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蘇弘文永遠都忘記不了,先是半夜被人綁了過來,隨即就看到三條人命在自己面前消逝,如果他不是個醫生的話或許還沒那麼多感觸與怒火,可偏偏蘇弘文就是個醫生,三個月的門診醫生遊戲生涯,早已經讓醫生這個職業根深蒂固的植入進蘇弘文的精神世界中。
蘇弘文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患者死在自己面前,他想救人,可現實卻給了他無比沉重的一拳,讓他明白在這裡他不是醫生,只是一條狗,生死都在胡東子這些人手裡攥着,想救人根本就不可能。
胡東子等人視人命如草芥的行爲徹底激怒了蘇弘文,他不停的掙扎、反抗,可換來的卻是毒打,拳腳加木棒。
經過基因改造的蘇弘文不是超人,和塞爾是有遠見的,前陣子就想爲自己學生準備點保命的道具,可惜的是危險來得太快,還不等蘇弘文收集到足夠的黃金改造醫療培訓系統完成遊戲,他就已經身處死地了。
胡東子的手下要讓蘇弘文學“規矩”,學習的辦法就是打,打到他聽話爲止,蘇弘文這會憤怒得就像一隻關在牢籠裡的獅子,他沒辦法反抗,能做的就是咆哮,可咆哮換來的就是毒打。
一拳狠狠的砸在正在反抗的蘇弘文腹部上,巨大的力道讓蘇弘文疼得都沒辦法呼吸,也讓他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隨即蘇弘文被架了起來,打他的那人一臉的獰笑,他伸手拍了拍蘇弘文的臉冷笑道:“小子服不服?聽話不聽話?”
蘇弘文忍着痛怒視着那人一字一頓道:“你們都是畜生,全都該死。”
“**的嘴還真硬,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棍子硬。”這人說完就邁步出去了,不多時他就拎着一根小孩手臂粗細的木棍走了過來,也不跟蘇弘文說話一棍子就狠抽在蘇弘文的肚子上。
這一下讓蘇弘文直接把晚上吃的飯全吐出來,也就是他身體素質好,不然光這一下狠的就得把蘇弘文打成空腔臟器穿孔,步了剛纔那人的後塵被仍到後山喂狼。
“服不服?”
“不,不服!”蘇弘文這會說話都費勁了,實在是剛纔那一下太重了,但他還是不服軟。
那人舉起木棒又想奔着蘇弘文的肚子招呼,可站在一邊磕着瓜子看熱鬧的孫兔子卻道:“別這麼打,現在正缺人那,你把他打死了老子讓你下坑幹活。”
“哥哥我不這麼收拾他,他能聽話嗎?你看他那欠揍的樣子,你媽的還敢瞪我?”這人看蘇弘文敢瞪自己到是沒用棍子,而是一個耳光抽到蘇弘文臉上。
這一下也不輕,打得蘇弘文耳中嗡嗡作響,半邊臉是又疼又麻,嘴裡一股子甜味,好在牙沒打掉。
一邊的孫兔子呵罵道:“**的豬腦子啊?就不會用別的辦法收拾那小子?”
那人嘿嘿一笑突然把腰間的皮帶給解了下來,在這時候架着蘇弘文兩人中的一個道:“李禿子你抽這孫子我們不管,但**的要打我們身上老子跟你沒完!”
孫兔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扔掉手裡的瓜子幾步走過來,一拳又重重打在蘇弘文的肚子上,另一手搶過李禿子手中的皮帶,隨即喊道:“鬆開他,一羣廢物,就他媽的知道下死手,你們都打死幾個了?啊?老大說了要他幹活,他死了老子讓你們也下去跟那羣豬玀一塊幹活。”
孫兔子說到這伸腳踩住蘇弘文的頭死命的往地上踩碾,同時還揮動手裡的皮帶狠抽蘇弘文,一邊打他一邊道:“小子你不是不服氣嗎?不是不聽話嗎?老子抽得你皮開肉綻,然後給你撒鹽水,到那時候我看你服不服!”
