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耀的身子離百里崇越來越近,它不怕死,因爲主人已經死了,它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殺了這個殺他主人的仇人!
都是主人對他太好了,一向心狠的主人對他心軟,要不然他怎麼會活到現在,就連剛剛的打鬥,它的主人也不斷的在讓着他,可是他呢,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此刻狸耀的獸臉猙獰的恐怖,百里崇莫名的心慌,想要打出鬥氣,但是下一秒狸耀的利爪便是刺在進入了百里崇的心臟。
百里崇雙眼睜大的看着狸耀,他不相信,不相信一隻狸貓將他就這樣殺死了!
若是一開始墨任天便是讓狸耀幫忙,恐怕百里崇早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風似乎停止了一般,空氣也似乎凝止了一般,一切的動作都停止了,百里崇映入最後眼中的是狸耀,又似乎是墨任天。
“主人,我終於殺了你一直殺不下手的人了,你不會怪我吧?”狸耀的聲音帶着絲絲顫抖,它的爪子依舊在百里崇的心口緊緊的抓住他的心,隨即它的身子趴到在了百里崇的身上,只見此刻它身子開始緩緩的流出鮮血,若是走進看,其實它的身子已經被百里崇的鬥氣劃破了半個身子了。
一隻獸只要主人對它好,它便是永遠忠臣自己的主人,可是人呢?就算別人對他再好,那也只不過是理所當然,而百里崇就是一個例子。
“祖皇,狸耀。”墨月紅雙眼的淚水不斷的滴落在了地上。
聶卸走到了墨月紅的身邊將她摟在懷中,沒有一聲的安慰,任由墨月紅哭泣着。
墨月夕走到的墨任天的面前,將墨任天抱在了懷中,隨即又走到了百里崇的面前,將狸耀搬到了墨任天的懷中。
墨任天有些蒼老的臉卻沒有閃現出一絲的痛苦,反而是在笑,或者說,他已經解放了對百里崇的內疚。
因爲墨月紅的情緒一直都很不好,凌若寒也並未急着就趕緊回去,十天後,墨月紅的情緒也漸漸恢復了正常,而凌若寒也一直等到墨任天下葬。
墨任天和狸耀一同下葬,祝福他們下輩子或許還可以碰到一起。
凌若寒和墨月紅坐着同一輛的車離開皇陵,那原先就是爲墨任天準備的陵墓,如今他是第二次進入了,卻是在也沒有第三次進入了機會了。
“若寒姐姐,我想跟着你走!”墨月紅趴在凌若寒的肩膀上,一雙通紅的眼帶着一絲的疲倦。
“珍惜眼前人!你這幾天那冰淇可是一直守護在你的寢殿外,生怕你做出什麼傻事來,我看的出他對你的用心!”凌若寒淡淡道,其實她也不想多問別人感情的事情,但是墨月紅這個樣子,或許讓她轉移注意力會更好。
“不,雖然我知道他很纏人,但是我對他沒有心動的感覺,我對他只有大哥哥的情感,我喜歡不上他。”墨月紅的神色有些暗淡,而且還有一些的掙扎。
“是嗎?好吧,我也不參與你的事情了,你祖皇的死已經是事實,改變不了,你要做的便是朝前走,還有,遇到什麼事情,你的先問問你的心,不要那麼快否認,否則你會後悔的!”凌若寒淡淡的說道,她看的出來,墨月紅並不是口頭對冰淇說的那樣。
凌若寒對別人看的如此通透,但是她呢?她卻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她有沒有問過,她的心對紫焰陌的心呢?
“我不管,你要走的時候一定要帶着我走!”墨月紅賭氣的說道,隨即把頭扭向的了窗的另外一邊。
“月紅……”
“我不聽,我聽不見!”墨月紅打斷了凌若寒的話捂住頭耍賴道。
“咦,月紅姐姐這麼大人了還要自欺欺人,真是羞羞羞!”並排馬車的一邊是墨月夕,聶卸和凌魂一同坐着的馬車,凌魂剛好聽到墨月紅這句話,想也沒有想便是掀開車簾諷刺道。
“你這臭小子,你知道自欺欺人是什麼意思嗎你!”墨月紅氣的跳腳掀開了馬車簾便是朝着凌魂吼道。
“我怎麼會不知道啊,就是你自己騙不了別人,就騙自己!”凌魂擺出一個我絕對是一個有學問的人的表情說道。
“臭小子!你欠揍!”墨月紅知道自己說不過他,那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打一場了。
“你那麼大一個姑娘了,還欺負小孩,你不害臊!”凌魂做了一個鬼臉對着她道。
隨後,兩輛馬車傳來傳來互相吵架的聲音,同時偶爾也傳來笑聲,而這兩輛馬車也不急不慢的並排行走,不管他們的吵的多麼厲害,他們的馬車都是一同向前。
而有凌魂這個活寶,原本沉悶的皇宮也是便的有趣了起來。
這一天,天空飄起了雪來,一夜的大雪將整個皇宮都籠罩了一層的白色,凌若寒站在了一棵梅樹下,梅樹偷偷的滲出一個小花蕾,似乎很是想要讓凌若寒看到它的美麗。
“別凍着了,最近似乎看你心不在焉的?”墨月夕將一件裘披風披在了凌若寒的身上輕聲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覺到不安!”凌若寒淡淡的說道。
“讓我做你的後盾!”墨月夕扣住了凌若寒的手,忽然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的手好冷!”
