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好了嗎，媽咪？”
牧心拿好毛巾，“敷好了。”
牧霄翻過身，躺在那裡，用兩條短短的小胳膊枕着腦袋。
他看着牧心，那神情，優雅得像個漂亮的小王子。
“媽咪，那你能跟我說說我爹地的事嗎？”他微笑地看着牧心。
他的眼神，只有好奇，沒有期待。
他好奇自己是怎樣來的，並不期待自己也能跟爹地見面。
牧心深深地看着牧霄好一會兒，心想：他懂事，他有權力知道誰是他的爸爸。
於是，牧心把她和班家寧的事，跟牧霄說了一遍。
牧霄很認真的聽，一字不漏，沒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講完，牧心苦笑，看着牧霄，“你會不會恨媽媽，自作主張把你帶到這個世上？”
牧霄坐起來，就算是柔軟的沙發，坐起來時，也讓他屁股疼了一下。
他皺眉，倒抽了一口氣。
牧心見狀，把他提起來。
牧霄笑了笑，“我站着吧。”
牧心把他放在面前，他挨着她的腿間站着。
牧心抱着他，他依偎着牧心的腿。
“媽咪，謝謝你給我生命。”別看牧霄小，他比別的小孩聽話懂事乖巧。
牧心心一動，摸着牧霄嫩嫩的臉蛋，“媽咪也謝謝你，能這麼懂事，總是哄媽咪開心。”
“媽咪，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誰是我爹地，我只是想知道你以前的經歷。”牧霄說道。
“你爹地現在有錢，能讓你過上很好的生活。可能，他的老婆很溫柔，對你很好。他們的孩子，會待你如親兄弟一樣，你也不跟他們生活？”
牧霄搖頭，“不，他們再好，也是他們。”
牧霄擡頭，黑黢黢的眼睛，帶着一絲渴求：“媽咪，不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存在，好嗎？”
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擾他和媽咪的生活。
牧心一愣，她沒想到，牧霄會這麼說……
她喉嚨哽咽，酸酸的，想哭，但她忍住了。
她抱着牧霄，哽咽地說道：“媽咪尊重你，你不想讓他們知道，媽咪就不讓他們知道。牧霄，媽咪以後都不會像以前那樣任性了。”
牧霄突然“咯咯”一笑，笑聲如林間的春風，吹拂人心。
牧心低頭，狐疑地看着牧霄，這個小傢伙笑什麼？
她想哭，他在笑……
牧霄稚嫩的聲音響起：“媽咪，等我長大了，我會寵愛你的，讓你任性。”
牧心感動，笑道：“好，你長大了，要寵媽咪，不然媽咪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
一輛賓利開進一棟幽靜而又奢華的別墅裡。
沒幾分鐘，賓利的主人，進了別墅。
通過奢侈的客廳，上了二樓。
站在二樓的一間門口前，她敲響了這關緊的門。
“進來。”一道低沉，磁性悅耳的男聲從裡面傳出來。
女人輕輕一笑，笑容優雅。
門，被她輕輕一推，開了。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沒有發出聲音。
而她知道里面的人在工作，不會讓自己走出腳步聲的。
辦公桌前，男人擡頭，看來人是她，輕輕地勾脣：“若若，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