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超羣整個人都呆滯在了那裡,雙手放在雙膝上,眼神迷離,心裡以然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是與自己有一點的關係,就會開始無盡的猜想。
周琳你這個BIAO子!在何超羣的心中,已經有了這樣的謾罵聲。
“超羣,你楞着幹什麼啊,來,喝一杯。”
章玉樹笑盈盈地舉起了酒杯,說出不會娶周琳那樣的話後,變得格外地灑脫了起來,看着何超羣,眼神出透露 出一股自信。
這樣的人,憑什麼和我章玉樹鬥?
當然,章玉樹最大的依仗還是顧傾元,小星科技的那筆盈利,讓他有信心脫離章老爺子的掌控,或者說,讓家人更加看重自己,並不是只有聯姻這一條路才能壯大章家。
“啊?”
簡單的一句話,這何超羣就像是被驚到了一般,慌張地擡起頭,發出如同孩子一般的驚呼聲,瞪大了眼睛看着章玉樹。
“呦,老哥,你怎麼冒汗了啊。”
季天浩笑着說道,拿起一個乾果向上輕輕一扔,然後仰起頭,又用最接住。
這套動作看起來格外的幼稚。
一直沉默的司機小楊微微皺起了眉頭,又拿出手機看了下電話,顯得有些急躁。
顧傾元知道,這個小楊要離開了。
在前一世的相處中,對於小楊這個人,顧傾元也算是很熟悉了。
身爲吳千華的專職司機,從來不會把自己置身於任何事件中,也不會參與任何的事情,像何超羣和章玉樹這種充滿仇恨的對峙,他是絕對不會參與進來的。
注意到何超羣處於下風,且心態發生了改變,有求助自己的可能,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何先生,抱歉,剛剛收到吳先手的電話,需要離開一趟。”
語速平緩地說完,小楊就已經站起了聲,扭頭又向章玉樹這邊微微一笑,大步走出了浪潮夜店。
果然是坐到了兩邊都不得罪。
“呵呵,和上一世還真是一個尿性。”
顧傾元露出了一抹譏笑,這種我完全地清楚你們,而你們卻根本就不瞭解我的感覺,彷彿讓他置身於黑暗之中,是一隻等待出擊的獵豹。
“老何,你太能多想了。”
西裝男人終於開口了,摟着何超羣的肩膀笑着說道,聲音低沉,眉宇間透露出了一股凌厲。
而他搭着何超羣那條肩膀的手,是向裡彎曲的,這是經常習武造成的。
這個莽夫很能打。顧傾元一瞬間就判斷了出來,別說是現在,哪怕是上一世自己巔峰狀態的時候,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而自己能加入到吳千華,並不是自己有什麼過人之處,而是吳千華以爲,他聽到了那些他不該聽到的話。
之後能發展成爲吳千華的保鏢,完全是因爲想把顧傾元留在身邊,這也符合那個男人的心性,什麼事情,都要坐到的萬無一失的。
對於格鬥,顧傾元並沒有什麼天賦,但通過後續的努力,以及外國的一些廝殺,也終於是彌補上了這些缺陷。
“我向大家介紹一下,我叫喬雨,是吳千華先生的貼身保鏢。”
西裝男人接着說道,嘴角上揚,透露出了一股驕傲。
就像是何超然和何超羣當初見到自己時一樣,那副點頭哈腰的模樣,讓喬雨的虛榮心得到了頂點。
這些富家子弟們這幅面孔,讓他欲罷不能,很是暗爽。
所以此時當他說出吳千華這個名字時,心中還是有所期待的。
餘光看向沈小朵,見她只是低着頭,像是在想着什麼事情,都沒有擡頭看自己一眼,喬雨甚至懷疑,這個女生有沒有聽到自己剛剛說的話。
而章玉樹也只是平穩地坐着,沒有說些什麼,甚至都沒有敬酒之類的。
章玉強之前有過一段經商的經理,被那個吳千華耍得團團轉,而且那個人很微笑,警戒家裡的人,要離那個人遠一點。
所以此時,章玉樹也沒有想要結交的想法,充其量這個喬雨也只是個保鏢罷了,他有什麼資格?
此時章玉樹表現的有些冷淡,甚至是不屑一顧,掃了他一眼後,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顧傾元的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依舊是吃着堅果,目光沒有禮貌地落在了喬雨的身上,像看猴一樣看着他,沒有絲毫的避諱。
倒是林楠,聽到吳千華之後,表情微微一怔,握着酒杯的手緊了緊,低頭看了喬雨,微微張了幾下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種表現,才符合喬雨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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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這些人一眼,喬雨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這些升正的富家子弟不肯能沒有聽說話吳先生的大名啊,可他們的這不屑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喬雨皺起眉頭,剛想說些狠話,季天浩就吧唧吧唧地開口說了起來。
“吳千華那王八蛋現在在哪?”
“啊?”
喬雨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露出一抹很呆的表情看着季天浩。
微微有些遲疑,表情生硬,彷彿在剋制着一些情緒。
喬雨低下頭,把想罵人的話又咽了下去,理智告訴他,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並不簡單,自己可能惹不起。
“問你話呢?呆頭呆腦的,現在吳千華都是招的些什麼保鏢啊,都是臨時工嗎?”
季天浩再次叫罵道,此時誰也沒有注意,他那種清秀的臉,變得有些陰沉了。
他的老爸,季天德,在與吳千華的一次合作中,差點被坑死,在國外的那段時間,一度生命受到了極大的危險,最後出動了季家的所有能量,才得以平安歸來。
從那時時候起,季家與吳千華的仇恨算是結下了,而吳千華那個多慮的男人,自然也是把季家當做了肉中刺。
一定要拔掉那個肉刺,不然,那就永遠會在那裡。
被這番羞辱,喬雨都不敢去還嘴,更別提動手了,氣勢無完全被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給壓住了。
這份凌厲的氣質,也是章玉樹第一次見到,原來之前那個吊兒郎當的男人,並不簡單。
畢竟,那可是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