于景天倏地又躥至她的跟前兒,大掌一伸,又揪住了喻微言的衣襟,將她輕飄飄地往自己身前提了一下。
喻微言察言觀色,瞧見淳于景天眸中的那抹不屑,心知這個人興許又是聽過自己父親惡行的人,遂開口似是打趣一般說道:“家父小人得志聞名天下,小輩真是愧不敢當。”
“小人得志?”淳于景天琢磨着喻微言的話語,轉眸看向她:“你這丫頭倒是有趣,竟然說自己的父親是小人。”
喻微言自嘲地笑了一下:“家父是小人,乃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哦,不對,雲盛國皇帝怕是不知道,不然怎會一直重用喻長青呢?
淳于景天冷笑道:“你父親是小人一事並非天下皆知,那雲盛國的皇帝不就不知道麼?”
喻微言早就料到淳于景天會這樣說,遂接口道:“路遙知馬力,日久方能見人心,小輩因着家父的過失特向前輩您說一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