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瑜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答應下來,那樣子看上去就像一個等待糖果的孩子一般。
顧瑾瑜和虞清珞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溫不過顧瑾瑜也沒有放棄調查一件事。
畢竟兒女情長不能阻礙他他無極的心情實在是有些太過蹊蹺,那怎麼說無羈也是一國太子這樣的事情就算他真的做得出來,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威嚴。
而且那天在戰場之上見到的那個看上去十分矮小的士兵,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濃重的江湖氣息,似乎不像是軍隊裡的士兵。
好不容易逃出去的無極日子也沒有那麼好過,一方面爲自己的失敗感到懊惱,另一方面他也對那天那個士兵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雖然他這裡少說也有七八萬士兵,也不可能見過每一個人,只是那個小個子士兵卻讓無極印象深刻。
爲了調查那個小個子軍官的來歷,無極甚至不惜的動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在各個將帥之中仔細詢問,然而卻一無所獲。
那個人的身份似乎變成了謎一樣的存在。
就在無極覺得非常費解的時候,他先收到了第一封信。
沒有出乎無極的預料這封信,竟然是沈燁寄來的不過沈燁在信中字裡行間似乎是在嘲笑無極辦事不力。
信中諷刺的意味極其濃重。
那意思擺明了就是那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無極卻動了婦人之仁,無極被諷刺得幾乎一無是處,心中也不免煩悶起來。
無極氣急敗壞的將那封信撕碎,在屋中大發雷霆一旁的丫鬟聽到也不敢走近他,只得任由他在營房之中發瘋。
等到筋疲力盡的時候,無極才停止了發狂的動作。
只見他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紅血絲。
是以爲無極全身而退那就大錯特錯了,現在的他也是傷痕累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西武士兵的層層包圍圈之中逃了出來。
“沈燁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好歹也是天啓的太子,你一個小小的世子,竟敢這般跟我說話等我以後當了皇上,第一個打的就是你們南蠻!”
似乎這樣能夠發泄一下他心中的憤懣。
不過我即知道這也是自己一時氣急說出來的話罷了,以後要是想在那個萬人之上的位置上坐得安穩,對於周邊的關係可不能只用暴力來解決。
只是無極的心中卻增添了幾分對於沈燁的恨意,現在的無極更加確信,這一切都是沈燁早就安排好的戲碼。
這個男人的目的再簡單不過就是爲了要挑起自己和顧瑾瑜之間的矛盾,最後從中獲利。
這樣的人現在和自己有共同的目標和利益,纔可以暫時作爲合作伙伴,一旦自己失去了用處,這個人一定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立刻將自己踢到一邊。
除了永遠的利益之外不會有真正的朋友,現在無極,也是將這一點看的十分透徹。
其實沈燁也覺得有些奇怪那個人並不是自己安排的,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沒想到卻陰差陽錯的差點兒殺死顧瑾瑜。
相比自己派去無極身邊的那些眼線,那個士兵倒是英勇了許多。
試想想沒有看到那種場景沈燁心中竟也覺得有些遺憾,甚至不能親眼看着顧瑾瑜備受折磨的樣子。
現在的沈燁還不知道,虞清珞已經回到了顧瑾瑜的身邊,如若不然肯定會大肆的鼓動無極對顧瑾瑜發起攻勢。
西武邊境城池中的岫芷,過了一兩天這才發現自己上了個很明顯的當,忍不住有些氣急敗壞。
可是還能有什麼辦法呢,這一下虞清珞何去何從又變成了一個謎。
岫芷氣呼呼的返回天啓都城之中,好在這些天林一爲她掩飾得非常巧妙,因此甚至沒有人發現岫芷不在宮中。
多虧了平日裡岫芷飛揚跋扈,沒有人敢惹她。
只是那位糊塗的老皇帝卻覺得岫芷渾身上下都是優點,總要跟尋常的妃子有些不同,是讓岫芷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顛倒。
林一看岫芷的狀態就知道這一次她竟然是白跑了,可也不敢多話小心翼翼的在岫芷身邊伺候着。
再加上聽說無極面對西武士兵雖然是一路潰敗,岫芷的心情越發糟糕起來。
廢物就是廢物,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本來想要完成計劃,還是要靠自己,也不知道媚娘那傢伙到底死哪去了。
“林一傳我的旨意下去,儘快帶媚娘回宮!”
現在的岫芷一門心思想着儘快從媚娘手中弄到留顏丸的配方,以及更加精進的媚功,之後,媚孃的存在也就可有可無,甚至完全沒有必要了。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媚娘此時已經踏上了前往逍遙谷的路途之中。
媚娘在長陽城之中幾番打聽,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孟酒的下落,媚娘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再次變得溫暖起來。
這些年她過得宛如一句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一般。
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媚娘腳下的動作又加快了不少。
無極這些日子過得十分憋屈,幾乎一閉上眼就是沈燁那嘲諷的語氣和顧瑾瑜在他手底下逃跑的事實。
這些事情就像一座座大山一樣壓在了無極的心上。
無極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似乎變得愈發的暴躁起來,伺候他的人更加小心翼翼,畢竟稍不留心就要丟了性命。
“太子殿下……門外有一信使求見。”
來通報的士兵看上去膽戰心驚,連眼睛都不敢擡一下。
“沈燁那個狗東西還有完沒完!”
無極盛怒之下掀翻了桌上所有的東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竟然被小小的南蠻世子嘲笑。
“稟告太子那人似乎並不是南蠻的人。”
“又是哪裡冒出來的怪物,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直接斬了,難道還要等着我親自出馬不成?”
無極的面部表情變得異常猙獰可怖。
前些日子沒有發現現在才注意到他臉上出現了一道非常明顯的傷疤,那條傷疤蜿蜒的生長在無極的左側臉上。
看上去也給他增添了幾分戾氣。
“怎麼還站在這裡,難道是我說的不夠明確嗎,快點將送信的人殺掉,將他手中的信帶來見我,我倒要看看又是哪裡來的妖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