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以來,百里無憂以常人無法想象的意志力堅持地站在棺木之前,那樣的毅力真是讓喻微言刮目相看。
整整五天了,他終是把自己成功地搞倒了,這也幸虧他的內力好,不然早死翹翹了。
喻微言從旁邊的冰上沾了一些水漬塗抹在了百里無憂乾裂的脣瓣之上,百里無塵眼眸斜着,似是不願意瞧見百里無憂一般。
“無塵,你將他扶到外面去吧,這裡太冷了,他又餓了這麼些天,若不好好照看着,怕是當真醒不過來了。”
百里無塵沒有回話,只是依言將百里無憂扶出了冰窖。
將人扶到外面去後,百里無塵把他放在了草堆之上,這些天,他與言兒就在草堆之上休息的。
百里無塵放置的時候,將百里無憂的頭部枕在了巖壁之上,喻微言過去時將這些天存儲到的水灌了一些到百里無憂的口中。
一通忙乎之後,夫妻二人終是閒了下來,閒下來之後又接着用膳,安安靜靜地吃完飯後,百里無塵將那些殘羹處理掉了。
再次回到原地時,卻見喻微言又拿着水輕輕點着百里無憂的脣瓣。
百里無塵臉色微微一黑,悶不吭聲地坐在了旁邊:“做什麼對他這般好?”
喻微言點好水之後在他身旁坐了下去,側頭看他:“爲了你。”
“我一點都不喜歡他。”
“我知道,但是,你還是不希望他有任何意外,我這只是遂了你的心願而已。”百里無塵心硬如鐵,這是她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情,然而,這些天來,百里無憂所做的一切他也記在了心底,若非百里無憂對他母親有情,斷也不必如此,若是一個人演戲演到這份上,那也是需要一定功力的。
百里無塵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喻微言也不再多說,只是時不時地爲百里無憂的脣瓣上點些水,大概過了兩個時辰之後,百里無憂的手微微動了一下,喻微言瞧見之後,眸色一亮,壓低聲音在百里無憂耳旁問道:“皇上,您覺得怎樣了?”
“餓……”百里無憂意識不清,半天只吐出這麼一個字來。
喻微言聞言有些想笑,這些古代的男人就是這般好面子,明明餓得要死非要死扛着,而今昏迷不醒,開口第一個字就是餓,如果她有錄音筆的話,一定將這段錄下來,以後沒事也可以拿來嗆嗆這個至高無上的皇帝。
心裡雖然想笑,卻還是硬撐着沒有笑出來,喻微言從旁拿過一些烤熟的野雞遞給百里無塵:“吶,皇上餓了。”
百里無塵看着那隻色香味俱全的野雞,好看的修眉擰了擰:“我喂?”
“不是你喂難道還要我喂麼?他雖然是你的兄長,到底也是個男人啊。”喻微言乜斜着眼看着百里無塵,眸中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他若不介意她十分親密的給他哥喂吃的,她是斷然不會覺得有什麼所謂的。
一番刺激之下,百里無塵迅速從喻微言的手中拿過了野雞,開玩笑,他怎麼可能讓言兒去喂百里無憂呢?
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