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心，你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了。”班家寧扯了扯脣角。
牧心的變化，他都不知道要不要替她感到開心。
牧心坦然一笑：“是不是五年過去了，我變老了？”
班家寧扭頭，看了她一眼，“不老，還是跟以前那麼漂亮。”
就算五年過去，她也還沒到二十五歲吧？
他記得，他們認識時，她剛滿十九歲……
牧心笑了笑，她現在都不是很在乎自己還漂不漂亮。
她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牧霄。
“既然我還是這麼漂亮，怎麼說我完全不同了？”牧心好奇怪地問。
“你身上那些刺被磨平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心眼高的女孩了。身上少了以前那份靈氣，多了幾分成熟。”
“觀察得這麼清楚？”牧心故作驚訝：“果然是選明星的，一眼就可以看穿一個人的氣質。”
其實，她也覺得自己變了。
都當媽了，能不變？
班家寧又扭頭看了她一眼。
他好想說，你是我第一個仔細關注的人，你的變化，我能不知道？
但想了想，有些話，不宜說了。
五年前，他大膽地向她表白，她拒絕了他。
他們現在都彼此清楚彼此的心意，既然都清楚彼此的心意，有些話，說了也等於白說。
車子停在了牧心的小區門口。
牧心看了看時間，牧霄四點半才下課，回到家要五點多。
現在離牧霄下班還早，她不知道班家寧會不會提出到她家裡坐一坐。
不過看他把車子停在門口，應該不打算進去。
牧心鬆了一口氣，他不進去好呀，不然牧霄下課，被他撞見了怎麼辦？
牧心解開安全帶，道了聲“謝謝”，然後趕緊下車。
“等等。”
牧心一聽，暗道：糟糕，他不會想要到她家去坐坐吧？
牧心咬了咬下脣，轉過身時，糾結的表情，換上一副燦爛的笑臉。
她看着班家寧，等着他說下文。
班家寧看到她燦爛的笑容那一刻，有些愣神。
但這愣神，也只是一秒鐘。
隨之，他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她，“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有事打給我。”
牧心一聽，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原來是給名片，不是要到她家坐。
牧心一笑，接過名片。
“你的電話是多少？”班家寧問。
她不給他打時，他可以給打。
“我的電話一直沒換，還是以前那個，你……忘了嗎？”說到後半句時，牧心的眼裡，閃過一抹小心翼翼。
她看着他的眼睛，竟然有種不想聽到他說忘了的話。
“嗯。”班家寧點了點頭，“回頭給你電話。”
嗯？
回頭給她打電話？
這麼說，他沒忘她以前的電話號碼？
牧心竟然有些欣喜，但很快，心中的所想，如一盆冷水，從她頭上淋下來。
有她電話，不一定不是沒忘，現在還有幾個人記住那一大串數字的？
傻瓜，是保存在手機裡了好嗎？
就算他回頭給她打電話，也是問她下個月回不回M城，沒有別的意思……
牧心下車後，班家寧把車子調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