“有一點吧!”應該說她最近都很怕冷,就算身上穿再多的衣服,她也感覺冰冷的猶如赤裸的躺在冰塊上的感覺。
“那進屋去吧!”墨月夕想要將她回房裡。
“你知道我的心容不下你!”凌若寒並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我知道,我也不乞求你什麼了,讓我能看到你,就這樣,可以嗎?”墨月夕柔聲的說道。
凌若寒沒有說話,對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墨月夕從來沒有看到凌若認真笑起來會是這樣的溫暖人心,瞬間有些失神。
凌若寒隨後扭頭望向了天空,神色中帶着一些的悽婉,不知道什麼感受,只是莫名其妙的從心底生出來。
或許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承認……
這一抹的眼神被墨月夕看在眼中,卻讓他揪心,他似乎想起了四年前他站在崖頂假扮紫焰陌對凌若寒說的那番話,看到她眼中絕望的神色便是那樣的目光。
頓時抓住她的手又握緊了幾分,他真的不應該,不應該這樣傷害她,他不由的苦澀一笑,他爲什麼現在纔想通,其實只要單單她幸福,那一切都好,他也會幸福的不是嗎?
“怎麼了!”感受到墨月夕手中的力量,凌若寒微微皺眉道。
“沒有什麼,如果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和紫焰陌的事情,你會生氣嗎?”墨月夕緊張的看着凌若寒。
“不會。”
這個男人,或許是她欠了他太多了,多的她根本就還不清,但是要用她這
顆心去還她欠下的債,她做不到!所以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她不會去怪他的,因爲他是對她用心的,她感受的到!
得到凌若寒這句話墨月夕似乎經歷過一次生死一般,輕鬆的吐出了一口氣,笑道,“那就好!”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紫皇的事情我也不想在拖了,還有我也必須拿到凌魂的解藥!”
“我陪你!”
“不,我怕紫皇會帶兵來攻打你,你必須留在這裡!”凌若寒的口氣堅定,根本就不容墨月夕反駁。
“好,需要的時候來找我!”
“會的!”
第二天在墨月紅等人幽怨的目光下,無非載着凌若寒和凌魂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氣死我了,若寒姐姐真的不帶我走!”
“你這丫頭,是不是該考慮和冰淇完婚了!”墨月夕無奈的說道,隨即目光看向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冰淇。
冰淇一襲的白袍坐在了輪椅上,身上的一色和那雪融爲了一體,俊美的臉龐上帶着溫柔的笑,那溫柔似乎可以將那冰冷的冬天都變成了溫暖的春色。
墨月紅咬了咬牙對着冰淇喊道,“你又來做什麼?”
“我是來迎接我娘子的啊!”冰淇一臉的笑容。
聶卸看着這兩個人,呵呵,或許他們纔是最合適的一對。
“孃親你冷嗎?”凌魂窩在了凌若寒的懷中問道。
“你冷嗎?”凌若寒沒有回答反問道。
“我不冷啊,可是我感覺孃親冷,孃親,你怎麼了嗎?”凌魂擔憂的眼神看向凌若寒道。
“我沒有事,回去找個大夫看看怎麼回事吧,或許那咒離開了我的身體,我倒是有些不適應吧!”凌若寒給凌魂投去一抹微笑道。
“孃親,你可不要哄我哦?我現在可不是可以欺騙的三歲小孩了哦!”凌魂嚴肅的對着凌若寒說道。
“咦,你不是三歲小孩是什麼?”
“我四歲啦,四歲!”凌魂氣鼓鼓的回答道。
“哈哈……四歲啦,哈哈,我都差點忘記了。”凌若寒的笑聲在空中迴盪着。
載着他們的無非也是忍不住一聲長嚀,直到凌魂狠狠的將它身上的一根羽毛拔出來,無非這才幽怨的含淚忍住笑,忍住痛苦。
“你們乖乖束手就擒吧,或者本爺會饒你一命!”一名身穿褐色長袍的男子笑道。
林間,兩方十幾個人互相對持着,一方安然若的,一方狼狽不堪,地上還有十幾具屍體,也分不清是那方的人馬,但是那顯然落風的那一方人卻沒有一絲的恐懼。
“休想,想要從這裡進去,就先從我的身體上踩過去!”狼狽不堪那方人毫無畏懼的迴應道。
“對,林肖說的對,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這裡,不管是誰想要侵犯,都必須從我我們身上踩過去!”
“我們在堅持一下,救援我們的人應該會很快來救我們了!”
“哈哈,你們這些廢物,就憑你們幾個黃藍階段的廢物也想要阻攔本大爺?想死是麼?好,那就成全了你們,上!”身穿褐色衣袍的男子冷笑了一聲喊道。
“和他們拼了!”
刀光血影不斷的閃現在林間,兩方人馬將這一片的樹林毀的七零八落,在打架的同時還要預防樹木的倒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