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魔女來了,當藍月兒一步一步走近藍許氏時,藍許氏全身發抖,她根本不敢擡頭看藍月兒。
“月兒,你寬厚大量,饒過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藍許氏低聲央求藍月兒放過她。
藍月兒彷彿沒聽見般,淡漠地輕啓粉脣:“許氏,你不僅擅離職守,還跑去賈家造我的謠,你以爲隨便解釋幾句,我就會相信你嗎?”她正愁沒機會處置老妖婆,這老妖婆自己送上門的,休怪她無情。
“阿仁,你去村長家,把今天的事兒告訴村長,請他老人家替我們做主。”藍守誠明白自家閨女的意思,他看了鮑仁一眼,隨即吩咐鮑仁去召集人手。
啊,鮑仁真去村長家,那村長一來,她就死定了,哎,她怎麼那麼倒黴,每次和小賤人交鋒,都敗得很慘,此時此刻,藍許氏非常慌亂。
“守誠,你真想趕盡殺絕嗎?”藍許氏忽然衝藍守誠嘶吼,她憤怒地瞪着藍月兒,恨不得把藍月兒打倒。
“老妖婆,趕緊殺絕的人是你,我以爲讓你守祠堂,你會反省,哪知,你卻不知悔改,還想置我於死地。”
藍月兒冰冷地掃視藍許氏,她給過她機會,可她不懂得珍惜。
在她聯合外人欺負她時,她就應該知道後果。
還有老色鬼,她同樣也不會放過,敢來她家鬧事,就應該有膽量承擔後果。
“賈老爺,你也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冰冷的視線轉向賈寶全,愣是把賈寶全嚇一跳。
“月兒姑娘,這只是誤會,還望你不要跟我這個老頭子計較。”
此時,賈寶全身上的囂張氣焰全無,他訕笑地看着藍月兒。
“真的是誤會啊,月兒姑娘。”
他活了幾十歲,自然知道自己站不住腳,他找藍月兒的麻煩,是沒有道理的。
“賈老爺,你說得真好聽,你一句誤會,就想脫身嗎?”藍月兒可不想放過賈寶全,藉此機會,她還可以幫錢氏一把。
“閨女,依我看,直接上縣衙好了,賈老爺不是問我,敢不敢上縣衙嗎?那我就告訴他,我們隨時奉陪到底。”藍守誠銳利地瞧着賈寶全,“賈老爺,我們的事,去縣衙解決,我想我們應該當着縣太爺的面,把事情弄清楚,免得日後,你再來找我家閨女的麻煩。”
賈寶全騎虎難下,他確實說過要去縣衙,但現在事情有了大逆轉,去縣衙,縣令也未必會聽他的,雖然表哥是京官,但沒道理的事,表哥是不會管他的。
他寫信給表哥,讓表哥爲他做主,表哥也沒回信,他想嚇唬鄉巴佬,也沒了底氣。
“許氏,你太可惡了,竟然顛倒是非,污衊月兒姑娘。”賈寶全思忖之後,把矛頭指向藍許氏。
藍許氏被他喝斥,猛地怒目而瞪。
誰都想找她麻煩,真是晦氣啊!
“賈老爺,我什麼時候去過你家了,你別誣賴我。”
狗腿子站出來指證藍許氏:“就是你去賈家報信的,我們都看見了。”
“你血口噴人.”
藍許氏氣得咬牙切齒,沉塘和看祠堂,是兩種不同的處罰,她寧願選擇後者啊!
“賈寶全,你好狠的心,你侮辱我女兒不說,還想害我,你這個老色鬼,難怪生不了兒子,真是報應。”
藍許氏被逼之下,破口大罵賈寶全。
賈寶全雙目冰冷,猛地衝上去,扇藍許氏一耳光。
他最恨別人說他生不了兒子。
“許氏,你還好意思說你女兒的事,如果不是你兒子死乞白賴地求我娶你女兒,我會答應這門親事嗎?哼,依我看,你女兒纔是掃把星,老子答應娶親後,連連倒黴。”
藍許氏被打懵了,她回神後,怒火沖天地瞪着賈寶全。
“老色鬼,你敢打老孃,老孃跟你拼了。”說着,藍許氏猛地蹭起來,雙手一伸,狠狠地賈寶全推倒在地。
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在她看來,反正都是死,何不盡情地發泄。
“老爺,你沒事吧。”狗腿子見主子吃了虧,忙上去推開藍許氏,繼而扶起地上的賈寶全。
“給我抓住這潑婦,她敢打老子,老子一定讓她付出代價。”
賈寶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即,冷聲吩咐。
他那花白的鬍子氣得發抖,一介村婦也敢打他,真是無法無天了。
“老色鬼和老妖婆對決,真是精彩。”藍月兒斜靠在門邊,看好戲呢!
“月兒,爹爹本想息事寧人,但他們欺人太甚,等村長一到,我們一定要把老色鬼送上衙門。”藍守誠壓低聲音告訴藍月兒,此事不能這麼算了。
藍月兒點了點頭,很支持她爹爹。
“爹,阿仁估計已經到了村長爺爺家,過不了多久,大夥兒就會來我家,我們一併把老妖婆也解決了。”
藍守誠點了點頭,決定不再姑息老妖婆。
“老爺,我們趕緊閃人,等岔河村的村長來了,我們很難脫身。”另一個狗腿子很機靈,他湊近賈寶全,讓賈寶全趕緊離開,別再和藍許氏糾纏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
藍月兒見賈寶全三人要開溜,她鬼魅般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賈老爺,你是當事人,怎麼能離開。”
“臭丫頭,老子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嗎?”賈寶全氣急敗壞地愣藍月兒,“給老子讓開。”
哼,真是老流氓,動不動就老子老子的,真沒教養。
藍月兒鄙視地瞧着賈寶全:“老色鬼,來時容易去時難,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他出言不遜,她也沒有必要給他面子。
“你們乖乖待着,事情沒有水落石出前,你們休想離開。”藍守誠可沒藍月兒那麼好說話,他直接點了賈寶全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鄉巴佬,你竟敢對老子動武。”賈寶全被定住了,他只能說話,不能移動。
他罵藍守誠的表情非常僵硬,那雙猥瑣的眼睛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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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許氏和賈寶全又來我們村鬧了,那許氏不在祠堂看守,而是在我們家啊!”鮑仁去了村長家,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村長夫妻,村長一聽,頓時勃然大怒。
他沒想到藍許氏那麼大膽,敢違揹他的命令。
“老頭子,這是全村的大事,必須立馬召集全村人,共同商議此事。”村長夫人的怒意不亞於村長,她多少有點私心,她希望這次,能搬到藍許氏,爲岔河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