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微言喉頭哽咽,只覺相愛的兩個人爲何會這般命苦?
百里無塵眉頭蹙着,須臾方纔提步準備爲百里無憂運功療傷,當他剛剛一動,卻覺身後有疾馳的腳步聲漸漸傳來。
他轉頭一望,發現宮樹庭與夜孤北二人正帶着一羣侍衛匆匆朝他們行來。
“皇上!”夜孤北是聖師級煉藥師,行過幾步路之後就瞧見臉色蒼白的百里無憂,他心中擔憂便加快了腳步,轉瞬就到了百里無憂的身旁。
到得之後,轉頭看向了喻微言,臉色凝重:“出了什麼事?皇上的臉色怎會這般蒼白?”
說話之時,夜孤北的手已經搭在了百里無憂的脈搏之上,一探之下,還未等到喻微言組織好語言回覆他,便又問道:“皇上的脈搏爲何這般玄細?他受了什麼刺激?”
宮樹庭這時也已經行至了跟前兒,百里無憂御前伺候的內侍李順也躬身跟在了身後,現場人太多,縱然他十分想上前去看看皇上怎樣了,卻也沒有上前,兩位大人都是武功高手,自己卻也幫不上任何的忙。
“輕雲染……你……你怎麼在這裡?”當夜孤北還在質問喻微言時,卻見宮樹庭瞪大了眼眸看着那個本該在十四年前死去的女子,眸中驚詫之色溢於言表。
喻微言看着夜孤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讓她解釋前因後果未免太過麻煩,最關鍵的問題是,這些事情貌似跟她沒有太多關係,對於當年的事來講,她其實就是一個外人,這種男女之間的情感糾葛讓一個外人來講,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
夜孤北在聽見輕雲染三個字時,眼眸微微一眯,轉頭看向了她,眸中神色比宮樹庭還要犀利。
他與宮樹庭自年幼時期便一直跟在百里無憂的身邊了,百里無憂與輕雲染之間的愛恨糾葛他們清楚一些,這麼些年來,夜孤北一直都不太喜歡輕雲染,他覺得輕雲染就是一個禍國妖姬,竟然蠱惑了兩代帝王。
“是你把皇上害成這樣的?”夜孤北冷冷地看着輕雲染,咬牙切齒地問詢出聲。
輕雲染從來知道夜孤北不喜歡自己,面對他的冷聲質問,她只平靜地回道:“我只是將當年的事實告訴了他,我與他從來無恨,爲何要害他?”
夜孤北眼眸一眯,瞥向了站在一旁的百里無塵,有些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說,況且,當年的事也是他跟宮樹庭一併幫着百里無憂處理的,也不知之前在這帝陵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個本是死去十四年的人怎麼又活了過來?
心中思緒流長,夜孤北蹙了蹙眉,只覺現下最要緊的還是先將百里無憂治好,其他事情等百里無憂醒過來之後也就迎刃而解了。
“李順,命人擡龍輦過來,我與宮大人護送皇上回宮。”
“諾。”李順應下之後轉身飛奔而去,夜幽昀從懷中掏出了一粒丹藥喂進了百里無憂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