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一直都沒有與他們說過這事,反倒是有幾個上不得檯面的食客,一直慫恿李家派人刺殺二皇子,可李琛卻是沒有接見他們,還下令將他們趕了出府。
其實李府的幾個資深謀士都知道就太子的才幹來說,不求有功,但求無錯,所以刺殺二皇子這種會被抓到弱點的事,李家是不會這麼蠢的做下的。
軒轅行並不是一個可以被蒙閉的君主,是以他們幾個資深的謀士也不贊成對軒轅無情動手。
“那刺殺二皇子之人,會是誰?”
另一位謀士齊宴山,與周之愧交換一個眼神。
“寒兒,你怎麼看?”
李琛看向一直沒有發聲的兒子。平時李修寒也不是這麼沉默。
見父親問到自己了,李修寒微微一嘆,“父親這件事情既不是我們做的,我們李家就不需要擔那個罪名。陛下不是要徹查嗎,這段時間我們李府只要保持低調就好……至於是誰做下的,那必然是獲利最大者。”
“獲利最大者?”周之愧接口,“若說二皇子與太子相爭,最後兩敗俱傷,導致沒有實力問鼎皇位,那麼皇位最後會落在誰的頭上呢?三皇子軒轅無暇?還是四皇子?”
“三皇子?”齊宴山分析,“他一直就是一個閒散的皇子,不怎麼管朝中之中,無事賞賞花弄弄玉,就是他最大的樂趣了。”
“有的時候,人是會僞裝的。”另一個謀士高陽摸摸自個兒的手指頭道,“難道他的野心會寫在臉上,讓大家都看出來嗎?”
“那高兄的意思是,後背下手之人會是三殿下嗎?”
周之愧接口,似乎不怎麼認爲高陽的推測。
“在下不敢斷言。”
高陽道,“只是陛下的六位皇子中,七皇子年少,成年的皇子有五人,其中五殿下是整天弄琴的,大家都知道,雖然有陛下對他愛護有加,今天大軍歸朝,還委派了他重任,前去迎軍,可是他無母族所依,就算是有野心,想要登上帝位什麼的,都是不可能的。餘下的兩位皇子三皇子及四皇子……卻是都有可能。”
“四皇子是一向追隨太子的。”齊宴山說。
“雖表面追隨,誰又知道他的心是怎麼想的呢?”高陽又道,“四皇子的母妃麗妃,可不是個善茬子,不是說她慣會邀寵嗎,這位麗妃的母族又是夏候府,夏候府的公子還與我們李世子在賭場對賭,差點鬧出大事呢……”
“高謀士,想不到你消息到是挺靈通的,不過是昨天才發生的事,而且本世子下令封鎖了消息的,你還是知道了。佩服。”
李修寒不得不多看高陽一眼。
這位謀士高陽年不到三十,是三年前進李府的,是科舉落榜的考生,說是無盤纏回家了,如果李府不收他爲食客,就要到街邊賣字爲生,他不想落魄到賣字的一步,便來李府試一試。
李府也不差多養一個食客,見這高陽能言善辯,且是有些學識的,就將他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