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麗蓮站在窗臺朝着遠處的山眺望,揉了揉眼睛,拉過身邊正在晾衣服的邵月楹問:“姐姐,你看那是誰呀?”
邵月楹捋了捋額角搭下來的長髮,眯着眼看了一會兒那個鬼鬼祟祟正在翻牆而入的人影,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樓下的門鎖緊了沒?”
米麗蓮點點頭。
“那我們就假裝看不到他。”邵月楹偏過頭去繼續晾衣服,“小清和婷婷還沒醒,沒人會給他開門的,米麗蓮,你也不許去給這個混球開門。”
見邵月楹難得的嚴肅表情,米麗蓮遲疑一下,點點頭。
“臭小子越來越過分了,這次一定給他點教訓,哼。”邵月楹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不能再慣着他。”
邵雨輕輕一躍落在了院子裡,賊頭賊腦四下望了望,確定沒人,這下鬆了口氣,挺直了身子從褲子裡摸出鑰匙往大門走去。
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了,鑰匙根本就插不進鎖孔。
“這什麼情況?”連續試了好幾次後邵雨滿頭大汗。
一把鑰匙插一個鎖孔,天經地義的呀,難道這個鎖有了外遇?
邵雨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仔細看了一眼後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大門的鎖被換掉了。
“他奶奶的。”邵雨蹲在門口生悶氣,不用說,這一定是臭丫頭的主意。
說不定她還想出一個好聽的名字叫“禦敵於國麼之外”。
抽了根菸,邵雨掏手機給最乖的唐婷婷打了個電話,不出所料,打不通。
邵雨恨恨把手機塞回口袋,咬咬牙決定拿出老本行,爬牆去。
從非洲回來的時候翻過一次,邵雨現在也算是熟門熟路了。
敏捷的身手讓他像只豹子一樣很輕鬆就夠着了二樓的窗臺。
邵雨心裡嘿嘿得意,雖然你是個女人,但是心思還是不夠細膩呀,看我進了房間怎麼好好問候你。
雖說這關係不能“日後再說”,但是和臭丫頭談談人生談談貓是沒問題吧。
邵雨知道自己這姐姐和平常的女孩子不一樣,平常的女孩子都怕蟑螂老鼠這一類的東西,但是邵月楹只怕貓。
用她的話說蟑螂用腳就可以踩扁了,但是貓不能,你踩它一腳,它不僅不會扁,反而還會彈回來,太可怕了。
於是邵雨更加堅定了要在家裡養幾隻貓的想法。
兩手一撐正要翻上牆頭,邵雨猛然意識到不對勁了,這陽臺上誰抹了潤滑油,真他媽的滑!
“啊啊”,邵雨張大了嘴巴手舞足蹈,心裡滿是絕望,這下子摔下去估計沒個半天是爬不起來了。
眼看重心不穩大半個身子都探在外面了,從上面的陽臺上突然垂下了一條紫色的繩子。
邵雨心裡緊張,也沒在意那條繩子是什麼材料做的,兩手一把就死死抓住了,身子在半空蕩了幾下才終於轉危爲安勉強再次站穩了。
“還不快上來。”邵月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怪怪的,邵雨也沒有多想,順着繩子蹭蹭兩下爬到了陽臺上,見邵月楹正望着自己,臉色說不出的古怪。
邵雨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爲他從邵月楹的臉上看到了一個從沒在她臉上出現過的表情——羞澀。
“還不鬆開!”見邵雨呆呆望着自己,邵月楹突然怒道,手裡用力要扯走手裡還拉着的繩子。
不就是一根繩子嘛,這麼緊張幹嗎?邵雨心裡哼哼,手裡用力一把將這寬布條攥在手裡。
剛纔被嚇出一身冷汗,邵雨正好用這布條子在臉上擦來擦去,不過,這紫色的布條居然還有股淡淡的香味,邵雨很是好奇,於是下意識在臉上又多抹了兩下。
邵月楹的臉頓時扭曲起來,看得邵雨很是驚奇。
“邵雨!”邵月楹終於像是積蓄已久的火山一樣爆發了出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米麗蓮剛剛下樓去了,聽到邵月楹的怒吼,急忙跑了上來,先看看邵月楹氣得通紅的臉,再看看邵雨和他手裡握着的布條,臉色也是變得很古怪。
邵雨看她們兩個女人的表情,於是知道問題估計是出在手裡這根救命的繩子上了,剛剛抓着的時候就感覺有些怪怪的,繩子怎麼會不一樣寬,而且還有釦子呢,邵雨抓在手裡仔細看了一眼,做工還真是驚精細,還有蕾絲花邊。
邵大官人臉不變色心不跳地把手裡的東西遞給邵月楹:“諾,謝謝你的繩子。”
看邵雨滿臉的無辜模樣,邵月楹眼中滿是懷疑,盯住邵雨的眼睛。
邵雨強大的演技在這一刻再次發揮到了極致,雖然心裡因爲知道剛纔拿來抹汗的東西是邵月楹的□□而騷動不已,但是眼神卻是清澈如山頂流下的清泉,沒有一絲雜質。
看邵月楹一手環胸,邵雨急忙眨眨眼,對米麗蓮說:“老婆我餓了,有大餅油條沒?”
正要往房間裡走去,邵月楹臉色不善,一手遮胸,另一隻手攔在他面前。
這下子是躲不掉了,邵雨只能轉過頭對着邵月楹嬉皮笑臉:“喲,這是哪裡來的美女呀,看起來好眼熟,讓我往後退幾步看清楚了再說。”
邵月楹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把邵雨拽了過來:“臭小子,你剛纔看到了什麼?”
“老婆,這房間光線足這麼暗,你怎麼不去開燈,害得我剛纔差點摔倒。”邵雨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哦,原來是姐姐啊,你這麼早找我有事?我早起鍛鍊下身體的,吵到你睡覺了嗎?這屋子這麼黑,我們還是出去說得好,不然我都不知道你站在哪裡。”
看他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模樣,邵月楹手裡抓着自己的東西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被這臭小子到底看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