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只差一步,就可以帶着懷中嬌小的人兒遠走高飛。
可爲什麼到這最後一步,卻看到了自己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顧瑾瑜好像一尊石像一般在大牢前屹立。
看着司馬浩辰緊緊抱着虞清珞,他不由得皺緊了自己的眉頭,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讓這個男人抓了空子。
“多謝司馬公子出手搭救,不過現在的事就與你無關了。”
顧瑾瑜走上前去伸出手,想要從司馬浩辰的手中接過虞清珞,然而司馬浩辰卻不爲所動,林五娘等人見狀更是一擁而上,擋在了司馬浩辰面前。
“司馬家族歷來就是皇陵的守護者,司馬公子還請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顧瑾瑜的聲音不大不小隻有周圍兩三個人能夠聽見,卻足以讓司馬浩辰震驚。
本來以爲自己將身份隱藏的很好,沒想到顧瑾瑜也多次在暗中調查自己,並且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
不過隨即司馬浩辰卻釋然了,顧瑾瑜說到底還是個有權有勢的王爺,想要調查一個人也並非難事。
“我說過你若不能將她保護好,我就會將她從你身邊帶走說到做到。”
顧瑾瑜的心狠狠抽 動了一下,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到“我的女人我自然會想辦法保護,不勞司馬公子多費心。”
“哼,瑾王殿下現在說她是你的女人,可知她在大牢中受了多少委屈?”
“有些事我必須要調查清楚。”
“既然你不信她又何必將她囚禁在你身邊,可否考慮過她的感受。”
“不管出了什麼事,她仍然是我的女人”
虞清珞剛纔感受到司馬浩辰的腳步停滯下來,正納悶兒就聽到了顧瑾瑜那熟悉的聲音。
難道他也得知了消息,今天就是來坐實自己的死罪的?
可是仔細聽來似乎並不像這麼回事兒,難道顧瑾瑜也是來救自己的,他可是當朝瑾王如此這般定會惹人非議。
那又如何爲了自己放下身段?
虞清珞感受到面前投來的目光似乎能將自己置於深淵,當下就明白現在自己可還是躺在司馬浩辰懷中。
現在聽到顧瑾瑜口口聲聲的稱呼自己爲“他的女人”虞清珞心中沒來由升起一絲悸動。
不知道爲何聽到顧瑾瑜如此稱呼自己,虞清珞突然覺得這十多天受的苦都不算什麼了,到自己苦心堅持着不也是爲了這一刻?
也許自己口是心非一直不願意承認顧瑾瑜在她心裡,現在的確佔有一個十分特殊的位置。
顧瑾瑜的那句話像一根針一樣,紮在了司馬浩辰的心頭的確自己拼死拼活救出的卻是別人的夫人。
這樣想來,自己的所作所爲當真可笑至極。
然而司馬皓辰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一想到虞清珞身陷囹圄他就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也許是當真受了挫敗司馬浩辰顫抖着雙手將虞清珞放進了顧瑾瑜的手中,那一刻司馬浩辰的眼神頹然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王府側夫人虞清珞接旨。”
顧瑾瑜此番前來大牢就是帶着皇帝的赦令,當衆釋放虞清珞沒曾想就碰上了劫獄的司馬浩辰。
此時大牢外面宓惜玉早就佈置好的人手見情勢不對紛紛退開,她的親信此時連滾帶爬的跑回了瑾王府。
在場衆人聽到顧瑾瑜手中有聖旨,紛紛跪下就連司馬浩辰也猶豫了一下之後跪倒在地,不過虞清珞卻有些心急。
接聖旨這種事情肯定是要跪下的,可現在自己的穴道還沒有被解開,這該如何是好?
誰料顧瑾瑜早就發現了虞清珞的異常,將她抱起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不要亂動,乖乖聽旨。”
這幅親暱的動作落在馬浩辰眼中格外的刺眼。
可是現在他又有什麼辦法,來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奪回?
“今犯婦虞清珞實爲南蠻細作,然念其初犯並未造成任何損失,另有瑾王爲其求情可免其一死,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判其逐出長陽城終生不得回,欽此。”
這樣的結果對虞清珞而言已經是再好不過了,然而司馬浩辰聽到虞清珞終生不得返回長陽城,卻更加難受。
下一次不知道何時才能與她再次相見。
若不能長相廝守共度一生,只求她的後半生一帆風順,再無風雨。
虞清珞並不知道顧瑾瑜爲自己做了些什麼,直到聽到聖旨的那一刻才如夢初醒,原來這個男人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冷酷無情。
幾滴滾燙的淚水順着虞清珞的眼角滑落,或許自己一直錯怪他了。
感受到自己的臂膀逐漸溼 潤,顧瑾瑜的心也爲之動容。
這隻小狐狸一定也受了很多的委屈,只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向自己訴說。
不過這隻小狐狸終於不用再擔驚受怕,擔心自己什麼時候就失去性命,總歸是將她保住了。
“而等閒雜人等先退下,我還有話要跟司馬公子說。”
此時的顧瑾瑜居高臨下的看着司馬浩辰,司馬浩辰神色頹然可腰依然筆直。
姚葵等人十分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司馬皓辰,司馬浩辰對着他們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忠實的老僕人也只得退到了一邊。
“你不是已經贏了,還想說什麼難道非要在這羞辱我不成?”
司馬浩辰並不知道顧瑾瑜想幹什麼,眼睛裡充滿了警惕,再看向他懷裡的虞清珞不甘心的情緒瞬間涌上心頭。
“謝謝。”
這一下輪到司馬浩辰愣住可看着顧瑾瑜真誠的樣子,他並不像在開玩笑。
司馬浩辰苦笑一下自己就是個失敗者,又有什麼理由接受勝利者的謝意,說到底自己輸得如此徹底。
“謝我做什麼,我還是那句話,倘若有一天你不能好好保護她,我一定會將她從你身邊帶走,絕對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沒別的意思只是謝謝你在這樣的時刻站出來,以後我們還是不要相見的好,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如果不是因爲司馬浩辰愛着自己懷中的女人,也許他們兩個可以成爲朋友。
只是現在兩個人之間瀰漫着濃濃的**味兒,想要變成朋友似乎也變得有些困難,不過世事無常,誰又能說的上以後的事呢?
眼下宓惜玉的親信跑回進王府之後就將情況給宓惜玉如實敘述一番。
宓惜玉沒曾想到皇帝竟然真的赦免了那個賤女人,她的氣血涌上心頭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