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部族一直就居住在那裡,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他們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地方,其他強大的部族也曾經打過他們的注意,不過從沒有哪個部族能夠攻下那個位置,我想用易守難攻來形容沒有什麼過分的,而且他們對外人都不太友好,嗯,沒錯,一直非常的不友好,那實在是個危險的部族。”圖克晃了晃腦袋,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夏亞心裡估計大概圖克口中所說的其他企圖征服那裡的強大部族就有他的那個部族在內,不然他也不會印象這麼深刻。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在這裡等待着暴雨的停止,又或者回到那個溫暖的小屋裡等到暴雨停止了再回來?”新任的紫羅蘭公爵問道,事實上夏亞個人認爲從另外一條路穿越那個部族下山,或許是有可能的,畢竟在如此大的暴雨之中,他們藉着視野不佳,從部族的邊緣地帶溜過去就行了。
“是的,我的建議是後者,要站在這暴雨中等待,對體力也是一種消耗,我們現在必須儘可能的減少體力的消耗,這樣才能在雨停了以後,加快速度來趕回這些浪費點的時間。”圖克點點頭,而他的身體也是偏向了回去的路,似乎是在向夏亞昭示着回到普朗克的小屋裡避雨纔是現在最好的選擇。
“我覺得可能有機會,正好又是在這種天氣條件下,受到影響的肯定不止只有我們三個人,我們其實可以儘快在雨停之前到達下山路途中阻擋着的那個部族所在的位置,然後藉着暴雨,從邊緣地帶通過那裡。”原本夏亞都放棄了去他想要去嘗試的那個辦法,結果沒想到這最後時刻,普朗克倒是提出了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建議。
“我覺得可以嘗試。”新任的紫羅蘭公爵也是當即就投了贊成票,而圖克也知道三個人中間來確定到底接下來應該怎麼去做的就只有夏亞,他和普朗克都只是起到了一個引路人加上提建議的類似軍師一樣的作用。
再次調轉方向上路,即便是此時必須要這麼做了,圖克還是有點不情願的一邊走着,一邊偏過頭向夏亞講述着那個部族的危險性,當然,新任的紫羅蘭公爵顯然也明白他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樣的一個意思,無非就是還沒有走多遠,這個時候回頭還來得及,不然等到了部族下山的那段路,又沒有辦法下去,他們最好的結果就只能是調頭又回來,還是走段橋的那條路,要是如果運氣不好的話,被那個部族的人在外圍就發現的話,那肯定也是一個不大不小大麻煩。
翻過山頂,三個人都同時發現了一個對他們來說並不好的消息,雨勢開始減小了,這對於想要利用雨勢的掩護來通過擋路部族的三人來說運氣實在是有點背,但是好在雨勢只是單單的減小,還並沒有停止的意思,於是三人不得不再次加快腳下的頻率,要是還沒有到那個
部族,又或者是剛好到了還沒有通過,這場暴雨就停止的話,那麼他們只能想要下山就只能是回頭或者是另想他法了。
只不過事情的發展卻比他們剛開始所要預料的還要差上了許多,暴雨很快在他們到達部族之前就基本上快要停止了,當然,這好不足以差上許多,更爲重要的是,他們回去的路被斷掉了,在路途中被一羣土著給團團圍住,而經過圖克的辨認,可以確定就是他們下山必須要經過的那個部族的人。
三人都沒有想到會發生的這樣的情況,無可奈何又暫時還不想動用武力的新任紫羅蘭公爵以及圖克和普朗克就這樣被土著們一路“護送”回了部族的所在地,但是方纔掉落進深淵的三人卻發現他們馬上在進入了部族以後居然又回到了天堂,他們在這裡居然受到了熱情的款待,豐盛的食物、水果,甚至還有暖和的小屋。
只不過從選擇這條路開始到現在就一直處在擔憂中的圖克和救人心切的夏亞沒有心情享受這樣的好待遇,就連原本想大吃一番的普朗克在看到兩人沒有任何表示之後,也只能收回了伸出一半的右手,他們被告知部族的先知想要見上一面,有些話要說,但是這個先知卻遲遲沒有到來。
利用這段空閒的時間,夏亞倒是詢問了一些關於部族先知的問題,根據圖克以及普朗克兩個人所說的內容,新任的紫羅蘭公爵得出了一個模糊的結論,那就是掌控着權利的會施展預言魔法的人,當然,之所以這個結論模糊也是因爲這個預言魔法的定義,對此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薩德格拉斯,從梅林對其的稱呼上來看,時光之子,薩德格拉斯似乎也自身本來就擁有這樣的能力,至於這個部族的先知到底是怎麼預言的,他就無從得知了。
