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滿臉驚喜地對着耿大叔說道:“既然只要我身上一半的血液,那麼,耿大叔你快一點來幫忙吧,早一點救出劉芒,我們也可以早一點離開。”
“好吧!那老闆娘,那你就委屈一點了。”耿大叔說完,他的右手擊在了冷若霜的脖子上,將她給擊暈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冷若霜,耿大叔的眼神充滿了愧疚,他的嘴裡面不斷叨叨地念着:“對不起,對不起,老闆娘,老闆,我真的是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要傷害你們的,但是,我欠了別人一條命,我這個人這輩子最重諾言的,所以,我也只能夠先對不起你們了。”
耿大叔將冷若霜放在劉芒的身邊,他從口袋之中拿出一條兩頭尖尖的白色的細管,右手拿着一把白色的飛刀一劃,劉芒的右手手腕就出現了一道血痕,一絲絲墨綠色的血液就從他的手腕之中流了出來。那墨綠色的血液滴在地上,將地上給腐蝕出來一個細小的坑洞。
耿大叔拉過冷若霜的右手手腕,將其中一頭尖尖的細管扎進了她的手腕上,一股紅色的液體就從那白色的細管之中流了出來。然後,他過劉芒的左手,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左手手腕之中,頓時,那細管一端的紅色液體就彷彿開閘的水龍頭一般,飛快的流進了劉芒的左手之中。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從劉芒右手之中流出的墨綠色血液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淡,而冷若霜那有些慘白的臉色,卻隨着鮮血的流失,變得更加的慘白了起來。
在耿大叔那愧疚的眼神之中,劉芒的右眼忽然動了一下。
太好了!老闆你終於清醒了過來了。耿大叔一臉激動的樣子,他剛剛要說話,這時,一陣陣腳步聲猛地將他的那將要說出的話嚥了下去。
耿大叔急忙的轉過頭,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年輕胖子,在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皮革大衣,他的臉上帶着虛僞的笑容,只是,他的右眼卻是一隻瞎掉的眼球,那逼真的眼珠子之中,有一道道紅光在其中一閃而逝。
“你來了啊!”耿大叔滿臉解脫地對着這個年輕的胖子說道。
“沒錯,我來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你欠我的一條命,已經還給我了,所以,你可以走了。”這個年輕的胖子一臉冷漠地對着耿大叔說道,他左眼帶着貪婪的神色,掃過了劉芒那靜靜的站立着的身體,彷彿在尋找着什麼似得。
“你想要幹什麼?你說過的,你只要劉芒身上的藏寶圖而已,你是不會傷害他的性命的。”耿大叔在聽到了這個年輕的胖子的話之後,他立刻護着劉芒的身體,一臉戒備地對着這個年輕的胖子問道。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說我不傷害劉芒的性命的?我只是答應你,不傷害女孩子的性命而已,難道?你要在這裡和我動手嗎?”那個年輕的胖子右眼之中閃爍着紅光,他嘴角微微的勾起,似笑非笑地對着耿大叔說道。
耿大叔在聽到了這個年
輕的胖子的話,他卻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渾身肌肉繃緊,在他的右手之中,兩把白色的飛刀在他的手掌心之中,閃爍着寒光。
有飛刀在手,耿大叔卻滿頭的大汗,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這個年輕的胖子,但是,卻不敢先動手。
耿大叔心裡面明白,自己並不是眼前這個年輕的胖子的對手,因爲,這個年輕的胖子,就是傭兵會的頭號殺手傭兵——零。
雖然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看上去很是年輕,但是,耿大叔心裡面明白,這個人的真實年紀,比他還要老得多,就是因爲這個人太過於注意樣貌,不肯看到自己那衰老的模樣,纔會每隔五年就去醫院整容,將自己弄回年輕時候的樣子。
“血魔,你到底是想要劉芒身上的什麼東西?你絕對不會是想要他身上的藏寶圖的,而且,他的身上,也一定是沒有藏寶圖的,我說得對不對!”耿大叔忽然出聲說道,他看向了這個年輕胖子的眼神,卻充滿了肯定。
“血魔?這個外號我已經忘記了,想不到,你居然還記得!”這個年輕的胖子在聽到了耿大叔的話之後,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回憶的神色,他的思緒紛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一個下雨天之中。這個血魔的外號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所有人都以爲他死去了,死在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場暗殺之中。
