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那全部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官員,還有幾個已經死亡了的殺手。
一間青色的小木屋被月色籠罩着,樹上偶爾發出幾聲貓頭鷹的叫聲。
木屋的房頂上盤繞着無數條蛇,瞪着綠色的燈籠眼警惕的環繞着周圍的情況。
忽然間,安靜躺着的蛇突然不安起來,來回的串下了房頂,躲到了草叢,活着鑽進木屋內。
一間房間忽然間亮了起來。
無非朝着亮光的地方飛去,停在了門前。
“主人,到了……”
無非的話語一落,房門被大了開來。
凌若寒扶着紫焰陌從無非的背上下來,隨後無非快速逃離這裡。
當然了,它現在是做賊心虛生怕這個聶卸趁它不注意用藥將它迷昏拿它去喂蛇可就慘了。
“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爲有賊呢!”聶卸見凌若寒深夜來訪不由的有些吃驚。
凌若寒翻了一個白眼,就他這個鬼地方,養了那麼多的蛇,就算有賊恐怕也被嚇死了。
這不,無數條的蛇在她的腳下來回的遊動,比上次來,這次的蛇似乎有增加了不少,她感覺頭皮發麻。
“幫我救救他!”凌若寒一邊說,一邊拖着紫焰陌摸索着路從他的身邊擠過去,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摸到牀,直接將紫焰陌放到他的牀上。
聶卸的嘴角抽了抽,他這是欠了她什麼嗎?她讓他救人他就非要救嗎?
“我不救!”
“你在說一遍?”凌若寒突然提高了聲音問道。
“我又不是救世主,他怎麼樣關我什麼事?我爲什麼要救他?”聶卸哼了一聲,做到桌前。
凌若寒突然地下頭思考,隨後她忽然跪了下來,“算我求求你,你就救救他吧,求求你了!”
“你?”聶卸被她的突然舉動嚇到了,這一項高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丫頭居然會向他下跪?這,他是在做夢了吧?他趕緊閉上雙眼,在自己的手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哎喲,疼……”這不是做夢,是真的。
“你在幹什麼?”凌若寒聽到他喊疼,趕緊問道。
“沒,沒什麼,你,你快起來。”聶卸趕緊將凌若寒扶起來,他可不敢讓凌若寒向他磕頭,這要是被墨月夕知道了,非得把他剝了皮不可。
“你若是不救他,我就不起來,若是他就這樣死了,我一定會拉着你去!”
她這是求他還是在威脅他啊,天啊,這輩子最倒黴的事就是遇上了墨月夕和凌若寒這兩個惡魔了。
“你先起來,讓我看看他的傷勢。”聶卸將凌若寒扶起來後對上了她那無神的雙眼,然後一愣。
“我不用你管,你快去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凌若寒將他推開。
聶卸回過神,他怎麼感覺凌若寒哪裡有些不對勁。
但是看她着急的模樣,他也不在多想,上前爲紫焰陌探脈。
他傷的很嚴重啊!聶卸皺了皺眉,神情十分的凝重。
等了許久沒見聶卸開口,凌若寒有些着急的問道,“
他怎麼樣了?”
“就快死了……”
聽到聶卸的這句話,凌若寒猶如跌下了冰水中,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不,她不要他死,那一掌原本就是屬於她的,要死也是她死,就算豁出性命她也要將她救活。
凌若寒摸到了聶卸的手臂,激動地拉住他的手道,“求你,求你一定要想辦法將他治好,無論發生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求求你了!”
凌若寒一邊說,淚水一邊不住的掉在了地上,綻放出晶瑩剔透的花朵。
聶卸頓時有些驚慌失措,他連忙將衣衫的一角拿起爲她擦乾淚水。
“好啦,好啦,我盡力幫你,你別哭了,要是被人看到還以爲我欺負你了。”
“你的意思是他還有的救?”凌若寒稍微平靜下來。
“嗯,只是有些棘手,反正他這兩天有我在他還死不了的。”
“謝謝你!”
聶卸無奈的搖了搖頭,要是墨月夕看到凌若寒這麼在乎這個男人,他是不是會發瘋呢?
