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御先生會演出《梁山伯與祝英臺》,幸好我有個親戚是劇院裡的工作人員,我才託他買到了票。E”有人哈哈大笑說。
人羣中,有人驚訝,有人嘆氣。
“聽說戲票一開售就售罄了,這次又看不成了。”
人羣紛紛散去,沈飛飛突然抓住一位‘女’子的衣袖微笑問:“請問那個御先生是什麼人啊?他爲什麼這麼受歡迎?”
那‘女’子回頭很不屑地瞪沈飛飛一眼,嗤之以鼻地說:“這你都不知道,外地來的?”
“我剛從外國留學回來。”
“這就怪不得了,他叫御謙,是鍾情大劇院的老闆,所以大家都叫他御先生,他還是劇院的臺柱,才華橫溢,戲臺之王,他演出的歌劇都是一票難求。”
沈飛飛不屑地甩甩手:“他年紀輕輕的,除了長得一張娃娃臉,能有什麼真本事!”
“跟你說你也不懂,我得去問問三姨媽有沒有幫我買到今晚的票。”說完,‘女’子飛快地離開了。
“車!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一個下三濫的戲子。”
不過,仔細想想,那個叫御謙的男子,長得確實很英俊,那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完美的一張臉,儘管她很努力,卻挑不出任何‘毛’病,特別是那不薄□□的嘴‘脣’,看起來讓人遐想連翩。
天!她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
她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恨恨地說:“御謙,咱這個仇結大了,下次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一定給你好看。”
想不到纔剛回來,就遇上這麼丟臉的事,丟臉丟到家了!
……
“八小姐回來了,八小姐回來了……”
人未到,聲已先到,前院一幢的人都奔出到大廳看熱鬧,而傭人陳媽和李媽都迎出來,喜孜孜地替她拿行李回房,劉管家簇擁着沈飛飛進屋。
沈家是上海數一數二的深宅大院,分開的獨立洋樓,一共有十幢;沈震東有大小老婆加起來有六個,十二個子‘女’,最大的已經結婚有小孩了,最小的纔剛滿月。
因爲沈飛飛的母親任雪嫺原來只是個‘女’傭,後來被沈震東看中,收爲四房,沈震東後來又相繼娶了兩房,現在聽說沈震東在寵一個舞‘女’,外人猜測,這個舞‘女’進‘門’是遲早的事。
沈震東的六位太太中,每個都有兒有‘女’,只有任雪嫺只生了飛飛一個‘女’兒,地位自然比別人低了一等。
軍閥出身的沈震東,在早年積攢了不少錢財,如今天下太平,他棄軍從商,經商有道,家業也越來越大了。
沈飛飛本來想悄悄地進‘門’,悄悄地回房的,沒想到一進‘門’就撞着劉管家,沈府裡著名的大嗓子,只要劉管家知道沈飛飛回來了,就代表整個沈家的人都知道了。
首幢大樓,座北向南,一共三層,沈飛飛一進‘門’,就看到大廳裡坐滿了人,都在她進‘門’時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她,像約好了般。
坐在長沙發的有三娘、五姐、七哥和五娘,而坐在左側單沙發是大姐和大姐夫,兩人勾肩搭背顯恩愛,右側沙發的是四哥,臉上顯得無限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