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仰起頭看着韓亦炎,眼裡閃爍着淚水。
韓亦炎這樣的人居然會說出放手的話,可見他是有多麼的愛她。
蘇小小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突然笑了。
“韓亦炎。”蘇小小的表情十分的嚴肅。
韓亦炎點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你欠我的,所以要用一輩子還。”蘇小小說着拉着韓亦炎的衣領,一副地痞流氓要債的樣子。
韓亦炎愣了一下,低頭看着蘇小小,一直靈光的腦袋突然變得遲鈍了。
他看着蘇小小,木訥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這回輪到蘇小小愣住了,丫的,她好不容易舔着大臉強搶了一下民男,這傢伙居然沒懂。
“沒懂算了。”蘇小小說着鬆開了拉着韓亦炎衣領的手,有些訕訕然。
哪知韓亦炎突然胳膊一身,伴着蘇小小的一聲尖叫,把她拉入自己的懷裡。
直接以吻封緘。
蘇小小生怕碰到韓亦炎的傷口,小心的撐着自己的身子。
可是韓**oss一醒來就不老實,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恨不得立馬把蘇小小生吞入腹。
這一折騰,直接把顧西顧折騰來了。
他寒着一張臉看着韓亦炎胸前點點的紅色。
“我說……你能不能老實些?”顧西顧難得對韓亦炎露出如此嚴肅的表情。
蘇小小一直低頭十分心虛的坐在一旁,揪着手指頭,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韓亦炎卻很難得的沒有發脾氣,只是看着顧西顧冷笑一聲,說出的話差點兒讓蘇小小恨不得一頭扎到地底下去。
“要是你在牀上躺了幾個月,看見王寶貝不見得比我好,我只是過過乾癮。”
顧西顧一聽,好像還真認真的想了想,蘇小小立馬覺得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這顧西顧看着挺老實的一個人,原來也是個大色痞子。
白隨風一聽見韓亦炎醒了的事兒,急忙放下手裡的事兒,趕了過來,一進來,就看見屋子裡的氣氛很詭異。
“你們?”白隨風一見韓亦炎醒了,就開始沒大沒小的,指了指韓亦炎又指了指顧西顧,怪叫一聲。|
“你們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小小的事兒了吧,瞧這血出的!”
顧西顧聽了倒還好,他脾氣好,而且也喜歡玩陰的,不會明着收拾白隨風。
可是韓亦炎聽了瞬間就火了,直接一個枕頭砸了過去,“沒事兒,你滾回去。”
白隨風眼疾手快的直接把枕頭接住然後仍在一旁,一提到有事兒,他整個人都嚴肅起來。
“我還真有事兒,弄手腳的人,我找到了,現在在我那兒押着呢,就等你醒,問問你想怎麼做?”
白隨風說着眼裡露出一絲狠勁兒,敢打他大哥主意的人,他絕對不會輕饒,否則道上傳的話不是白傳了。
惹了他白隨風還能活命,要是惹了韓亦炎,死的痛快都別想。
因爲蘇小小在這兒,韓亦炎只是點了點頭,剛剛折騰的有點兒打發,這會兒渾身上下疼的要命。
韓亦炎輕咳了一聲,“人給我留着,到時我去處理。”p;??蘇小小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過分,韓亦炎對她如此,而她居然因爲生氣說那麼讓他傷心的話。
如果當時她能冷清下來,好好的和韓亦炎商量,或許這些事兒就都不會發生了。
蘇小小一想到這兒,抱着文件,緩慢的蹲下去,嚎啕大哭。
白隨風突然變的很安靜,他低頭看着蘇小小,嘆了口氣。
如果之前對她還有怨氣,這一刻,他卻覺得他錯了。
吳倚樓站在蘇小小的身後,很想把她扶起來,卻伸不出手。
醫院的走廊只剩下蘇小小的哭泣聲,三個男人都安靜的站在她的身邊兒。
就連什麼都不知道的李良也深深地感受到了蘇小小那種撕心裂肺的感情。
韓亦炎一直昏睡着,顧西顧請了好多權威過來查看,也只是說失血過多,大腦缺氧,可能會成爲植物人。
蘇小小因爲有孩子,所以還算顧忌一下自己的身體,每天按時吃飯,也乖乖睡覺。
但是吳倚樓就是覺得蘇小小整個人都變了,變得他說不出來的感覺。
蘇小小每天都陪在韓亦炎的身邊兒,只要是自己能做的都親力親爲。
“亦炎,你看看,外面的天氣多好啊,寶寶都已經五個月了,你摸摸?”
蘇小小坐在牀邊兒,肚子都已經顯懷了,她拉着韓亦炎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韓亦炎這一趟就躺了三個月,顧西顧也束手無策。
蘇小小由起先的無法接受到最後的淡然,現在她已經能情緒穩定了。
吳倚樓站在一旁,這幾個月他也一直陪着蘇小小,就怕她有什麼想不開。
突然蘇小小愣了一下,然後緩慢的轉過頭看着吳倚樓,才一動,眼淚就流了出來。
吳倚樓嚇得急忙走過去,“小小,怎麼了?”
