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戰便戰,霸強無雙!
‘金老’、‘聖老’這兩個名字從君尚清的口中一吐出,不僅僅是高臺之上的君家人的神色都變了。周圍其他勢力之人,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敬畏的神色。
這一刻,他們心中卻是有些感嘆和得意了。真是不枉費他們暗地裡扶持君尚清這麼多年,這君尚清倒也的確是一個人物。連君家那幾個一貫不問世事的老傢伙,竟然都被他請動了。兩個大乘期的絕頂高手,這基本上就是君家最爲強橫隱秘的力量了!
若是開始,他們看着這君賴邪三下兩下,就將君尚清的狼子野心暴露於人前,這心裡頭還覺得君尚清奪權有那麼些懸。而現在,看着這二老出現,他們心中卻是再無一絲的擔憂了。
今日,這君家的天,那是絕對要變了!
什麼?
聽到這話,君莫邪和君賴邪的臉龐上,同時閃過一絲的驚愕。在君家這麼多年,二叔定然是籠絡了不少的家族高手,但是,他們兩都沒有想到過,像是聖老、金老這樣的輩分極高、實力極強的鎮族高手,竟然也被他所籠絡到了手下!
他們君家內部爲人所知的兩個最強高手,就是這二老,現在這二老竟然都站在了君尚清那一邊。而爹爹還有爺爺等一干族人都身中奇毒。眼下這樣的情況,若是真動起手來,他們這一邊還真討不了多少好。
討不討好,卻並非是君賴邪心中所考慮的。她所考慮的,卻是整個君家的損失。若是真的動起手來,那便是刀劍無眼、出手無情了。誰願意看到自己家族的族人,血脈相殘?特別,眼前的這一切,可都是其他勢力內心所期盼、所希望的!
再說了,這君尚清那邊的支持者,對君尚清也未必就是死心塌地、鐵板一塊的。這二叔君尚清雖然在君家有些地位,但那是他平日裡裝模作樣、故作圓滑所特意經營過來的。而現在,他的真面目已經被她當衆戳穿了。她就不相信,他們君家裡頭所依附君尚清的,全部都是那種目光短淺、無恥狠毒之輩。
隨着君尚清的話語,兩個髮鬚皆白、精神矍鑠的老人,詭異的出現在了高臺的上空。
兩人目光如炬,略掃了君賴邪等人一眼,乾淨利落的向着他們逼了過來。
而其餘的君家人,也暗暗地繃緊的神經,就等着兩老出手之後,再一齊出手。
在這一刻,空氣中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繃緊之感。
周圍圍觀的人們,彷彿已經看到了驚天動地的火藥味!
“慢——!”
君賴邪略略眯起了那雙漂亮的黑眸,就在那金老和聖老就要出手之時,那嬌嫩如花瓣的紅脣,卻是淡淡的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君賴邪,事到如今,你就算是想要求饒,也是沒有用了!金老、聖老、請您幫我速速拿下這兩個君家敗類,連帶着這一羣幫君賴邪鬧事之人!”
君尚清聽了君賴邪的話,卻是以爲她這是急了、怕了,當下卻是洋洋得意的勾了勾脣,那眉眼之中卻是一片的涼薄和殘忍。
這君賴邪,在兩個大乘期高手的逼近之下,還不是怕成什麼樣了?
哼!看到那個三下兩下戳穿了自己陰謀和真面目的小小少女,終於成爲了他手中的一隻沒法蹦躂的小螞蚱。君尚清這心裡頭,別提多解恨、得意了。
不過,他可是不會給這個該死的君賴邪任何機會的。哪怕,她再如何低三下氣的求饒、賠罪,他都絕對要滅了這該死的君賴邪!
“求饒?君尚清,我君賴邪用得着向你這麼一個卑鄙無恥、不忠不孝之徒求饒麼?光天化日之下,當着所有人的面前,你君尚清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弒兄殺父、篡位奪權。就這樣天地不容的行徑,竟然還會有人站在你君尚清的那邊。哼…!真是笑話!”
或許是君賴邪那淡然卻凌厲至極的目光,讓人心中微微的有些震動。二老聽着君賴邪說的那一聲慢,卻是忍不住微微頓了頓。而藉着他們這麼一頓,君賴邪一面素手翻飛,不斷的救人解毒。那邊,卻是將目光直接對上了那得意洋洋的君尚清。
沒想到,這君賴邪竟然根本就沒有求饒的意思,反而是直截了當的將他心裡頭那一層不舒服給徹底捅破了。君尚清這心裡頭,在驚愕抑鬱的同時,卻也是被氣得不行。
就算是君尚清在君家再如何得勢,但他也是出身於大家族的上位者,是需要最基本的顏面的。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做出弒兄殺父、篡位奪權之事。這心裡頭,總有那麼幾分虛的。如今,被君賴邪指着鼻子的罵成這樣,他又怎能不氣?
