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烏拉諾斯努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走過去。

蓋亞沒有因此放過這個兒子,笑吟吟的說道:“烏拉,厄洛斯正好奇着你弟弟的喜好呢,不如你來說一說,像金髮、嗯,還有技巧之類的……”

厄洛斯剛開始聽着還挺樂,但隨即聽出問題了,技巧?

“你對他做什麼了?”淡紅色的美眸裡泛起寒光,厄洛斯心想丈夫如果對塔瑟斯做出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他一定會把這次的離家出走變成徹底離婚,此生遠離這個渣男。

“父神、厄洛斯。”烏拉諾斯苦下臉。

“說啊。”蓋亞當時的不悅留在現在發作,身爲哥哥,烏拉諾斯不正確引導塔瑟斯就算了,竟然來幫他做這種荒唐的事情。要知道希臘神經不起挑逗,假如少年時的塔瑟斯因此迷戀上哥哥,他都不會感到意外。

烏拉諾斯磨磨蹭蹭的坦白了:“我錯了,是塔瑟斯當時求我,我心軟就用手幫他釋放了一次。”他心底痛罵塔瑟斯的不靠譜,這件事怎麼會被蓋亞知道!

厄洛斯鬆了口氣,“你沒上他?”

烏拉諾斯猛地搖頭,少年時的塔瑟斯再漂亮也不是他的菜啊。

“沒有下次。”蓋亞放於茶桌的手輕敲,修長的骨指在桌面敲出冷冷的聲音。上一件陳年舊事談完了,厄洛斯的事情也要開始詢問,他說道:“烏拉諾斯,厄洛斯懷疑你在外面養情人,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

“冤枉啊。”

這回烏拉諾斯哭的心都有了,這又是哪跟哪的事情啊。

自認爲潔身自好到無以復加,烏拉諾斯發誓此生的污點只有塔瑟斯那個糟心的弟弟,除此之外,他對厄洛斯的感情始終沒變過,不管妻子喜歡玩男變女還是女變男、亦或者喜歡往奧林匹斯山上創造俊美的神僕,他……他、好吧,都含淚接受了。

聽完烏拉諾斯滴血的表白,蓋亞忽然覺得兒子真不容易了。他了解烏拉諾斯只對女性感興趣,而厄洛斯的男性狀態完全是挑戰他的神經,並且成功把直男掰彎了。

厄洛斯又感動又羞惱,精緻的臉龐漲得通紅。

該死的烏拉諾斯,他怎麼可以當着哥哥的面說神僕的事情,不就是養了幾個養眼用的美男嗎,他又沒有出軌過。厄洛斯心中一緊,下一刻聽見蓋亞哥哥問道:“厄洛斯,神僕是怎麼回事?”

厄洛斯心虛的低下頭,“沒什麼啊。”

蓋亞關鍵時候還是站在了兒子的立場。於是烏拉諾斯欣喜若狂,蓋亞溫柔的說道:“那好,你回去把女性神僕一起創造,多留一些仙女出來。”

男女數量總算可以平衡……這段時間被美男晃眼瞎的烏拉諾斯痛哭。

男神的福利要來了!

確定了烏拉諾斯對自己的感情,厄洛斯彆扭的就跟着他回去,一路上神王夫妻倆的感情彷彿恢復到最初的甜蜜。爲了補償對烏拉諾斯的懷疑,厄洛斯把原因說明了之後,甚至摘下了變性詛咒的寶石,道:“烏拉諾斯,這個先放你那裡。”

烏拉諾斯欣然收下,再次看見妻子變成他最愛的模樣。

兩神乘坐飛天馬車而去,當馬車路過寬廣無邊的大地、即將迎來蔚藍的大海時,靠窗眺望的烏拉諾斯突然喊了一聲:“停!”

厄洛斯掀開簾子往外一看,疑惑道:“親愛的,怎麼了?”

在尚未被仙女命名的克里特島上,宙斯昏厥的伏在一塊岩石上,金色的長髮漂浮於水面,半溼透的衣袍粘附在白皙的身體上,宛如引誘岸邊旅者的海妖。厄洛斯初看一下被少年憔悴俊美的臉龐吸引,再看第二眼……意識海里的神格突突直跳。

比烏拉諾斯還快一步,厄洛斯架起馬車往島邊趕去。

把金髮少年從水中扶起,厄洛斯預感不妙的伸手探向他的腹部。看見妻子像佔便宜似的摸少年,烏拉諾斯的臉一黑,把這個金髮少年搶了過來,心裡酸溜溜的——平時摸他難道不夠嗎,自己的身材總比這個沒長大的少年來得好。

這一接觸,烏拉諾斯整個手掌都被燙到了。強烈的排斥感和奇異的吸引力同時出現,被封印的神王神格想要抵抗世界的壓制,奈何其主人陷入昏迷,痛苦的發出一聲低吟。

眼見丈夫差點把少年丟入海里,趕忙抱住他的厄洛斯怒了。

“這可是你弟弟的情人!”