“倚樓,叫醫生,叫醫生,亦炎動了,動了!”蘇小小說着低頭看着在她肚子上的手。
韓亦炎彷彿要驗證蘇小小的話,手開始輕輕的動起來。
吳倚樓一看,急忙跑出去叫醫生,現在只要蘇小小能像以前一般充滿生機活力,他可以拋棄和韓亦炎之間的恨。
韓亦炎終於醒了,雖然身體各部分機能還未完全恢復,他還顯得十分的虛弱,可是畢竟醒了。
蘇小小坐在病牀前,緊緊的握着韓亦炎的手,哽咽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韓亦炎靠着枕頭低頭看着蘇小小,消瘦的臉上帶着一絲溫暖的微笑。
他伸出另一隻手,有些費力的摸了摸蘇小小的小腦袋。
“小小,對不起……”韓亦炎一開口,聲音乾澀的就好像許久未喝過水一般。
蘇小小急忙搖了搖頭,“我也不好,如果我能好好和你解釋……”
說道最後,蘇小小早就泣不成聲了。
韓亦炎直接撐起身子,把蘇小小摟在自己的懷裡,“小小,如果你願意,我曾想過放你自由,只要你開心。”
“我以前太自私……”
韓亦炎說這話時用了好大的勇氣,說完他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低頭眼裡帶着一絲不確定看着蘇小小。
他雖然說出口了,可是心裡卻很怕蘇小小要離開他。
(?)韓亦炎面色蒼白,毫無生氣的躺在病牀上,那雙一直帶着一股散步去戾氣的雙眼此時緊緊地禁閉着。
他的脣色都有些慘白,整個人少了那雙犀利的雙眼,安靜的躺在那兒,顯得十分的孤寂落寞。
蘇小小猛地站起來,趴着玻璃,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如果可以她寧願他對她怒目而視,也不要看他安靜的、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裡。
吳倚樓一直安靜的站在蘇小小的身後,看着她爲他流淚,爲他傷心。
他多麼希望蘇小小能回頭看一眼,看見一直在她身後的他,哪怕只是一眼,也夠了。
只是從始至終,蘇小小的眼裡從未有過他吳倚樓。
白隨風之前倒是挺看好蘇小小和韓亦炎的,但是看着韓亦炎三天兩頭的出事兒,對蘇小小也頗有微詞。
這次的事兒,如果不是因爲慕容楠,他可能會直接把蘇小小抓來,省的讓韓亦炎鬧心。
白隨風靠在另一邊兒的牆上看着蘇小小,煙一顆接一顆的抽着,不過蘇小小來了,他便掐了手裡的煙。
畢竟蘇小小肚子裡懷的是韓亦炎的種。
但是白隨風看着吳倚樓的目光可就十分的不友好了。
他可知道這小子和慕容楠身邊兒的那個小白臉兒認識,再加上蘇小小的關係。
如果不是這裡是醫院,如果不是韓亦炎還躺在病牀上,他一定不會讓他這麼悠閒的站在這兒看戲。
吳倚樓身爲軍人,當然對白隨風這種身份的人十分的厭惡,雖然白隨風現在已經迴歸部隊,但是他那一身流裡流氣的樣子,他就是一直看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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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是蘇小小女士嗎?”突然走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身黑色得體的正裝,手裡拿着一份文件,標準的律師打扮。
白隨風一見到他就一愣,身體一撐,走了過來,眼裡帶着一絲詫異還有憤怒,“你怎麼來了?”
這名律師倒是不在意白隨風的不友好,畢竟他是最爲韓亦炎遺囑方面的專屬律師,他一出現,就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蘇小姐您好,我是韓先生遺囑方面囑託的李良律師,您叫我李律師就好。”李良說着伸出手,態度十分的友好。
“您好。”蘇小小一聽是韓亦炎的遺囑律師,整個人都愣住了,身體微微的顫抖。
她不解的看着一旁的白隨風,韓亦炎不是沒事兒嗎,怎麼遺囑律師都來了。
白隨風收到蘇小小疑問的眼神兒,他狠狠地瞪了李良一眼,韓亦炎只是昏迷不醒,又不是死了,他來湊什麼熱鬧。
“你到底來幹什麼,沒看見韓亦炎還好好的躺在那兒啊!你是不是來觸黴頭來了!”
白隨風越想越不順,直接吼了起來。
正好把正要過來的顧西顧也給喊了過來。
“李律師,你怎麼來了?”顧西顧也挺詫異的,李良輕易是不會來了的。
李良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把手上的文件遞了過來。
“之前韓先生讓我改了一下遺囑,但是一直未得到蘇小姐簽字,今天我只是知道蘇小姐回來了,所以纔到這兒一趟的。”
蘇小小急忙拿過文件,快速的掃了幾眼,當看見韓亦炎把所有的財產都交給她時,她整個人都愣了。
日期居然是他們剛剛見面的日子,難道那時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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