“我也之能盡力而爲。”
凌若寒見到聶卸終於答應要救紫焰陌了,原本高度緊張的神經漸漸的放鬆了下來,但是卻感覺自己好累,好累。
隨後她便仰頭向後倒去。
聶卸見狀立刻將她接住,然後手探上了她手腕上的脈搏。
“奇怪,爲什麼她的脈搏是平穩中帶着一絲的混亂,還有另一股氣在她的體內亂撞,和上次的脈搏完全的不一樣?”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生情?這種狀況他從來沒碰到過,不由的他居然想要去研究。
聶卸陷入沉思後一會後抱起了凌若寒的身體往另外一間房間走去。
爲她細心蓋好被子後離開……
當然凌若寒現在沒事,因爲是內力損耗過度,只要好好休想就可以了。
皇宮,鳳坤宮內的暗室中。
皇后帶着陰冷的目光看着躺在石牀上冰冷的楊亦宣,她內心的怒火已經衝上了雲頂。
“司徒涼,我要你將凌若寒活捉,我要讓她嚐嚐殺了我兒子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皇后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帶着護甲的手指狠狠的劃在石牀上,發出一絲刺骨尖銳的聲音。
“方向,就算皇后娘娘不說,司徒涼也會將凌若寒千刀萬剮!”司徒涼麪無表情道。
“眼下這種情況千萬不要將宣兒的死透露出去,否則死!”若是被皇上知道楊亦宣死了,那麼這個江山就不受她控制,就算紫焰陌死了,這個江山還是會落到其他賤妃的兒子身上。
從現在開始她要爲自己從新做好打算。
“是。”司徒涼應道,當然了,這個時候他也不你多說些什麼,皇后的陰狠和陰晴不變可不是他能隨便料到的。
“你跟了本宮那麼久,本宮也沒什麼好給你的,如今本宮有意認你爲義子,你可否願意?”
司徒涼聽到這句話立刻半跪在地上道,“多謝母后擡愛,司徒涼一定會盡心盡力孝順母后大人!”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涼兒有心就好,母后有件
事需要你辦。”
“母后請說!”
皇后走到了司徒涼的面前,在他耳朵低嚀的說了幾句話。
而在黑夜中,一個女子披頭散髮的在黑夜中狂奔,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鬼,肯定會被活活的嚇死。
司徒韻一邊向將軍府的方向跑去,一邊喊着,“不,我不要死,我不要那樣死……”
來到了將軍府後她使勁的拍打着府門,“開門,開門,快點開門!”
將軍府中巡邏的護衛聽到聲響快速的打開了門,見一個披頭散髮的人站在了府門前叫喊立刻兇狠的問道,“那裡來的瘋婆子,還不快走,不走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司徒韻將披在面前的頭髮撫到了腦後,一臉的怒氣道,“不認識本小姐嗎?還不快讓開,讓我爹和娘到我房中來。”
“是,是大小姐。”見到原來是司徒韻回來了,連忙讓開了路給她進去。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發現大小姐有些不對勁,要是平時他們得罪了她,或者被她看的不順眼,肯定是將他們折磨一番才讓他們走,這次居然就這樣離開了。
“女兒,你怎麼那麼晚還回來啊?”司徒韻的母親,白蕭蕭關心的問道。
司徒韻立刻趴在了白蕭蕭的身上哭泣道,“娘,我中毒了,讓爹幫我請最好的大夫給我解毒,要不然你女兒就要死了。”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白蕭蕭又驚又慌問道。
“都是那個丞相府的大小姐凌若寒,娘,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司徒韻可憐兮兮的哭道。
“娘這就讓你爹去請宮中的神醫,不管什麼毒,娘都會找到方法爲你解毒的。還會讓你爹爲你討個公道。”白蕭蕭帶着一絲的憤恨說完後立即離開。
司徒韻害怕的將一顆壓住毒的藥丸吞下,這些藥只能壓住半個月,半個越後若是還沒找到解藥她就死定了。
若是她真的就這樣死了,到了陰曹地府她也一定要上來將凌若寒也一起拖下去。
顯然此刻的司徒韻沒有當初的那麼害怕了,這裡是她的家,她很安心。
天亮後,當所有的官員醒來後都發現自己躺在了自己的府門前,他們絲毫記不得昨天晚上他們是什麼時候喝醉,什麼時候回來的。
只是自己好好的回到了府中,當然其他的事自然就不會再去多想了。
當凌若寒醒來的第一瞬間就是跑到了聶卸的房間。
“聶卸,你在嗎?紫焰陌怎麼樣了?”一陣的沉默,凌若寒又問了一句。
看來聶卸是出去了吧?
她一腳踹開了門,摸索到了牀前。
她的手觸碰到紫焰陌帶着微冷的臉,皺了皺眉,隨後緊緊的握住他的手道,“你醒過來陪我聊聊天吧?你不說話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呢?”
聽說只要不斷的和睡着不願意醒來的人一直說話,將他吵煩了他就會醒來的,所以她決定用着個辦法試試,看看他能不能醒過來。
她不願意相信紫焰陌是那麼命短的人,就這樣子無聲無息的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