“他身上好燙。”

烏拉諾斯想把被燙傷的手給她看,然而一低頭,掌心上連一點紅痕都沒有。

被溫暖的懷抱擁住,宙斯的眉頭蹙起,香軟的馨香喚起了他的一絲眷戀。他蹭了蹭,臉頰靠在厄洛斯的豐滿之地,嘴裡夢囈道:“母神。”厄洛斯被這個年齡比他小太多的少年弄得臉發紅,即使是她最寵愛的孩子,也沒有這般親近過。

烏拉諾斯頓時忘了剛纔的事情,憤恨道:“放開他,他在佔你便宜!”

厄洛斯特別傲氣的冷哼了一聲,緊抱着少年就往馬車上走去。轉過身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金髮少年迷糊的移動了一下,臉頰壓在她右胸口,突起的乳/峰就恰巧送入了他的脣間。不僅如此,宙斯裝暈的吮咬了一口,竟然真的吸出了乳汁。

熱氣一灑,厄洛斯覺得胸口酥了一片。

接連產子導致她的身體本來就豐盈,厄洛斯驚呼一聲,差點想把宙斯給丟出去。可惜烏拉諾斯就在身後看着她,厄洛斯不得不忍下這口氣,把這個色得要命的金髮少年帶上馬車。

她暗罵:“死小鬼。”

烏拉諾斯在隨後上馬車時,見金髮少年被放在旁邊,他就樂滋滋的和妻子坐在一起。忽然目光一凝,他的手摸向了厄洛斯溼了的胸口,調笑道:“是不是擠的難受?”

厄洛斯輕嗔的看着他,烏拉諾斯一時忍不住,就解開她的衣服,吻了上去。

馬車角落裡,宙斯偷偷睜開眼縫。

白嫩的皮膚看得他口乾舌燥,但是前段時間被塔瑟斯在牀上壓榨的後果出現了。宙斯難以置信的發現不僅腹部有熱流出現,被開發過的隱秘部位也下意識的收緊,隱隱有些癢。天知道他在初次來到世界的那段日子裡,身體被塔瑟斯碰過多少次。

麻癢得厲害,他的雙腿忍住摩擦的滋味,想瀉火也找不到對象。

隔了不到半日,塔瑟斯的身影出現在這座未來的克里特島上。他詢問了海鷗和仙女,走訪了森林和山巒,好不容易緊追在宙斯的身後,又被他帶着饒了一圈回深淵,簡直暈頭轉向。辛苦沒有白費,塔瑟斯終於找到了對方從海里游過來的蹤跡。

他在岩石縫裡找到了夾雜的一根金髮,同時也看見了水底沉浸的另一件物品。

被破壞的金環——

“他怎麼打得開我的東西!”

塔瑟斯臉色一變,水底斷裂成兩半的金環無不在嘲笑着他的天真。

有着時空和時間神力的東西,宙斯的確打不開它,然而他打不開不代表其他神打不開。去了一趟深淵,宙斯利用他對獨眼巨神的瞭解,成功忽悠了三個憨貨爲他擊斷了塔瑟斯的金環。

他把斷裂的金環帶在身邊,原本是想在關鍵時候當誘餌來引走塔瑟斯,結果游到克里特島之前,宙斯的腹部疼痛不止,筋疲力盡的暈倒在緊抓住的岩石上,金環也掉落了下來。

一回去,塔瑟斯臉色悲傷的說道:“父神,我在大地找不到宙斯。”

“好好休息一下,我知道宙斯去了哪裡,明日帶你去找他。”蓋亞沒心軟,倒是塔爾塔羅斯先不忍看見塔瑟斯吃這種苦,區區一個宙斯而已,他把他帶回來就是了。

塔瑟斯走後,蓋亞斜睨着向兒子亂保證的塔爾塔羅斯。

“不是說好了讓他死心嗎?”

“詛咒的事情就放在一邊,你又不是沒看到他難過,況且現在宙斯還未露出本性,等他們相處一段時間之後,我再想辦法分開他們。”

單憑力量而已,塔爾塔羅斯倒真沒把宙斯放在眼裡,唯獨詛咒的事情讓他們倆有點憂心,怕越阻止越適得其反,塔瑟斯貌似有叛逆期的徵兆。蓋亞不喜歡被動的情況,提出了另一個建議:“宙斯不是喜歡美女嗎,找個能夠提供利用價值的美女去接近他,宙斯想必很樂意與她交往。”

塔爾塔羅斯頷首,反問道:“你有人選嗎?”

蓋亞勾起脣,道:“記憶女神摩涅莫緒涅不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嗎?”在那場源於塔爾塔羅斯記憶的幻境之中,摩涅莫緒涅是宙斯的第五位妻子兼情人,而此時的宙斯應該沒有遇到過她,何愁不再上演一出乾柴烈火。

在蓋亞去給予摩涅莫緒涅許諾好處之前,他恐怕沒想到遠在奧林匹斯山上,第一個對宙斯親近的神會是提亞。

三代神王,宙斯。

提亞掩去了那份喜色,細心的照料起被父神、母神帶上來的金髮少年。

厄洛斯見到提亞的主動,難免以爲自己的大女兒瞧上了對方,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她把提亞從宙斯的身邊叫走,母女倆走在花草清新的小路上。過了一會兒,提亞忍不住問道:“有什麼事嗎,母神?”

