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寒那麼妖孽,單憑尋找前世記憶就能成爲絕世高手,只得乖乖用功,多努力一點。
入定之後,她一直持續到次日才抽離了冥想狀態。與修士境界時不同,這次打座之後,她身上沒有再排出污黑腥腥臭的雜質,倒是經脈有所變化,比入定之前拓寬了些許,靈力也精粹了不少。
就是丹田裡那顆五芒星,依舊沒什麼變化。代表火靈的那一段線條,依舊只點亮了三分之一。
不過,這也是急不來的事。如果急於求成,想一口氣把那團火之氣息煉化,恐怕她也得落個走火入魔成爲廢人,被送到靜心塔聽佛經修身養性的下場。
檢查了經脈變化,對於現在的進展,明鳳舞還算滿意。寒說得對,升到道尊之後,修體已然結束,開始淬鍊經脈。目前看來,她做還不錯。
伸了個懶腰,明鳳舞隨意披上外套,準備讓侍女打水來洗個晨澡。
但剛剛推開門,便看到廂房面前,鮮花盛開的花架之下,軒轅寒正站在落英繽紛之中,與一個人講話。面那個人……竟是九齡!
如果是原本的寒,明鳳舞樂得看笑話。但現在的情形,卻讓她一秒鐘就聯想到大灰狼與小綿羊。
毫不猶豫地上前,強硬地插進兩人之間,明鳳舞將雙手抱在胸前,斜眼看着九齡說道:“你們在說什麼?”
見她一副護犢子的架勢,九齡眼中掠過一抹興味,笑而不語。
軒轅寒則小聲說道:“鳳……”
他還沒說完,明鳳舞就狠狠給了他一肘子。
吃痛的軒轅寒這才記起,他的鳳舞現在不但外表變了,名字也有變化,連忙改口說道:“伍月,他剛纔對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聽不懂也記不住。但聽過之後,腦子裡卻多了一些以前沒有過的經歷。”
“什麼經歷?”
“不知道……閃了一下就沒有了……我根本沒看清那是什麼,但只能肯定,那些都不是我的記憶。”
這情形狀實詭異。沒想到這太后派來的奸細不去打探李紅錦的事,反而盯上了他們。難道,是想用迷魂術之類的把戲,套問出人們的來歷?
想到這裡,明鳳舞冷哼一聲,質問道:“九齡,你對他用了什麼邪術?”
九齡又是一笑,卻沒有回答:“伍公子,你和這位軒轅公子感情真好,真是羨煞旁人啊。你們這種情況,倒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對老朋友。不過,他們是一男一女。”
想岔開話題?明鳳舞長眉一軒,剛要說話,卻聽他又說道:“我聽軒轅公子剛剛說了一個鳳字,是指什麼呢?難道是伍公子的別號?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太巧了,因爲我的那對老朋友裡,有一方的名字,恰好也帶了個鳳字。但是,她卻是女子。”
看他說話的神情不像胡說八道,反倒像是在暗示什麼,明鳳舞不禁有些疑惑,不由自主地想到:難道,這個人口裡的老朋友,就是自己與寒?
但轉念一想,原本的明鳳舞幾乎沒有出過明家的大門。而寒在遇到她之前,也都待在天道靈舟之中。看到他實體的人,除了皇后宮女,便是所謂的神醫。而這個九齡,明顯兩樣都不搭邊。若他會醫術,昨天太后一定把他誇上天,大吹特吹。
應該是巧合吧。或者,是這人根據軒轅寒無心說出的一個“鳳”字,故意編了一通似是還非的話來試探。
想通這點,明鳳舞冷冷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請你以後離他遠一點,不要自討沒趣。”
她的這番話,恰好被送早餐來的幾名侍女聽到。
一瞬間,幾個女子臉上頓時泛起了可疑的紅暈:天哪,大清早的就看到一名美少年宣佈對另一名美少年的獨佔宣言,這實在太勁爆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神情不善的伍公子,不正是長公主的未婚夫嗎?爲什麼還和軒轅公子糾纏不清?還有那位九齡公子,同樣是太后介紹給長公主的未婚夫人選,似乎也同樣對軒轅公子頗感興趣。
長公主這是作了什麼孽,居然招來這麼一羣取向有問題的未婚夫候選人。
但,雖然這麼說有些對不起長公主,她們還是由衷認爲,這三個男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實在太精彩了。而且還都是帥哥,簡直比唱大戲還好看!
九齡原本打算再試探明鳳舞幾句,但注意到侍女們突然變得格外灼熱的目光,頓時讓他感到很不自在。
莫非自己露出了破綻?他疑惑地想着,不動聲色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卻沒發現任何異樣。
就在他鬆了一口氣,想和明鳳舞繼續交談時,對方卻已然趁他開小差的時候,帶着軒轅寒離開了廂房。
嘖,真是不湊巧。算了,反正那個老女人讓他暫時留在公主府,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一念及此,九齡又露出了招牌式的滿不在乎笑容。
與此同時,明鳳舞已經將軒轅寒帶出了公主府。走出禁衛森嚴的長巷,她在熱鬧的街頭買了一袋芝麻甜餅給軒轅寒當早點,遞到他手裡的同時,教訓道:“以後不要理會那個男人。”
向爲對她百依百順的軒轅寒,這次卻有些遲疑:“可是……我還想再看一次他讓我看到的影像。我總覺得,那些場景、那些記憶和我有很大幹系。可惜剛纔看的時間太短,我什麼也沒記住。”
如果是別人,明鳳舞或許會答應軒轅寒,准許他再試一次。但那人是太后派來的九齡,不知包藏了什麼禍心,而且還很有可能是男寵。
明鳳舞向來瞧不起不思進取、妄想依靠身體獲得一切的人。沒有一技之長,又走投無路的柔弱女子倒也罷了,但是男人卻不一樣。他們擁有先天的體能優勢,即使是做苦力也能養活自己。對於心甘情願當男寵的傢伙,除了看不起,她還是看不起。
爲免軒轅寒偷偷和疑似男寵的九齡接觸,明鳳舞特別強調:“不管你看到什麼,都把它們給忘了。那男人不懷好意,你所看到的很有可能都是他一手炮製的幻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