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實力還不算高,但卻擁有最多的始祖之靈。{首發}如果,不加以正確的引導,實在是暴殄天物。”不死老人見原野沉默不語,便開口說道:“老夫希望你,能去碑林看看。”
如今三界之中,論起擁有始祖靈物,原野無疑是最多的。藏龍與妖蓮,他擁有一部分,還有一片完整的碧水葉;別的,藏龍與妖蓮的另一部分靈力,在赤雷身上;黑色鴻蒙果被煉成了始祖劍,在假神帝手中;白色鴻蒙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洞天手裡。
“碑林在何處?”原野詢問道。
“自然是在解碑谷中。”
“前輩願意拉晚輩一把?”原野驚喜地說道。在他看來,這不死老人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怕是看淡一切,早已超然物外了。不過,如果他願意幫自己一把,那自然是極好不過的事。
不死老人點了點頭,道:“雖然,誰都可以在這裡悟道,但是,老夫畢竟是這片生命星域的一名老生靈,這裡出現的帝級強者越多,新掌控者出現的機率纔會大增。老夫肯定希望,新的掌控者出現在我們三界的生靈之中。不過,就算我想幫你,能否進入解碑谷,去借觀他人之道,也得看你造化。”
“前輩的意思是?”原野疑惑地說道。
只見,不死老人飛掠到雪白的崖壁前,伸出兩指,虛空一劃,道崖竟然陡然地冒出,一塊雪白的巨大石碑,彷彿被拉出的抽屜一般。繼而,他開口對原野說道:“接住你的道碑!”
原野見狀,登時飛掠到那近百丈高、十丈寬的雪白巨碑下面,企圖將它馱在背上。
可是,只聽“嘭嗵”一聲巨響,抽出的空白石碑,竟然猛地墜落下去,猶如山嶽碾壓螻蟻般,生生將原野壓到地面上,只露出一顆臉上佈滿痛苦的腦袋。
“呵呵,這是無字碑,等你參悟透徹碑中的啓蒙‘邪道’,這道崖上便會出現你的道字,你也有資格進入道碑內部,去參悟第一個大道了。”不死老人微微一笑,道:“不過,現在說這些爲時尚早。此時,你所要做的,便是將這塊無字碑,背向東北處的解碑谷,路途差不多一千里吧,老夫會在那等着你。如果,你能做到,有就資格進入碑林,去借習之前諸位神帝之道。嗯,至少其中的冷淵(黑龍魔帝)與賈鴻北冥,他們兩者的道碑,是值得你借鑑的。”
說着,不死老人的身影,便猶如幻影一般,無聲地消失在空氣中。
“前,前輩。”原野極力地掙扎着,卻被壓得絲毫動彈不動,便急忙大喊道:“喂,喂,至少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將這無字碑馱起來啊!”
這座石碑如果是正常石碑,差不多有萬斤重,這點重量對原野來說,一個噴嚏都就可將它刮飛。可是,此時這無字碑的重量,卻極爲詭異,原野察覺不到它有多重,感覺它的重力是無限的,不論如何用力,哪怕是他的力量沒有被削弱,似乎都不可能將它挪動分毫。
此時,在他看來,這塊石碑就相當於整顆月亮,碾壓在他身上,根本就沒有將其挪動的可能。
“不對,竟然與道悟有關,肯定不是正常力量,就可以搬動它的。”原野極力掙扎片刻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在,這裡荒涼異常、死寂無比,沒有什麼危險。不然,隨便來個敵人,都可以割下他的腦袋。
“既然,與道有關,那這重量應該就是邪力了。”原野暗自想道,可是轉眼之間,他便怒了起來,道:“他孃的,邪道既然註定是老子的啓蒙之道,爲何老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一怒不要緊,卻登時令他心中焦躁不已,諸多回憶彷彿潮水般,奔涌在他的腦海中。特別是那些兇險、暴怒的殺戮場面,完全不受他控制,紛紛閃爍在他的眼前。
同時,他背後的無字巨碑的重量,竟詭異地在極速暴漲,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被壓得從嘴裡吐出來了。他頭昏腦漲,感覺靈魂也幾乎被碾碎。這種石碑承載的重量,竟然與他充滿戾氣的心境,在循環着惡化,令他苦不堪言。
沒過多久,他沉重的眼皮般耷拉上去了,陷入一種假寐式的冥想狀態。
結果,他這一想就是半年……
人界,此時比原野預想中的要平靜一些。
之前射姑飛雪計謀,只能算是成功一半。
原野與赤雷是遭殃了,但是霜與南門天火,卻趁機逃過一劫。故而,此時的三界,重新陷入僵持階段。射姑飛雪要給乾蠻與逍遙,留一段時間養傷,南門天火與霜月以及甘霖,又因忌憚雷冥刀,而不敢冒然攻打到混沌靈團中。再說,霜月的態度懶散,沒有拼死一搏的念頭,南門天火更是畏畏縮縮。甘霖就算可以暫代原野統治鴻蒙魔軍,也不敢亂來。況且,他還要替原野來守護人界。
相比原野,甘霖顯然對眼下的勢力,要清晰得許多。
除了,他不知道北冥的亡魂在何處,其餘的都差不多知道。射姑飛雪需要一段時間,來修養自己的力量,然後抓住最好時機,來完成萬年大計;南門天火的想法最庸俗,他只要統治三界,哪怕新掌控者這等事與他不沾邊,他也想要掌控三界的第一大權,不出意外的話,北冥復活之前,他就有可能被射姑飛雪掃除;霜月的想法有點複雜,她也是非常危險的,此時她看似孤家寡人一個,但她肯定有底牌,她口口聲聲說洞天太過沖動,只想復仇之事,故把洞天給封起來,但是,從她的亦敵亦友的表現上來看,她有意想讓洞天成爲新掌控者。當然,這只是甘霖的猜測,只有度過射姑飛雪這一難關,他才能看到她的真正想法。
在甘霖看來,除了原野,不管是誰想當掌控者,都將是他們的敵人。想成爲掌控者,就得對付原野,這是必然之事。不論誰想對原野不利,他都要設法將其消滅。他的兄弟願爲他上刀山下火海,他自然也會爲兄弟不借一切。他不像原野,原野雖然身爲惡魔,但心中一直懷揣的正義,他除了兄弟與勝利之外,什麼兇狠地事都可以做得出來。這是他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