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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鎮壓後,接下來就是安撫工作,然而還有一個困境橫在眼前,沒水喝。
明明水就在眼前,但卻是比鳩毒還毒的東西,讓人望而生畏。
“你找我?”楚燁來到林蘇暖的院子。
“坐吧。”林蘇暖在他面前放了一杯水,“喝。”
楚燁盯着這杯水,表情有些詭異。
“沒毒。”林蘇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咕咚嚥下去,然後再次放到楚燁面前,“喝吧,我知道你這幾天一滴水都沒喝。”
楚燁猶豫了一會兒,看對方的樣子不像是要害他,於是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入口的水帶着淡淡的甜味,沒錯,是水的味道,清甜甘潤,楚燁一口氣把杯子裡的水都喝了。
林蘇暖低低笑了起來:“你就不怕這是一杯毒水,我事先可是服過解毒丹的。”
楚燁剛緩和下去的一張俊臉頓時又糾結起來,憤怒又咬牙切齒的瞪着林蘇暖,眸中殺意閃現。
而林蘇暖好像沒事人一般,坐到一旁的軟榻上,悠哉的吃着一塊糕點。
半響過後,楚燁體內的怒火慢慢平息,隨即是一股被人耍了的惱怒感,這水分明就是沒毒,林蘇暖是故意耍他的!
看到楚燁氣惱的神色,林蘇暖這才慢悠悠解釋道:“這種水不能常喝,只能應應急。”
“這是什麼水?”
“蒸餾水。”
“蒸……什麼?”
“呃……無所謂啦,反正能喝就是。”林蘇暖懶得解釋,擺擺手道。
“爲什麼不能常喝?”楚燁問。
“因爲這水太乾淨了,反而對人沒什麼好處。”林蘇暖也只能這樣解釋,“等冷靈璧想出解毒的辦法前,我們可以暫時先用這種水應應急。”
“這水是哪裡來的?”楚燁盯着杯子問。
“井裡啊。”林蘇暖隨手丟給楚胤一張圖紙,“這是製作這種水的辦法,器具和步驟我都寫在了上面,你要是不相信,提煉出來的水可以先拿小動物做做實驗,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喝。”
楚燁看到圖紙裡的內容,十分震撼:“原來還有這種淨水的辦法,明明就發生在生活中,卻沒有人注意到。”
“我試過很多次,煮沸的水依然有毒,因爲毒素還在裡面,但是蒸發出來的水蒸氣卻沒有毒,或者也可以說水蒸氣帶了極少極少部分的毒素,但不至於致命。”林蘇暖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琉璃瓶放在楚燁面前的桌上,只見琉璃瓶裡裝着一層薄薄的細小顆粒。
“這是我燒了大量的井水得到的一些雜質,水裡面的雜質,我試過了,這些雜質裡有毒素的成分,雖然很少,但濃度很高,你把這個也給冷靈璧捎去吧,我怕那點水不夠他研究,如果太醫們也想要的話,就讓他們自己去燒水。”
楚燁盯着這個瓶子好一會兒,最後點點頭,道:“多謝。”
“不客氣,我只是不想死罷了。”
這時,一個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來,撲通一聲在楚燁面前跪下,渾身顫抖道:“王爺,不好了……”
楚燁連忙打起精神,問道:“發什麼事了?慢慢說。”
“今天早上……玉堂殿的太監和宮女突然一個個發高燒嘔吐不止,已經有人去請太醫了,奴才過來向王爺稟報一聲。”
楚燁神色一驚,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玉堂殿?”林蘇暖一愣,“誰的宮殿?”
那太監怯怯的擡頭瞧了林蘇暖一眼,回道:“是已故的攝政王爺的寢宮。”
林蘇暖震驚的看向楚燁,拍桌怒道:“你竟然沒有把楚徹的屍體也火化?!”
“他是皇族子嗣,無罪無過,不能火化。”楚燁沉聲道。
“他還是人呢!”林蘇暖氣笑了,“現在這個時候,是皇族臉面重要還是千萬百姓重要?現在好了,真的好了……十有**是出了瘟疫,沒想到才短短几天就……”
“我去看看。”楚燁起身道。
“你不能去!”林蘇暖喝罵了一句,“還嫌死的人不夠多是嗎?”
“那怎麼辦?”楚燁深知一旦爆發瘟疫,就會跟蝗蟲過境一般,蔓延極快。
“趕緊把屍體火化!隔離玉堂殿所有人避免他們與外界接觸,凡是接觸過楚徹和玉堂殿裡那些侍人的人都找出來,讓太醫一一檢查,然後再對玉堂殿高溫消毒。”林蘇暖想了想,“暫時就這些了,對了,找幾個聽話的太醫過來,還有,行宮不能住了,這裡人太多,我們必須馬上轉移。”林蘇暖眉眼一亮,“我們可以去府衙!”
州縣的府衙可是非常大的,可以容納很多人。
看到楚燁面露猶豫,林蘇暖着急的叫道:“別猶豫了,趁着還沒有更多的人染上,趕緊把活着的人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這裡再回頭處理就是!”
林蘇暖想想就抓狂,千防萬防還是漏算了這一步,她沒想到楚燁竟然糊塗到把楚徹留下來。
“我知道了,你們去收拾東西吧。”楚燁最後還是答應了,鑑於這兩天城裡再沒有人中毒,楚燁也相信了林蘇暖是真的想救這些人。
不一會兒,林蘇暖打包好東西,三名太醫奉楚燁的命令過來找林蘇暖。
林蘇暖詢問了玉堂殿的情況,太醫已經證實是瘟疫,有十五名宮女和太監感染,守在外面的侍衛也在逐一檢查。
林蘇暖將隔離和消毒的事情詳細解說了一番,幾名太醫點點頭,立馬去辦了。
半個時辰後,林蘇暖抱着小包子,和雪無傷大包小包的坐上馬車,去往府衙。
從她被抓來青州起,這還是她第一次出門,路過福客來酒樓時,林蘇暖讓車伕停了下來。
看着大門緊閉的酒樓,林蘇暖擔憂的對車伕問道:“他們什麼時候關門的?”
“兩個多月前就關了。”車伕對青州很瞭解,尤其是福客來這麼大的酒樓,關門不做的事肯定全城的人都會知道。
林蘇暖慶幸的鬆了口氣,突然想起冷靈璧說轉移產業的事,想來金掌櫃和福客來的夥計們早就轉移到外地去了。
“走吧。”林蘇暖對車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