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猜測大膽且可怕。
可怕的讓人想來想去,覺得好像真的就是那麼回事。
可怕到讓人想要下意識的逃避。
畢竟不管換做誰,要是知道自己存在了這麼久,一直都是活在另一個人的安排或時而監視的存在下。
都是會本能的想要逃避的。
因爲那不管從哪方面去考慮,這都是一種無法抗拒和反操控的狀態。
所以除了逃避之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樣去面對。
沉默。
剩下的,就只有沉默。
於北季沒有解答完的問題,喬以念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反正時間還多,不差這一天半天。
剛剛的那些事,大家都還需要一個消化的時間。
而她自己對於分析出的這些事情,其實除了有幾秒鐘的意外之外,其他的都算是在預料之中了。
此時的她,心中更多的是對司徒君卿的心疼,其次,是對司徒擎的。
她之前的經歷,是一字不漏的給司徒君卿講過的。
所以今天她能分析出的每一個可能性,司徒君卿都不可能想不到。
甚至極有可能想的比她還要深。
只不過一直都沒有說出來罷了。
不過她自己想到了也好。
這樣等他回來了,她就可以和他一起分析了。
沒準在哪裡還能幫上他的忙呢。
相比之下,蘇若言和郗鳶的狀態反而比於北季要好上很多。
畢竟蘇若言已經聽過了那些故事,對喬以唸的分析也算是有了個心裡準備。
而且她也清楚,不管真相如何,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改變不了任何事。
所以除了默默接受之外,她也是別無選擇。
至於郗鳶,心裡對這些事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波動。
因爲她已經潛心修煉了那麼多年,對很多事早就已經看到淡的不能再淡了。
所以何時去死,怎樣生怎樣死,她其實都無所謂,也並不是很在乎。
畢竟她已經活了太久太久了。
相對死亡來說,真的沒有什麼是比長時間無盡頭的活着是更恐怖的。
而她曾經的執念是幻化爲人,現在執念沒有了,她唯一的目標就剩下跟在喬以唸的身邊了。
一是報恩。
二是這樣會使她自己快樂。
就已經足夠了。
於是,有了蘇若言和郗鳶的刻意的活躍氣氛,很快,溫泉池內便再次傳出了清脆悅耳的笑聲。
晚上的時候,於北季依舊跟在喬以唸的身後回了正房。
喬以念躺在司徒君卿的肉身旁,翻來覆去的,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而她翻身的聲音似乎都被於北季聽到了耳朵裡。
因爲她還沒糾結要不要叫於北季過來聊一聊,於北季卻已經主動開了口。
“太太,有什麼想問的,您繼續問吧。”
自家太太心裡的東西憋的多了,就睡不着的習慣,他還是瞭解的。
喬以念扁了扁嘴巴,輕嘆了一口氣。
“其實……是關於小擎的。你們最後是怎麼找到他的魂魄的?當時的他……恨我和君卿嗎?”
那些在冥界曾經發生過的她不知道的事情,喬以念已經不想從於北季這知道更多了。
因爲那些她和司徒君卿重逢後的事,司徒君卿答應會給她一點點的講的。
所以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司徒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