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子搖頭道:“奴婢問了來人是誰,那人卻不肯告知,只說要見王妃娘娘。”
喻微言眉頭微微蹙了蹙,她的故交無外乎就那麼些人,到底是誰呢?
“既是故交,那麼我就出去迎接一下吧。”此人不告知自己是誰很明顯是在擺着身份,既然來人要擺身份,那麼她便順着他的意罷,橫豎她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
聽聞喻微言的話,翠紅倒是不樂意了:“小姐,長公主殿下今日進宮去了,您身份尊貴,也不知到底來個什麼人,還是先讓鬼十五出去打探一下吧。”
喻微言擺手道:“不用了,此人不願意如實告知很明顯就是在擺身份,這別院裡裡外外都是皇家的高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迎接不過一個形式而已,多留些人手照看的嘟嘟纔是真的。”
對她來說,孩子纔是最重要的。
翠紅點頭應道:“奴婢遵命。”
“走吧。”喻微言微微掀了掀裙襬率先朝外行去。
行至別院門口,卻見院外寬敞的大道上停放了一輛馬車,那馬車看着並不華貴,馬車外坐着一個車伕,那車伕瞧見喻微言時轉過身去對着車廂低聲說了一句,說完話後便轉過頭來看着喻微言,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喻微言前行而去,到得馬車跟前兒時對着那馬車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小輩喻微言見過前輩,小輩來請前輩下車移步別院,還請前輩能夠賞個臉。”
她的態度十分地謙卑,這樣的態度弄得翠紅都爲自家主子喊冤了。
喻微言話音落下,一片寂靜,馬車內的人竟是沒有絲毫反應。
“前輩若是一直不說話的話,晚輩就一直這般恭請着。”說話之時頭部仍舊低垂,將謙恭的姿態做得到位十足。
馬車內依舊靜默,喻微言垂着頭,翠紅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能忤逆自家主子,也跟着做小伏低。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久到喻微言覺得自己的腰都快直不起來時,頭頂上方似乎纔有絲絲動靜傳來。
喻微言微微一擡頭,便瞧見了一方青色的袍擺。
“你這丫頭倒是有趣,你不怕老夫是壞人麼?”一陣滄桑低沉的聲音從頭頂上方越過,喻微言驚得猛地一擡頭,在瞧見來人的樣貌時着實吃了一驚:“您……您怎麼來了?”
方纔有人來稟告時,她也猜測了不少,其中最爲靠譜的猜測是來人是雪無涯,她將自己認識或者認識自己的人進行了一個篩查,最後得出的結論便是雪無涯,或許在她的心中也僅有雪無涯纔會這般擺譜了。
但是,她兜來轉去,算來算去,卻根本沒有算到來人的竟是他!
怎麼會是他呢?
“怎麼?瞧見老夫竟是這般的驚訝麼?你這丫頭不歡迎老夫的到來麼?”來人瞧見喻微言詫異的模樣白色的鬍子一厥,顯得有些不高興。
喻微言從詫異中回過神來,對着來人笑道:“怎麼可能呢?我不歡迎誰也不能不歡迎您老不是?您請下馬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