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人像似沒有聽到夜染的話,反而意味不明的看着面前妖異雙眸的紅衣少女詢問道:“名字?”
低沉的嗓音,微挑的劍眉,看似淡然的星眸,淡淡的一瞥,卻讓人心驚膽顫。
一襲紫金鑲黑長袍盡顯雍容華貴,一頭墨色的長髮隨意散在肩後,玉雕般俊美的面孔,如冰塵封;漆黑如蒼穹的眼眸,深邃浩瀚。
只是隨意的立在空中,眉目淡淡一掃,便讓人止不住想要屈膝,跪地,臣服。
夜染聞言,淡然轉身,留給了紫衣男人一個背影,蹲下身子,運出靈力開始爲紫虎療傷。療傷的同時,夜染淡淡的丟給了紫衣男人一句話:“毒素已經浸染心肺,想死的話,儘管使用紫虎精魄。”
紫衣男人一開口,夜染已經瞭解了大致經過。紫衣男人中毒,來到黑作山脈,偕同手下尋找解毒之物‘紫虎精魄’。紫虎當然不會同意交出它最寶貝的精魄,於是就出現了她所看到的一幕。
夜舞宗師,最強的不單單是她的實力,更強的是她的醫術。按照華夏之人的說法,便是:只要夜舞宗師願意,死人她也能救活。
紫衣男人身邊的三人聞言,齊齊瞪大了眼睛,這個少女,竟然可以一眼就看出主子的毒?
當下,白衣男人收起了俯瞰的姿態,落到地上,目光帶着三分疑問和一分希望:“敢問姑娘,紫虎精魄號稱‘天下無毒不解’,爲何我家主子不能服用?”
夜染看白癡一樣的掃了一眼白衣男人,轉身拍了拍卡卡的銀髮腦袋:“卡卡,告訴他們。”
她現在,忙着爲紫虎療傷,沒空。
紫衣男人挑了挑眉,無視他,這個女人,膽子一如既往的大。
卡卡鄙視的眼神便落在了四人身上:“你們是豬頭還是豬腦袋啊?中了紫晶魔毒,竟然要服用紫虎精魄解毒?還好本大爺來了,不然的話,你家主子現在已經見閻王了。”
卡卡萬分鄙視這幾人,中了毒就算了,還傻兮兮的來尋找催促毒藥發作的引子,愚蠢!
卡卡的話,瞬間激怒了黑影黑虎兩人,一個看起來不過三歲的奶娃娃,竟然也敢罵他們?剛想要出手,卻被白衣男人攔下。
紫衣男人眯起眼睛看向那三歲的奶娃娃,眼中煞氣一閃而逝。
白衣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滿腔的怒火壓制而下,彬彬有禮的對着卡卡詢問:“紫晶魔毒?是何毒?”
卡卡聞言,看了看紫虎身上的傷,鼻孔朝天,哼了一聲:“本大爺不想告訴你們!”
卡卡一句話出來,霎那間佈滿了漫天的煞氣。
夜染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着卡卡招招手:“回來。”
卡卡嘟囔兩聲,擡着小短腿朝着夜染的方向走去。
夜染看着四個男人,眯了眯妖異的雙眸,淡然道:“你們欺我紫虎在先,今日之事就此作別。臨走前,還是那句話,想死的話,儘管使用紫虎精魄。”
說完,不去理會那四個男人,轉身拍了拍紫虎的腦袋:“紫虎,回去吧。”
紫虎伸出舌頭,舔了舔夜染的手掌,冷冷地掃了一眼四個男人,轉身離去。
隨後,夜染徑直越過四個男人,朝着森林外界走去。卻在經過紫衣男人的瞬間,瑩白的手臂被男人一把抓住。
“你,跟我走。”男人獨有的低沉嗓音,淡然的眸底,是不容置疑的霸道。
呃……
愣住的不止夜染、卡卡。更是白衣男人,以及黑影黑虎兩個男人,三個大男人,均是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抓着人家小姑娘手臂的主子。
這真的是他們的主子?是他們那個從不讓女人近身的主子?是那個觸碰到女人就殺氣四溢的主子?
印象裡,只要膽敢接觸到主子的女人,無一不是斬斷四肢。而這一次……三人的視線落在了夜染的身上。
紅衣如血,烏髮如墨,妖異雙眸映在一張絕美豔麗的面龐上,宛如兩顆明亮的寶石。果真,爲世間少見的美人。
只是……
“放手!”妖異的雙眸,煞氣騰昇,夜染用盡全力,卻仍舊掙脫不開男人的束縛。
男人眯着肆意的星眸,手上握的更緊,冷然的看着夜染:“跟我走。”
霸道的語氣完全不容許夜染拒絕。
“爲何?”掙脫不開,夜染也不再費力氣,直直的看着那一雙深邃如浩瀚星空的星眸。
紫衣男人淡然的星眸直視着夜染的妖異雙眸,薄脣輕輕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夜染額頭掛上了三條黑線。三個男人同時歪着嘴巴,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而剛剛從怔愣中驚醒的卡卡,聽到這三個字,再次不華麗的神經崩潰了。
四個人,一個小娃娃,五雙眼睛,看向那個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着‘不知道’的紫衣男人。
“放手。”夜染,盯着紫衣男人,再次說出兩個字。
紫衣男人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惱怒,伸手一把將夜染攬入懷中,低頭,薄脣緊貼而上,堵上了那一直試圖激怒他的紅潤小嘴。
夜染在男人的懷裡,瞪大了眼睛。強烈的男性氣息,烈性而剛猛的包裹着夜染。前世今生,從不曾與男性有任何肢體接觸的夜染,這一刻,呆住了。
但,也只是一瞬,夜染妖異雙眸一閃,掙脫不開男人緊固的懷抱,索性,使勁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脣。
男人吃痛的放鬆了手,夜染運起內力,跳出了男人的懷抱。
夜染一張美麗的小臉,不知是氣是怒是羞,漲的通紅,眼神卻冷冷地看着對面的紫衣男人。
紫衣男人感受着空蕩蕩的懷抱,眼中有着不滿,伸手點了點被咬傷的脣,看着手指上的鮮血,男人漆黑的眼底,變得深不可測。
卡卡摩挲着小下巴,小小的嘴角帶着幾分笑意,第一次啊,十五年來第一次看到夜染吃癟,有意思有意思。
雖然不滿他的夜染被佔了便宜,不過這個男人,長相、實力、身份,恩……只要解了毒,本大爺勉強承認他能夠配得上他的夜染吧。
糟了,糟了……三個男人看到主子嘴脣上的鮮血,心下一驚。
沒有人敢讓他們的主子見血,就算有,也全部五馬分屍的下了地獄。
這個少女,三人帶着幾分惋惜,第一個能夠讓主子接受的女人,怕是這如花的生命,只能綻放到今天了。
然而——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這三個男人,齊齊傻了眼,下巴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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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哈哈~咱的楠竹出來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