不僅僅是君尚清本人面子上和心裡頭都有些掛不住。其他的君家人,也是被君賴邪這一番話給說的心頭微微有些慚愧。奪權哪個家族都有過,但這般不要臉面,就在所有人眼前弒兄殺父的奪權,還真不多見。
“二老,你們還等什麼?還不速速拿下這個胡言亂語、神志不清的君賴邪?!”
當着衆人的面,君尚清也沒法說的多理直氣壯,只得尋了一個名目,急急的催促金老和聖老動手。只有速速將這該死的君賴邪給直接滅了,他君尚清以後才能高枕無憂!
然而,這二老原本就比一般人對於身外之物看的淡些。他們開始決定幫助這君尚清,也不過是因爲君尚明以前的所作所爲讓他們心有芥蒂。爲了區區一個女人,竟然就將家主之位空置了十餘年。這般任性自私的小輩,在他們眼中實在不是家主的最佳人選。再加上,這君尚清這麼多年來,一直暗地裡給他們塞了不少的修煉用的好東西。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一來二去的差不多二十年了,他們又怎能不偏向這君尚清?
這些年來,君家因爲內部的不和,已經摺損了不少的元氣。他們二老雖然一般不問家族事,但也絕不想看到君家內部繼續這般的失和下去。他們也曾向着老家主君莫痕提過,不能輕易就讓君尚明上來了。因爲君尚清多年的經營和無聲無息的拉攏,二老內心也是偏向於君尚清的多。可是,君莫痕卻是鐵了心要站在大兒子那邊。
多年的想法不和,再加上君尚清前陣子對他們所說的那一番話,這纔打動了二老。終於決定破例出手一次,徹底結束君家多年的內部失和問題!
於是,纔有了今天這麼一出。
對於君尚清下毒控制衆人,二老是知道的。君尚清說過這只是一個過場,是擔心老家主和君尚明兩人還會整出什麼波折來,所以纔不得不這般。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他便會立刻幫大家解毒。只要等他成了君家家主,那麼其他的事情就好辦了。他們自恃實力,諒這君尚清也不敢欺騙他們二老。所以,便也答應了若是有個萬一就出手幫忙。
然而,誰知道,事情竟然成了這樣!
君尚清下毒之事,被君賴邪當場戳穿了。而這君尚清,竟然也不顧君家的顏面了,竟然想當着所有人面,就上演一出篡權奪位。
他們這心裡頭,多少還有有些不舒服的,即便,君尚清早早就跟他們保證過,一切不過是一個過場。但是,畢竟多年的心理上都站在了君尚清這一邊。他開口請他們倆出手,他們也不好直接食言。然而,君賴邪的一番話,卻是戳中了金老和聖老心裡頭的最爲忌憚和柔軟的一部分。
這個時候,再聽到君尚清催促的話,卻是有些牴觸了。
而這個時候,君賴邪將二老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那慵懶的紅脣,卻是又動了。
“二叔君尚清罔顧族人性命,爲了一個家主之位,甚至能夠絲毫不顧及任何天理倫常,做出弒兄殺父、滅口奪權之事。二老身爲我君家守護之人,難道看不出此人心術不正,絕非成大事者嗎?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君尚清真的成爲了我君家的家主,以他這般狹隘的性子,又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這樣的人成爲了我君家之主事之人。那纔是我們君家的不幸!難道,二老連這麼淺顯的一點,都看不出來?”
淡淡的掃了心中已有猶豫的二老一眼,君賴邪冷冷的挑眉,卻是繼續毫不畏懼的道。
“又或者,是這君尚清許給你們什麼東西了?讓你們這本該出塵俗事之人,竟也動了凡心了?”
君賴邪這一番話,既是將君尚清尚在遮遮掩掩的最後一層遮羞布給全數扯了下來,且更是將這聖老、金老心裡頭那一股子自私給戳穿了。
這一番話,字字戳骨、句句剜心,大概是極其不中聽的。但是,君賴邪卻敢賭!
這金老、聖老,出塵飄然了一輩子,也是受人敬畏敬仰了一輩子。她就不相信,這君尚清爲了偌大的君家家主之位,能夠毫不顧忌顏面。這兩個早就應該看透世事的前輩,也能厚顏無恥到那般地步!
聽了君賴邪這一番話,兩人心中微微一震,似乎是有所觸動。然而,那觸動也不過是一瞬而已,在下一瞬間他們心中想到了君尚清曾經允諾之物,同時被君賴邪不中聽的話刺激的有些惱羞成怒了。這君賴邪不過區區一個小輩,竟然敢在這樣的場合下,對他們兩個長者如此大放厥詞。對於君賴邪,其實他們也沒多大的好感,從一開始的花癡廢物開始,不知道給君家添了多少的麻煩。
即便是,他們後來也看到了這君賴邪的長進。可是,他們也是一貫被人尊敬伺候慣了,哪裡看到過像是君賴邪這樣強勢囂張、張牙舞爪的後輩?就是那君尚清,這二十年來,哪一日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們倆的?
