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霧顏頗有些贊同的點點頭,她一早就覺得這星空長老不是個東西了,想當初他可是幫着聶蘭朵用神禁手對付她的。
再看木嚴清理過的那塊神印碑,已經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神光,羅仁一將自己的神軸放在上面時,一個神印很快就出現在了他的神軸上。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看來,木嚴的方法是很有用的。
緊接着,木嚴又用相同的方法,將其餘的神印碑給清理了。
大家這次又得到了十個神印,說不激動是假的,即使是明霧顏,也覺得有木嚴在,真幸運。
再次進入新的聖山後,迎接明霧顏他們的不是新的考驗,而是星允神司。
看到星允神司出現,明霧顏的心裡真是不舒服,總感覺有他在,就沒好事發生。
這次,星允神司到是沒有一直盯着明霧顏看,而是看着木嚴道:“將星空長老的神魂交給我。”
明霧顏一聽,立即緊張了起來,她站到了木嚴身前,冷着臉道:“你想幹什麼?報復我們嗎?又沒人讓他將神魂散附在神印碑上面,這不管我們的事,也不關木嚴的事。”
星允神司看了她一臉,同樣冷着臉道:“星空長老的事不跟你們計較,將那個集魂瓶交出來,你們就可以繼續你們的聖煉之路了。”
“有什麼好處嗎?”明霧顏知道這個時候跟星允神司唱反調是不明智的,但是,就這麼給他了,她心裡頭也不暢快。
星允神司一愣,“你想要什麼好處?”
換做一般人,他開了口的東西就是一定要的,早就雙手奉上了,這丫頭居然有膽子跟他講條件。
明霧顏想了想,“解了我們頭上的神禁吧,聖煉路上,我們只是用自己的東西,爲何一定要綁着這神禁,也太欺負人了。”
星允神司的臉黑了一些,壓抑着自己心底的怒氣道:“每個人走聖煉之路都是這樣的,怎麼叫欺負人了。聖煉之路的神禁也不是我設置的,這是規矩。”
明霧顏小臉一沉,冷哼了一聲,“規矩也是人定的,而且,一般人去駐神牌,也不是一定要走這聖煉之路的,這聖煉之路的通道是你打開的。”
天蕃太子見小顏一直跟星允神司嗆聲,怕她吃虧,所以輕咳了兩聲,示意她別和星允神司對着幹。
明霧顏卻是假裝沒聽到,對於自己的權利,她覺得還是要爭取一下比較好。
星允神司的臉色更黑了,他有些咬牙切齒的道:“聖煉之路的通道確實是本神司打開的,但是,這神禁是諸神設下的,不是一般人。”
而且他看過了,這丫頭身上有了雙重神禁,而另一重神禁,說不定還是來自於神劫殿最高處的那位……
明霧顏見星允神司耐着性子和自己說這麼多,心中明白,他想要星空長老的集魂瓶並不是多光明正大的,估計也是私人決定,所以,她便更篤定了。
“神禁解不了,那你給我解釋一下,我的神軸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樣?”
星允神司聽了這,臉色也變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道:“是星空長老特意考驗你,爲你特意挑了天靈聖軸,天靈聖軸不同於普通的神軸。說起來,你還是撞大運了,天靈聖軸雖然烙神印時費些力,但是,一但烙上神印,每一個神印之力都會作用到你的神星之上,增加你的神星之力,讓你成功駐神牌的機率更高,你知足吧!”
明霧顏挑了下眉,“那要是烙不上,我不是要永遠被困在這梵天聖境中。”
星允神司冷了臉,心知星空長老有故意爲難的因素,又見這丫頭口齒伶俐,不好說通,便道:“這樣吧!你們的神軸上都已經烙下了六十三個神印了,現在許你們每人一個神願,只要在之後的歷練中遇到困難,都可以無條件化險爲夷一次,如何?而且,這一關的神印我親自給你們。”
明霧顏狐疑的看着星允神司,他有這麼好說話嗎?
星允神司見他們不相信,便取出自己的神星杖在空中一點,一塊神印碑便出現了。
星允神司將神印碑送到明霧顏的跟前,認真的道:“只要你們拿出集魂瓶,神印隨便可以給你們烙印。”
木嚴看了蠻王妃一眼,直接將集魂瓶扔給了星允神司。
明霧顏見木嚴速度這麼快的妥協了,也就不說話了。
星允神司拿到集魂瓶,也真的用神杖幫他們每個人的神軸上都烙上了新的神印。
星允神司消失的時候,他們也被轉移到了新的聖山。
只是,四周的景物剛剛變化,明霧顏就發現了異樣。
他們一羣人被星允神司分開了,每個人去的方向都不相同……
當她再次出現在一片沙漠上時,明霧顏在心裡將星允神司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都說人多力量大,星允神司這是表面上給了他們一點甜頭,背後卻是用心險惡的將他們所有人分開了,行只孤影的獨自歷練,這危險和困難將會加倍。
腳下的黃沙熱的燙心,明霧顏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給自己施加了防護罩。
擡眼看去,整片沙漠沒有半個人,太陽太毒,腳下太熱,身上沒有水,沒有食物,纔沒一會兒,明霧顏就覺得時間難熬了。
因爲知道自己此刻的困境,明霧顏乾脆用靈力趕路了。
她的速度算得上快了,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是繞着沙漠邊緣飛了一圈,根本就沒有出路。
這時,她才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沙漠中出神……
這是一個困陣,一個高級別的困陣。
可是,她感知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突破點,她不由的有些迷惘了。
難到要讓她在這些黃沙中挖找神印碑嗎?
那她估計找到明年,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她有些漫無目的的又延着沙漠緩緩的繞了一圈,在確定沒有發現任何異處時,她忽然有些疲憊的倒在了沙漠上……
不多一會兒,她閉上了眼睛,身上的防護陣法也撤去了,熾熱的黃沙烤着她的衣服,也烤着她的肌膚,但是她渾然不知,彷彿生命已經漸漸的流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