大約在三人被“護送”到部族所在地以後,又過了一頓中飯的時間,所謂的先知才進入了三個人所在的那間小屋中,只不過非常奇怪的是,這個先知似乎的確是有預知未來的本事,因爲從各方面來說,夏亞與先知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任何的人脈上的聯繫,可是這個先知偏偏一進屋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偉大的紫羅蘭公爵,我和我的族人已經等待了又一段時間了,今天總算是等到你了,好在沒有人去修復那條斷橋,這場暴雨也沒有讓我們錯過你。”說完,先知就跪坐在了篝火的旁邊,與夏亞正好是面對面的位置上。
“你認識我?”對此新任的紫羅蘭公爵除了深深的不解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想法了,他實在不明白爲什麼對方認得他,而且重要的是對方居然還稱呼他的是紫羅蘭公爵,並不是夏亞。
“不,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倒是這位,圖克,我們倒是老朋友了,不是麼?還有這位應該就是住在對面山坡上的普朗克,我想
我應該沒有記錯,對麼?”先知將手中的一根長長的枯木柺杖橫在自己的身前,事實上那東西的確看起來有點像是魔法師的法杖,只不過夏亞所見過的梅林跟鄧肯的,又或者是在鄧肯爲他展現的過去的景象,他所看到的父親,上一代紫羅蘭公爵手中的法杖都要短小上不少,當然,就單單憑藉外型上的區別,他也不能排除這就是根法杖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你們一直盤踞在這裡,當初我的部族就能順利的通過這裡,就是因爲你們的阻擋,你知道那一次我們失去了多少族人麼?”圖克的突然爆發也讓夏亞有點驚奇,他一直以爲他的嚮導只是因爲曾經想要征服這裡,但是最後失敗了,內心對這裡產生了一點陰影,但沒有想到真相原來是這個樣子。
“那是歷代傳下來的規矩,除了部族的人員之外,不能有任何的外人進入這裡。”先知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似乎對這歷代傳下來的規矩也並不是太贊同。
“是阿,那我們這三個今天進入了這裡,難道就不是外人?還是說你準備將我們三個人都殺了以後,埋在這裡?”圖克顯得非常的憤怒,可是他顯然除了憤怒之外,心裡還泛起了其他的情緒,大聲的呼喊之後,夏亞能夠明顯的看到他的眼圈都有些紅了,想必那一次他肯定也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我很抱歉,不過今天卻是一個特殊的情況,因爲你們中間有我們部族尊貴的客人,所以並不算違反我們的歷代傳下來的規矩。”先知用橫在身前的柺杖敲了敲地面,便是從房外走進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將一張看起來已經極其破舊的羊皮紙遞給了先知,而先知又將那張攤開在地上,將羊皮紙裡面的記載的內容完全展現在夏亞他們三個人的眼前。
而看到羊皮紙裡面內容第一眼的夏亞,就從懷裡拿出了那張在還沒有離開莊園準備出發之前,圖克交給他的那張據說是彩交給他們保管的羊皮紙,上面的內容居然是一模一樣的。同樣的線條,同樣的標記,唯獨不同就是先知手中的那張似乎更加的古老,破碎也更加的嚴重,但右下角那個紫羅蘭家族的族徽卻比起圖克給他的那張要清晰的多。
“這是?”夏亞將他手中的那張羊皮紙也攤開來放在了先知那張羊皮紙的旁邊,先知一開始還露出了一個略微驚訝的表情,顯然是沒有想到夏亞手中也有一張一模一樣的羊皮紙,不過先知立刻就收起了驚訝,變成了一個笑臉。
“這是彩給你的吧?”先知頓了頓,再一次用手中的柺杖敲擊了幾下地面以後才繼續說道:“先不要問那麼多,我知道你們時間緊迫,但是該知道的,你就必須知道。”說完,之前那個將羊皮紙拿進來的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又走了進來,而這一次他的手中是一面旗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