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嗷!”
……
淒厲的慘叫聲,不斷的從帝京深處,某一處被密林遮蓋的山洞之中傳蕩而出,尖銳的淒厲聲響,久久的迴盪不息。
山洞外,軒轅天凌空而立,目光凝重的望着山洞中一個個面容猙獰,不斷慘叫的衆人,眼眸中,不由的閃過濃濃的震撼之色。
陳靜只不過是簡單的釋放出了幾隻噬靈蟲,衝入了這些人的體內,堂堂靈聖強者,竟是就爆發出如此淒厲的慘叫聲,簡直就是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
哪怕是軒轅王朝刻意調教出來的死士,竟也是隱隱的有些難以抵抗,可見其恐怖所在。
僅僅是看着這些人猙獰的模樣,張牙舞爪的姿態,饒是軒轅天,都是忍不住的毛骨悚然。
巫族的手段簡直是太過狠辣,怪不得會成爲整個大陸的公敵。
“巫族,當真是好手段,如此看來,哪怕是鳳族,也遠遠不是巫族的對手,又如何要找我軒轅王朝聯手呢?”
軒轅天眉頭緊皺,細思之下,確定軒轅王朝之中,並沒有巫族想要的東西,反而是,這個古怪的巫族強者,所展露出來的實力,卻是讓人愈發的感覺到恐怖,甚至遠遠的超過了鳳清天。
“我自有主張,難道這不是你軒轅王朝揚名天下的好機會麼?”
陳靜冷笑着開口,森然的聲音,竟然就使得軒轅天有種莫名的寒意從後背上掠起,甚至再不敢多言一句,只能是默默的點了點頭,而後將視線再度落在了那些掙扎着的死士身上。
眼眸中,頓時泛起了濃濃的震撼之色。
陳靜的雙目微微眯起,冷眼望着這一幕。
自從上次被靈族的強者救走之後,不僅意外發現了巫族的秘辛,更是發現了體內隱藏的力量覺醒,如今的她,至少都是九轉靈帝的實力,而且,由於巫族力量的奇特,體內的靈力,更是已經化作了元靈力。
哪怕是對上巔峰靈帝,她也有着足夠的一戰之力。
更爲令她欣喜的是,噬靈蠱的發現。
自從她得到噬靈蟲以來,一直被用來防禦和攻擊,卻是沒有深入的研究過噬靈蟲的奧秘,就在體內隱藏的力量甦醒之際,她忽然察覺到了噬靈蟲的變化。
若是將這噬靈蟲置於人體之中,不僅能夠逐漸的侵襲人類的神志,更是能夠在短時間內,挖掘人體之中的所有潛能,全部爆發出來,而後成爲她的傀儡,一個實力強橫無比的傀儡!
她已經經過了無數的實驗,雖然並沒有一個人存活下來,卻是使得她運用起來,愈發的純熟。
而她之前身處在陳家,對於軒轅王朝的實力瞭解的更加明確一些,自然就將這目標,放在了軒轅王朝之上。
沒想到的是,軒轅天竟然還給了她這麼一份驚喜,如此之多的死士,至少能夠有着一大半會存活,而且能夠成功的進入靈帝境界,到那時,她就擁有一支有着絕對服從力的靈帝兵團了。
到那時,哪怕是鳳族的實力多麼的強橫,也是無法抵擋如此之多的靈帝強者衝擊。
而且,藏匿在人體深處的噬靈蠱,就算是九天神凰,也是一時間難以清除,到那時,任憑鳳清天實力通天,也只能是默默的等死了。
……
帝京陳家,自從燕末然和陳靜離開之後,幾大長老相互爭奪少主的位置,簡直是戰的不可開交,一直混跡與十大世家中游的陳家,到如今,竟是詭異的下降了無數個等級,幾乎已經成爲了十大世家的末流。
突如其來的變故,幾乎讓人始料不及。
七零八落的陳家,已經是一盤散沙,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地位也是一落千丈,甚至還要應付往日裡招惹的仇家,不少人已經悄悄的逃離了陳家,以免遭受無辜的殺戮。
唰!
一道身影由遠及近,突兀的閃現在半空中,而後悄無聲息的消散,最後就落在了陳家的大門口,黑色的長袍,將其身軀完全的籠罩而入,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猶如夜幕星河。
似乎有種讓人一看望去就會深陷其中的錯覺。
黑袍人的目光隨意的掃了掃四周,旋即舉步上前,徑直就朝着陳家的大門而去。
臨近大門之時,他的速度猛然加快,身形竟是化作了一掠勁風,那些門衛還未曾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黑袍人的身形,已經進入了內院之中,對他們而言,似乎只不過是一陣風颳過而已。
兩人甚至連一絲懷疑都沒有,這段時間一直被仇家上門挑釁,他們的神經幾乎已經被弄的衰弱,哪裡還有半分閒情去管一陣風,愛吹那裡吹哪裡。
黑袍人的身形出現在內院之中,目光掃過熟悉的樓閣,那裡,就是曾經與鳳清天賞月的地方,然而,如今卻是由於陳家的地位變化,已經是顯得破敗不堪。
就連隔壁的軒轅弘,也早已經搬走,爲的就是圖一個清靜。
空蕩蕩的院落之中,盡顯破敗跡象,哪怕是仍舊能夠感覺到人影的氣息,卻都是萎靡不堪,處處都是透露出不堪的模樣。
燕末然心頭暗暗感嘆,故地重遊,竟是會這般模樣。
不過反觀他和鳳清天,何嘗不是如此,明明心頭思念的要命,卻是始終無法相見。
無論是千年前那還未解開的誤會,還是暗中隱藏的靈族與巫族,甚至是未知的勢力,都不允許他們現在就能夠毫無顧忌的在一起。
這就是天命!
收斂心神,燕末然將心思從那些樓閣之上收回,眉頭一挑,就落在了一處屋門之上。
根據他的感知與記憶,這裡,應該就是巫族的老巢之一了。
轟!
就在他剛剛準備起身的時候,神色猛然一凝,身形頓時擰轉,一道靈力隨之暴射而出,徑直衝着屋門而去。
兩者轟然相撞,沉悶的爆響聲,頓時迴盪而開,濺起了漫天的沙塵。
燕末然身形站定,冷冷的盯着前方,那裡,有着一道略顯蒼老的身形,目光冷冽的盯着他,手掌上,甚至已經是握着了一柄鋒利無比的長劍,散發出駭人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