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向來警覺至極的她此時此刻卻開始頭腦暈眩,渾身躁熱不堪,兩隻手有些煩躁地捂着自己的臉。這種感覺她並不覺得陌生,女人情意高昂的時候,正好是這種感覺。
“咦,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臭龍這下裝得更加無辜了。
上官隱兒氣得瞪了他一眼,一時間也忘記了跟臭龍交談不需要吼出來,她直接張口就吼道,“臭龍,你這次算計我,你就是我的仇人了。”
“咦,我哪裡算計你了,難道那香爐裡的東西有問題?咦,你臉更紅了,你往哪裡跑?你不等人啦!”臭龍不停聒噪。
上官隱兒用手壓着急喘的胸口,她很清楚,再在這裡待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她可不打算真的把這一世的清白丟在這種地方。拉開了門,上官隱兒便被一堵紅色的牆給推了回來。
安如詡笑容滿面地看着面前的上官隱兒,“看來姑娘當真是這方面的老手,竟然知道以香料催情。想不到姑娘看起來年輕青澀,此時這粉顏如朱,真真是秀氣可餐。”
“閉嘴!”上官隱兒一開口,喉嚨就似着了火一樣,她咬牙切齒地看着安如詡,一隻手拽着他的胳膊,“解藥呢?”
“解藥?既然來我蘭心坊,哪還需要別的解藥。”安如詡一臉溫和地看着她,手卻自然地掩死了門,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姑娘勿怕,這藥力極強,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某條臭龍看熱鬧不嫌事大,此時睜着一雙大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上官隱兒半露在外面的香肩,嘴裡吼道,“快上啊。快上啊,本尊已經好幾百年沒有看到這麼香豔的一幕了。”
“你若不幫我,你就等着魂飛魄散吧。”上官隱兒強打着精神推開了安如詡,她的身體發軟,手一碰到門栓,就被安如詡輕易地拽了回來。“姑娘別急,這春宵苦短,良辰漫漫,你花錢消費,我自然會讓你妙不可言。”
指已經落在了她的肩上。
上官隱兒是極火體質,
火力本來就強大,所以這藥效加在她的身上,比普通的人強好幾十倍。安如詡的手一搭在她的肩膀,顯然,體內的極火燙了一下。
“你是極火體質?”安如詡的聲音顯然帶着一絲難掩的怒意。
上官家族的人本就是讓他厭惡的,想不到這個上官隱兒也是極火體質,這個體質,自然讓他聯想到了上官馨兒。
那個聰明絕頂殺伐果斷的女人,那個將他堆集的人望一點一點的磨滅最終讓他慘敗此地的女人。
上官隱兒壓着喘息,睜開已經被燒得通紅的眼睛,“我是極火體質,看得出來,安大公子,你很討厭極火體質的人。”
“……”名字被揭穿,若是換了別的人,此時只怕早已經手足無措,可安如詡是經歷了死亡的人,自從看到上官家的人來到這裡時,他已經隱隱地猜到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
“突然覺得,你長得不是那麼可愛了。”安如詡眼底閃過了一抹黑氣,他冷冷地看着上官隱兒,聲音帶着寒霜一般的冷意,“你聽過一句話嗎?過慧早夭?”
“我還聽過一句話,不慧亦早逝。”上官隱兒用手隔在他們兩個中間,雖然這身體裡的慾火極爲強大,可她偏偏又不是一個意志薄弱的人,此時此刻,她以自己強大的意識控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心,“安大公子,我與你做交易,你敢嗎?”
“……”安如詡眉色微深。
知道他的身份,而且在面對他如此強大的藥力竟然還能如此淡定地跟他做交易。這個女人,哪裡像是十三四歲的小孩子。
“就光是你知道我身份這一條,我就不可能讓你活。”以前的安如詡,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就是因爲他不如安若辰心狠手辣,所以在最後,他被安若辰‘殺於’帳營間。
但顯然,經歷了這麼多事的安如詡,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他了。
“既然我知道你的身份就不能活,那上官憐兒呢,你跟他於酒樓私會,是不是
她也該死。”上官隱笑容很深,一副早已經將調查得清清楚楚的樣子。
“……”安如詡一臉戒備和疑惑。
“你不要問我怎麼知道這麼多,我早就知道你沒有死,也知道你與上官憐兒的那些事,我一直沒有揭穿,不然的話,你怎麼可能還會安全地躲在這個蘭心坊?”
“你當本公子是躲在這裡的?”
安如詡被她一句話激怒,頗爲不悅地瞪着她。
“不能明目張膽露出自己的容顏展露自己的身份,就是躲。你很清楚,是誰把你逼到這個境地,你恨的人,是上官馨兒和安若辰,我雖是上官馨兒的親妹妹,但是安若辰一樣忌恨於我,我們兩個是同一條船上的。”
轉移了注意力,剛纔那蠢蠢欲動的感覺已經消退了不少。上官隱兒深吸了一口氣,調整着狀態。
“同一條船上我看不出來,但現在我能看出來的是,你我可是在同一張牀上。你想要跟我做交易合作,那也得有些誠意,怎麼樣,我安如詡只相信自己的女人不背叛我。”他將她反壓在牀上,手觸動了旁邊的機關,原本寬大的牀此時突然像被圍在蠶蛹裡一樣,他們兩個人被緊緊地困在一起。
“安如詡,真正聰明的人,是不會把自己最後的一條生路堵死的。”上官隱兒現在身體完全貼在他的身上,氣不打一處來。再這樣下去,她剛調整好身體,又要被他撩燃了。
“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是的確不願意把生路堵死,但你既然是我的生路,就應該有本事自己逃出去。”安如詡挑起她的下巴,“雖然你長得還可,但真的,跟你的兩個姐姐比起來,差太多了。”
“你那麼愛上官憐兒,她不是一樣在宮中當別的男人的牀邊人嗎?”上官隱兒微眯了一下眼睛,打算拼一次。
“你說安若辰?到現在,那個男人都沒有碰過她,她的身體,一直在爲我所享用。”安如詡眯起眼睛,手指已經老練地滑到女人敏感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