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嫗的帶領下，鳳凌雲封印起三頭巨蟒，抱着狐狸匍匐上岸。岸邊是一簇茂盛的矮灌木叢，正好能夠遮擋住巡邏士兵的視線。上了岸，老嫗帶着鳳凌雲一路走捷徑潛入了城鎮。
鮫人族的城池處處精緻，許是跟鮫人喜歡唯美的性格有關，偌大的城池處處種滿了鮮花，大片大片紫色的花朵盛放，將城池點綴成一片紫色的海洋。老嫗的房子在城池最南邊的角落，用木頭搭建成的木屋，揹着陽光看起來潮溼陰冷。
一進屋，老嫗就從簡陋的箱子中翻出一套衣服丟給鳳凌雲。
鳳凌雲單手接住，挑了挑眉。
“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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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涯在宮殿中，宮殿外每天都會有鮫人族的高手守着，硬闖是進不去的。”老嫗故意賣了個關子，咕嚕嚕的笑起來：“不過，想進去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們鮫人族人每人到了成年的時候有一次選擇雌雄的機會，有些鮫人會選錯性別或者迫不得已的去選擇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性別，鮫人皇族子嗣向來單薄，所以皇族從出生就確定了性別必然是雄性。可是並非所有的皇族子弟都願意做雄性，現在的鮫人皇就是這樣。他喜歡美人，特別是年輕的男美人。”
喜歡年輕的男美人？
鳳凌雲勾起嘴角。
敢情鮫人皇是個喜歡男人的男人妖，還是叫男……魚妖？
“換上吧，這身衣服沒人穿過。你穿大小應該合適，等會兒老身再幫你修一下面容，以你的身材，估計沒人看得出是女人。”老嫗犀利的眼神掃過鳳凌雲的胸前，認真道：“正好，我也沒有纏胸布。”
鳳凌雲額頭青筋一跳，終究沒有說什麼飛快換好了男裝。
那身男裝真如老嫗說的一樣，穿在她身上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樣。
老嫗幫她把眉毛修了一下後，再勾勒了下眼角。
皺了皺眉頭：“你的頭髮……”
鳳凌雲氣質清冷，稍稍修飾眉目之後，當真有幾分清貴少年的感覺。只是，那長的如同綢緞的墨發，一看就是女人才會有的。
她本能的想要剪掉鳳凌雲的長髮。
但想起長髮對於女人的重要性，她又猶豫了。
是個女人都愛美，剪掉青絲，對於絕大多數女人來說，如同在身上砍一刀。
“我的頭髮？”
鳳凌雲看了眼幾乎垂地的長髮，一下子明白了老嫗的意思。她是毫不猶豫拔出無刃，手起刀落，三千青絲落地，變成了齊肩的短髮。鳳凌雲隨手撕了一截布條，乾淨利落的綁起馬尾。
這才站起身，面色冷漠道：“現在如何？像個男人了嗎？”
“很……”好。
老嫗的好字還沒說出口。
鳳凌雲懷中的紅毛小狐狸悠悠然睜開眼睛，還帶着迷濛的金色狐眼觸及鳳凌雲的面容時，眸子驟然緊縮，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狐狸耳朵一顫，他猛的跳起來。
“蠢女人，你穿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衣服！”
在看到鳳凌雲短的剛到肩膀的馬尾時，小狐狸瘋了。腮幫子鼓得可以塞下一個包子，死死盯着鳳凌雲咬牙切齒。
“換掉，本尊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