這君賴邪就算是有二皇子的支持,有一身煉藥天賦又如何?她年紀如此之輕,就敢對他們二老無禮了。那君尚明除了一身修煉天賦尚可之外,別無所長。再說,他那一身修煉天賦,也在十年前重回君家之前,因爲一場大戰給廢了不少。
若是被君尚明重掌家權,以後君家大權多半也是會被眼前這個黃毛丫頭給拿去。
如此一來,這君家以後,哪裡還有他們二老的位置?
“君賴邪,你一黃毛丫頭,休得胡言亂語。這本就是我君家內部大事,又豈容你這麼一個輩分不足的小娃指手畫腳!金老,我們上!”
聖老脾氣一貫桀驁,聽了君賴邪這話,即便是心裡頭已經有了點觸動和後悔。但是,事情已經做了,顏面也早已丟了。若是最後還達不到心中的目的,那他們的犧牲豈不是太大了嗎?
沒想到,這一貫出離塵世的二老,竟然也是這麼一個冥頑不靈之人。
君賴邪緩緩地收回了煉藥的素手,將剛剛抓緊時間練成了數瓶丹藥抓在了手中,小臉正對着飛速逼近的二老。那一邊,那素手卻是飛快的將數瓶丹藥,投擲於其他六人手中。
“既然你們身爲長者,卻如此偏激執拗、冥頑不靈,那便戰吧!”
神色淡然,她將手中數瓶丹藥分給了其他人之後。那素白絕美的小臉上,卻是勾勒出了一絲的凌厲微笑。素手一揮,黑色驚邪魔刃沖天而起。
黑色的劍身,宛若活物的在半空之中飛舞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之後,卻是利落至極落入了君賴邪的纖纖素手之中。
“將我給你們的丹藥,儘快分給我君家中毒之人,雖然不能將這奇毒全部解除。但是,抑制毒素蔓延,卻是沒問題的。等我們將這些不長眼之人,全部滅了,再去救他們!爹爹,你也速速運功,儘快恢復功力,下臺去尋到爺爺。”
再動手前的最後一秒,君賴邪對着跟前的爹爹還有自己周圍的冥聿尊、染夜魅等人,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然後,那纖細修長的身形,卻是宛若鬼魅的向着聖老、金老迎了過去。
開始,她故意說那麼多的話,除了希望這金老和聖老能夠看出君尚清的狠毒無恥、稍微顧念同爲一脈的情分之外,更多的,卻是爲了自己煉製抑毒丹拖延時間。雖然,這二老的表現實在是讓君賴邪失望的很。不過,她打從一開始就並沒有擔憂過什麼內戰會削弱君家實力。
哼!心術不正、用心不良的君家人,就算是實力再如何強橫,要之何用?反受其累。今日,既然,一場驚世內戰在所難免,何不趁着這麼一個機會,淘去那些心思不正之人,留下一個雖然殘弱但卻齊心如鐵的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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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衆人聽了君賴邪的話,默契十足的點了下頭。
他們都是和君賴邪相處了許久之人,對君賴邪的性子又怎會不瞭解?一開始,看着她竟然還有那個心思和這些人說些無用廢話,心裡頭就存了疑惑。如今,抑毒丹出爐,他們也早看出了賴邪這番的用心。
“今日,我君賴邪就讓你們好好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強者!小妖兒——!”
懶懶的勾脣,那美麗無雙的小臉卻是染上了一圈讓人驚心動魄的鋒芒。她淡淡的看着飛掠而來的聖老、金老,如墨的長髮隨着她的動作微微起舞,纖細有致的身形染上了一股金黃色的強橫之色。
“是!主人,終於可以嘗試那一招啦!小妖兒等了好久了!”
小妖兒在陰陽冢裡頭修煉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了,在這一年裡頭,它從一隻浴火初生的妖凰,一下子就竄入了成長期。這般的修煉速度,不可謂不快。
就像是,玥妖曾經以魂魄之體,暫時附身於君賴邪,使之發揮出超出自己本來實力的強橫力量。而其實,並不非要妖獸以靈魂狀態才能附身於人類修煉者身上。任何實力足夠強大於自己主人的妖獸,都可以做到這一點。而現在的妖凰,卻也已經達到了這種要求。
如此一來,她能將自己的天生神力,付諸於君賴邪的身體之上,從而生成一種極其強大的戰甲。就像是,君賴邪在那極寒之地所遇到的那個黑髮赤眸的年輕男子一般,將神龍之力,付諸於自身那般。
這種戰甲,比之君賴邪修煉到大乘期,使用化力爲甲,那是要強橫的多了!
“妖凰附體——血妖凰盔!”
隨着這淡淡的八個字,那一抹極致修長的黑色中,紅若血色的長髮隨風而舞。天地之中,彷彿都只剩下了那一種極致的黑紅之色。明明是玲瓏柔美之姿,可在那一刻,長身玉立的她,霸強無雙、絕世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