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係,對方想不起,他就主動提醒一番對方好了。
“鳳勤,代本王上一道摺子,就說本王呀重返朝堂,順便側面提一下本王因爲救兔暖公主受傷的事情。”
話畢,鳳勤一愣,下意識點點頭,眼神卻帶着一絲懵懂。
“好了,你先出去吧。”鳳暝天揮揮手,待鳳勤離開知乎,鳳暝天不禁冷靜下來。
其實兔暖來後不久他便醒了,爲了不和兔暖接觸他才一直裝睡,不想兔暖竟然在此處足足坐了這麼久,直至他周身都麻痹了。
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下定決心出此下策。
兔暖公主不喜歡辰王爺是衆人皆知的事情,這皇朝的陛下疼愛兔暖更是家喻戶曉,憑藉兔暖喜歡江薛閔這一點,皇上一定會同意解除婚約的事情。
明日上朝之時,皇上一定會提起他對兔暖的救命之恩,到時他趁機提出解除婚約之事,皇上一定會順勢下坡,滿足鳳暝天的要求。
想着鳳暝天脣角之間的笑意頓時加深了幾分,好似他已經能看見自己計劃成功的那一幕。
正如鳳暝天所料,第二日鳳暝天便順利的進入宮中,一切都順利進行,皇上也提到了賞賜之事。
鳳暝天原以爲一切都會按照他預料的結果發展,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入宮之後,消息便傳到兔暖的耳中。
兔暖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出宮前往辰王府,突然聽到鳳暝天入宮的消息極爲意外。
“小晴,辰王爺入宮多久了?”兔暖低低開口,心底不禁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已經……已經有半個時辰了。”看着兔暖難看的臉色,小晴幾乎下下意識的緊張起來。
半個時辰?
兔暖心下一怔,猛地轉身向前方的朝堂跑去。
皇朝女子雖然有些地位,但是卻從未有涉及朝堂的安利,不過兔暖卻在九歲的時候便有了這樣的特權。
兔暖小心翼翼的進入朝堂之後,便聽到自己的父皇在詢問鳳暝天獎賞之事。
“辰王爺,只要朕這皇宮之內有的,朕便可以賞賜與你。”皇上笑眯眯的說着,可見他對兔暖真的很重視。
兔暖頓時緊張的收緊雙手,眸色忐忑的看着鳳暝天。
事情按照自己計劃的一步步來,鳳暝天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了看周圍衆人的神色,鳳暝天回身之餘,一臉堅定的俯身跪下。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禁一驚,紛紛奇怪的看着鳳暝天,皇上和兔暖亦是好奇的盯着鳳暝天,尤其是兔暖,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皇上皺了皺眉頭不禁開口:“辰王爺,你這是作何?”
“皇上,臣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觸怒皇上,還請皇上恕臣無罪。”
鳳暝天迅速給自己求一張免死證,兔暖心底那股不好的預感越加明顯。
“好,朕恕你無罪。”皇上低低開口,不禁更加好奇。
“皇上,臣懇請皇上解除臣與兔暖公主的婚約。”
鳳暝天平靜的聲音劃過,頓時像是一道驚雷,在周圍散開之後,周圍一瞬間安靜之後,頓時炸開,紛紛低語,甚至有人懷疑鳳暝天瘋了。
“你說什麼?”皇上幾乎同時拍桌而起,一臉怒氣的看向鳳暝天,雙手都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兔暖身子亦是微微一顫,眉宇之間不禁多了一抹淚光,微微有些心酸。
這不過才數日的時間,她竟然就這般在意他了麼?
衆人驚歎悲之餘,唯有一個人帶着興奮的神情,江薛閔眸中帶着明顯的得意之色,心底暗罵鳳暝天愚蠢。
這皇朝的男人無一不想通過兔暖公主上位,這蠢貨竟然將到手的東西輕鬆的推出來。
不過也好,這樣也免得他費力氣將兔暖搶過來,只要皇上答應鳳暝天的請求,他便上前求娶兔暖。
“皇上,臣作風不良不思進取,並非良宿,如若真的娶了兔暖公主,只會委屈了她,臣有自知之明,所以今日藉此機會,斗膽請求皇上解除婚約,還請皇上看在您對兔暖的疼愛之上,成全臣的請求。”
作風不良?不思進取?
聽着這些詞語,兔暖心臟不禁微微一痛,爲了和她解除婚約,鳳暝天竟然不惜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
難道他就這麼討厭自己麼?
貌似從那次的綁票事件之後,這個男人便對自己如此冷淡,可是具體的原因,她如今也不清楚。
鳳清天話畢,一衆人也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尤其是皇上,耳邊一直響起兔暖要解除婚約和厭惡鳳暝天的話。
不過……皇上視線微微一轉不禁看向江薛閔,如今皇朝之上已經一家獨大,如果再將兔暖下嫁,皇朝之內恐怕會人心惶惶。
可是,一想到自己疼愛的公主,皇上又不禁有些糾結。
微微衡量一番,皇上終究選擇了兔暖的幸福,微微嘆氣,皇上不禁艱難開口。
“好……”
只是一個微弱的音色,便讓所有人的心都提起,皇上亦是心懷糾結。
一衆大臣不禁將視線轉至江薛閔周身,此時江薛閔眸中帶着明顯的期待。
“朕今日便下旨……”
“父皇,我不同意!”
皇上的話音未落,兔暖高昂的聲音瞬間響起,衆人紛紛將視線轉至聲音的來源,兔暖一身華麗的紗裙從角落走進,面容之上的傷心退去,此時寫滿了貴氣。
鳳暝天眸色一沉,不禁暗歎自己精心策劃的事情就這麼破滅了。
他原以爲當着衆人的面將要求提出,加之兔暖對自己的厭惡,這個婚約一定輕鬆解除。
可是不想兔暖會突然出來阻止。
微微蹙眉,鳳暝天不禁越加奇怪兔暖的想法,難道之前的傳聞有誤?可是當日在賊窩那抹厭棄的眼神,卻不會騙人。
“兔暖,你怎麼過來了?”皇上眸色一動,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沒有捉住自己女兒的心思。
“父皇,兒臣若是不過來,這件事您是不是都不會詢問兒臣的意見便私自做主?”
兔暖沉聲開口,眸底隱隱帶着質問,一衆大臣頓時緊張起來,暗自感嘆這整個皇朝也只有兔暖敢和皇上這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