“哈哈,不過,果然不愧是老六,你這個腦狐的外號並沒有白叫,只是,你明白得太晚了,你真的意外,當初你可以逃得了我的追捕,是我善心大發嗎?”血魔忽然瘋狂地對着耿大叔說道,他的左眼之中,充滿了惡毒的神色。
“什麼?你說什麼?那一刀,你是故意避開我的心臟的!你,你到底是有什麼目的?”耿大叔不愧是有着腦狐的外面,他一下子就知道了當年追捕他的血魔,是故意放過他的,但是,他當時並沒有和血魔有交情,所以,他滿臉疑惑地對着血魔問道。
“很簡單,因爲我當時發現了傭兵會的一個秘密,所以,在我殺死你之後,他們也會 來殺我滅口的,既然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我還來殺死你幹什麼呢?還不如保留自己的實力,來增加自己生存的機率。”血魔一邊伸出右手拿起地上的一張紙,一邊笑着對着耿大叔說道。
血魔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他的眼前浮現了一幕幕場景:有被他殘忍殺害的傭兵會殺手,有被他斬斷四肢的追兵,有他看不過眼殺害的爲非作歹的人,但是,更多是無辜的路人。
一股血腥的氣息忽然從血魔的身上散發了出來,那一股強大的氣息,立刻激得耿大叔的右手一揮,兩把閃爍着寒光的飛刀,以衆星拱月的手法,從不可思議的角度飛向了血魔的右臂和右腳。
可惜的是,那血魔在看到了迎面襲來的兩把飛刀之後,他卻面露不屑之色,右腳朝着右邊跨過一步,就躲過了那兩把飛刀了。
飛刀沿着血魔的皮革大衣,朝着他背後的
白色牆壁飛去,很快就飛到了那白色的牆壁之中了,只剩下刀柄在牆壁上微微地顫抖着。
耿大叔在看到了自己的飛刀居然沒有起到作用之後,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眼神掃過一旁臉上慘白的冷若霜,心裡面很是猶豫不決,他不知道要不要去和這個昔日的恩人拼命,雖然,結局可能是他自己死亡,但是,血魔也會重傷的!這個是他身爲腦狐的自信!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我說過了,只要那個劉芒的性命,其餘的,我都不要,你要是現在乖乖地退去的話,那麼,我可以放過你和那一個叫做冷若霜的小姑娘,否則的話,我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血魔在看到了耿大叔眼中猶豫不決的神色之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立刻打蛇隨棍上,用言語刺激着耿大叔。
耿大叔知道,他已經被血魔抓得死死的,現在的他,爲了不做無謂的犧牲,也只能夠按着血魔的話,帶着冷若霜離開了。
而且,耿大叔知道,血魔喊出冷若霜的名字,並不是無的放矢的,他是在警告自己,他已經知道了冷若霜的身份,要是他不走的話,那麼,冷若霜的家族也會被他報復的,到了那個時候,死去的人只會更加的多。
好狠的心腸!耿大叔的心中對於血魔的評價更加的高,因爲,一個可以漠視人命的人,是最可怕的!誰也不知道,在將血魔逼急了之後,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哎!”耿大叔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滿臉的無可奈何。是的,他輸了,他被血魔勸服了。
“好,那我走,只希望,你可以信守諾言,不會對我身邊的小姑娘出手,否則的話,我相信你也知道,一個殺手要潛伏起來,是有多麼可怕的!”耿大叔惡狠狠地對着血魔說道,沒錯,他也是在給血魔一個提醒,否則的話,他真的,血魔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看上的獵物的。
果然,血魔在聽到了耿大叔的警告之後,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他的瞳孔微微一縮,心中對於耿大叔的危險,越發的有所體會了。
“果然,不愧是腦狐,我給你一句話,只要這個小丫頭不來找我,那麼,我就不會去傷害她,怎麼樣?這個諾言,你相信嗎?哈哈!”血魔戲虐地看着耿大叔說道,他的表情就像是在嬉笑着,很是讓人覺得他是在說出一句嚴肅的諾言。
但是,耿大叔在看到了血魔的這個表情之後,他才悄悄地呼出一口氣,心中真正的放鬆了下來。因爲他見過這個表情,在二十年前,血魔放過他的時候,也是這一幅表情的。
“好,那,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可以放過劉芒,畢竟,是他救了我的。”雖然明知道是不可能,但是,耿大叔在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臉色嚴肅地對着血魔說道。
“哈哈……”血魔並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耿大叔,他只是對着耿大叔笑了笑,他右眼的眼球卻閃爍着紅色的光芒,將他整個人印呈得如同地獄之中的使者一般,很是恐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