蘇弘文這會是真想起來跟他們拼了,可被打成這樣他那還有反抗的力氣,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不發出一點的聲音來,他可不會向這些人渣、畜生求饒。
蘇弘文被人這麼打,在跟過來的飛船中的和塞爾大是不忍,他拼命的在跟光腦溝通着,可那狗屁的光腦一直用蘇弘文權限不足,如果在這時候把他救走會被低等智慧種族看到,這違反致遠星的法規爲理由拒絕和塞爾的要求。
致遠星是高度發達的文明,他們早就開始大宇宙探險時代了,也尋找到了好多有智慧生命的星球,但不知道是誰提出了一項法案,要求致遠星人不得在其他智慧種族面前出現,防止影響這個種族的自主進化。
關於這項法案當時是討論了好久,最後竟然立法了,但也有特例,那就是級別高的致遠星人一旦在外星球遇到危險,其他的致遠星人跟飛船是可以去救援的,但如果跟蘇弘文一樣只有一級權限,那對不起你自生自滅吧。
致遠星早就毀滅了,但光腦依舊按照致遠星的法則來進行運轉,這樣一來和塞爾的要求就被光腦給拒絕了。
和塞爾的思想是融合進了光腦中,但他卻不是光腦,也沒辦法命令光腦來執行自己的命令,這樣一來他是沒辦法救蘇弘文的,只能焦急的在飛船中走來走去。
對蘇弘文的毒打依舊在繼續,蘇弘文的倔強脾氣上來了就是不服軟,最後打得孫兔子這些人都累得不行,孫兔子看在打下去真得把這小子活活打死,最後只能先把他丟在這裡,等他好點了在收拾他。
轉眼間蘇弘文身邊就在沒一個人了,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氣,渾身被打得直冒血水,此時他的樣子要多慘就有多慘,這會蘇弘文連向和塞爾求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但是現在和塞爾卻能救蘇弘文,因爲周圍沒有地球人了,這樣一來飛船出現就不違反那該死的法則。
就在和塞爾要求光腦把蘇弘文傳送進來的時候,這個山洞的鐵門突然被打開了,十幾個衣衫襤褸的人低着頭走了進來,這些人一出現光腦立刻拒絕了和塞爾的請求,氣得和塞爾是破口大罵,他是在沒辦法保持自己的涵養了。
這十幾個人進來後對躺在那裡的蘇弘文是視而不見,冷漠的繞開他走到後邊,找到自己破舊的被褥倒下就發出了鼾聲。
只有一個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來到蘇弘文身邊把他拖到了一牀破舊的被褥上,這人不知道從那找來一些水餵給蘇弘文。
蘇弘文喝了一口水又休息了一會總算是恢復一些,他睜開眼發現有人正抱着他,便虛弱的問道:“你是誰?這裡是那?”
那人聽到這話頭立刻低了下去,他沒說話而是又餵了蘇弘文一點水才低聲的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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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叫宋廣柱,陝省人,本來家裡有地,但他感覺種地賺不到錢,便跟同鄉們進城打工,距離過年還有半個月的時候工地的活完工了,宋廣柱本來想回家過年,可這時候他看到一則招工啓事,上面給出的待遇很優厚,宋廣柱家裡是上有老、下有小,老人有病,孩子上學,一家人的生計全指望着他。
宋廣柱是需要錢的,於是當他看到那則招工啓事後就心動了,打了電話跟對方聯繫,雙方見面後談得也很好,沒多久宋廣柱就跟着五六個人被送上了火車趕赴沙市,那會宋廣柱以爲就是去礦山工作,雖然累點、危險點,但好在賺得多,可當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騙了。
這裡是有金礦,可像宋廣柱這些人來這裡幹活卻一分錢拿不到,他們來的第一天就被沒收了身上的錢跟身份證,然後就是被打,打到他們服氣,答應幹活,答應不逃跑爲止,其實他們就算想逃跑也跑不了,每天下坑有人看着,休息的時候就被關在這裡,那有機會跑。
這金礦就是胡東子的,他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亡命徒,以前是抓鷹隼這種國家特級保護動物賣錢的,偶爾也參加一下販毒,總之是什麼來錢就幹什麼,後來無意中發現這金礦後就開始找人開採,他可捨不得錢去走關係辦個正式手續,在說他就算辦下來手續,也沒那麼多錢購買採礦的設備。
沒設備光讓工人用兩隻手挖礦那危險可太大了,就算出在高的價錢也沒人樂意來,最後胡東子就想出個陰損的注意,他讓手下去外地招民工,來了這之後就把他們囚禁起來當奴隸用,死了就仍到後山喂狼,根本就不管這些人的死活,就算這些人的家屬報案了可去那找?當初招工肯定不會跟那些民工說實話,他們的家屬都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去了那,這樣一來警察也沒地方找去。
胡東子幹這金礦已經有幾年了,他用人命換來了不少黃金,而這些黃金則通過謝志強乾的那家金店,還有其他的渠道銷售出去。
胡東子抓蘇弘文可並不知道他掌握着黃金提純技術,真知道的話還讓蘇弘文下坑挖什麼礦,想辦法從他嘴裡挖出技術來可就發財了,他之所以派孫兔子這些人去抓蘇弘文也是事出有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