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首先排除咬人的蛇。
如此小的傷口,先排除大型毒蛇。
傷口血紅,周邊青紫發黑。
很好又可以排斥一堆毒蛇種類。
抽絲剝繭,鳳槿最後剩下的毒蛇種類少了許多。
可是大腦飛速運轉,卻沒有一條毒蛇咬人後症狀能和彪形大漢此刻狀態對上。
難道是她不知道毒蛇?
鳳槿搖頭不可能!
這是傅雲飛親自教導的,囊括所有種類毒霧。
鳳槿還特意花了時間記下牢背。
那爲什麼對不上?
鳳槿下意識擡頭看向毒君子。
目光對視,短暫交鋒電光火閃。
一道清晰意識呈現鳳槿腦海中。
除非毒君子對着毒蛇做了改造或者改變咬人的毒液。
鳳槿發現自己忘了,咬人的不僅是毒蛇也有可能是暗器機關,模擬這樣的傷口注入毒液。
但不管如何,一炷香時間內鳳槿配出解藥幾乎不可能!
擡頭看一炷香已經燃燒一半。
“血鳳凰?”
“把藥箱給我。”
接過藥箱,鳳槿打開箱子迅速翻找瓷瓶配藥。
毒君子並沒有說徹底治好大漢不是嗎?
因此她只需要讓大漢活到一炷香之後,只需要多活那麼一刻也是她贏!
“百靈散。”
看見鳳槿手中丹藥,毒君子眸光異常複雜。
嘴角緊抿,蹙眉思緒好像回到了以前。
這曾是他粗陋研製出的解藥,可解很多劇毒。
誰讓他在毒術方面出奇天分好呢!
但明顯鳳槿手中這是經過傅雲飛改良的,沒入大漢口中不時便可看到大漢情況好了些。
但這些並不夠。
“銀針。”
芍藥聞言急忙攤開藥包,露出一排排整齊擺列的銀針。
鳳槿近乎粗暴扯開彪形大漢衣裳,銀針過火扎入穴位中。
眼睛一眨不眨,扎針迅速絲毫沒有遲疑。
看着,毒君子眼眸越發明亮。
心底越發喜歡鳳槿了!
“她這是在做什麼?”
“解毒?不需要劃破手腕逼毒出來嗎?”
不是衆人懷疑。
而是鳳槿扎針後,彪形大漢開始渾身顫抖,呻吟聲也越大聲越痛苦。
這不像是在解毒,反而像是下毒呢?
“血鳳凰這是刺激潛力!”
“毒君子只說一炷香後他還活着。並沒有之後能活多久,是否全部解毒!血鳳凰這樣也是贏。”
“可是不會太殘忍嗎?”
聞言兩名元醫嘴角抽搐。
無語看向醫閣管事。
“那是燒殺姦淫的死囚,不是好人自然用不着救!”
“是啊!救活了反倒毀了我們名聲!”
是呀,醫者也分善惡。
費盡全力去救一個死囚惡人,確定是做善事?
也因此,鳳槿心底根本沒有壓力。
她需要贏的這場挑戰!
“一炷香就要燒完了!”
“時間到!”
鳳槿最後落針起身。
看了眼彪形大漢還在劇烈起伏的胸膛,鳳槿暗暗鬆口氣。
想要在生死關頭搶下性命,至少多活一點也是不容易的!
看向毒君子,“我贏了。”
“是。雖然解毒失敗但他還活着。你贏了!”
毒君子眼底是欣賞還有讚歎。
“你改變了毒液我無法解毒。”
“但給你充足時間,你能救他。”
“爲什麼要救他?”
地上,彪形大漢突然猛烈抽搐。
口鼻眼耳,七竅流血不止。
鳳槿短暫將彪形大漢從閻王手裡搶奪了一會兒,但也讓彪形大漢血脈逆流死的更加痛苦。
大惡之人不用同情不是嗎?
“該你出題了。”
鳳槿嘴角輕勾,微笑。
看那抹笑意,毒君子不由有種被狐狸盯上的感覺。
狡猾極難對付!
“芍藥去拿過來。”
“是。”
衆人矚目,見芍藥拿過一個籠子,上面罩着黑布。
萬衆矚目的時刻,芍藥掀開黑布。
衆人愣了。
“呱!”
“呱呱!”
“青蛙?”
衛一忍不住出聲,錯愕驚訝。
看向君澤天也是頗爲錯愕。
愣愣看着籠子裡的青蛙,君澤天問出衆人疑惑。
“槿兒這是要幹嘛?”
提出青蛙這是要幹什麼?
毒君子也有些發懵。
任是見慣大風大浪了,也不知道這時候提出青蛙幹什麼?
“元醫除了醫術和毒術,刀工也很重要。”
鳳槿
開口打破毒君子發懵傻傻的表情。
看向鳳槿,只見桌上擺出兩個銀盤,還有無數刀具。
“我也是興趣發現,青蛙身上有一層薄膜非常薄,而且很容易破碎。不如我們就比試誰先將這層薄膜切下來。”
“青蛙?切薄膜?”
衆人還是懵逼茫然的。
這是什麼從沒聽說過啊?
毒君子看着青蛙,嘴脣顫抖。
“切薄膜這跟元醫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鳳槿咧嘴輕笑。
就讓她來給你們這些古人好好科普科普!
“元醫不論行醫救人還是製毒。都需要一定完美的刀工。”
“不然若病人身上有腐爛舊傷,正好又靠近血管。要是刀工不好,切錯或者切多了豈不是要命?”
“……”
衆人:雖然不是很明白,但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
毒君子明白了。
比試刀工還有手巧。
想他去蟾蜍背上的劇毒時,小心翼翼切出不能弄破了。
否則劇毒濺到皮膚上,立馬毒發身亡。
血鳳凰這雖然沒聽說過,但道理是一樣的。
“如果你不會,我不介意給你演示一番。”
“不用。”
笑話!
他堂堂毒君子需要血鳳凰來演示作弊嗎?
毒君子相信不會很難。
而且輸了也沒啥,最後他都是要輸的不是嗎?
看鳳槿洗乾淨手,抓起青蛙四肢銀針固定在銀盤上。
手中拿着刀,幽光閃爍。
是那麼嚴肅冷漠又嚇人!
“那開始吧?”
“額好。”
垂眸目光落到青蛙背上,毒君子舔了舔嘴脣。
聽起來很難,操作起來也很難的樣子!
待毒君子準備好,鳳槿給芍藥一個眼色。
芍藥一聲令下,“開始!”
纖細修長的銀刀,鋒利閃過着幽光。
然而把玩在漂亮青蔥的指尖,好看的衆人挪不開眼。
劃開青蛙背上翠綠的皮膚,因爲麻醉青蛙感覺不到疼痛。
鳳槿的刀是那麼迅速又是那麼輕巧。
輕輕一挑,一層薄膜露出頭。
動作漂亮優雅的好似不在解剖青蛙,而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
衆人驚歎了,目光凝滯在翻飛的指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