“提亞,你是不是對宙斯太親近了。”纔剛見面而已。

厄洛斯嚥下了未說完的話,一見鍾情並非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宙斯身後又牽扯到二代神塔瑟斯,提亞要把少年爭過來的可能性很低。

提亞有些羞澀的低下頭,細不可聞的說道:“我喜歡他,他非常俊美。”

“我以爲你之前是想和許配利翁在一起。”厄洛斯沉默了一會兒,對女兒的花心算是有所瞭解,算了,她的兒子也不是什麼忠貞的好男神。想到此處,她提前讓提亞做好心理準備:“提亞,宙斯是塔瑟斯的第一個情人,你想爭,就試試吧。”

提亞有些驚愕,卻依然沒有放棄。

走之前,厄洛斯想起提坦神的闖禍能力,警告道:“別惹出事來。”

提亞乖巧的點了點頭,待母神的身影一離開,她吐了吐舌頭,這個時候不抓住機會還等什麼時候,她纔不像是隻揪住一個克洛諾斯的瑞亞。

幽靜的小道上兩神分別不久,生長之神克瑞斯從樹後走了出來。

“提亞瞧上了宙斯?”

琢磨着那個叫宙斯的傢伙是何等美色,他往許配利翁的太陽神殿走去,妹妹瞧上其他傢伙沒關係,問題是他得讓他的兄弟知道這個妹妹太花心了。

太陽神殿裡,得知消息的許配利翁臉色發青,“你說的是真的?”

許配利翁無法想象昨天還纏綿甜蜜,今天就判若兩神,把他當做不想要的東西給輕易捨棄。克瑞斯憐憫的看着兄長的表情,還好他喜歡的是單純內向的歐律比亞,而這些姐妹們實在沒一個好相處。

“聽說你又跑去海界了?”生了一肚子的氣,許配利翁也算是感謝弟弟的通知,用美酒招待着克瑞斯。兄弟倆在私下裡無所不談,偏偏在說起歐律比亞的事情上顯得氣氛尷尬。

克瑞斯嘆道:“我去見歐律比亞時,她又被彭透斯責罵了一頓。”

“彭透斯能待見她就稀奇了。”

許配利翁哼笑了一聲,當年的那場變故真是難以忘記,他們都算是歐律比亞的‘父神’。他接着說道:“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我們都不願過於接近歐律比亞,而你腆着臉跑去逗她開心,也不瞧瞧她冷冰冰的臉色,哪裡捂得暖。”

“我會讓她爲我笑的,到時候你嫉妒我去吧。”

克瑞斯哈哈大笑,海之力量女神歐律比亞的容姿極美,笑起來時一定十分驚豔。

第二天,許配利翁在去神王殿尋找宙斯的時候,碰到了與父神一同前來的塔瑟斯。大地之神和深淵之神的氣場極強,在他們去見神王夫妻後,許配利翁才鬆了口氣,打量起神色不佳的混亂之神塔瑟斯。

塔瑟斯沒有理他,一路往神王殿裡走去。

還未踏入殿門,只聽偏殿裡傳來一陣女神甜美的笑聲。她似乎被逗樂了,不斷的催促着另一個傢伙說道:“繼續講啊,那個仙女被獵戶抓走後怎麼了?”

隨即令塔瑟斯耳熟的聲音響起。

少年清朗的嗓音即使隔着一道門也清晰的傳出,“仙女想要離開,獵戶便要求她‘你給我滿意的一夜,我就讓你離開’,仙女無法忍受凡人的生活,就同意了。第一夜之後,仙女想要按在他的許諾離開,獵戶又說道‘你身體柔弱,居住的地方又是那麼遠,不如你再陪我一夜,我就親自把你送回山的那一邊’,仙女猶豫了,可是連第一次都給了,似乎再留一晚上也沒關係。”

提亞津津有味的聽着他的描繪,彷彿看到了那個被騙的仙女的未來。

“獵戶的家境貧寒,無妻無兒,如今嚐到了滋味,怎麼可能願意放她走。反倒是仙女想方設法的讓他體會最好的滋味,第二天在牀上癱軟無力,獵戶趁着天未亮就去打獵,中午回來再享受了一次,連續幾天下來,不需要飲食的仙女無法下牀,祈求着獵戶讓她離開。”

宙斯歪了歪頭,最後給出了這個故事的結局:“獵戶反常的打獵行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族羣裡的年輕人偷窺了一眼他家,在獵戶不在的時候,將仙女擄走,沒有保護的仙女就徹底在這裡居住下來。”

提亞好奇的問道:“徹底?這到底是居住了多久?”

宙斯彎起漂亮的藍眸,溫柔的話語中異常的殘忍,“上百年,上千年,誰知道呢——反正在這座山下的族羣沒有滅亡,仙女就不可能得到解脫。”

提亞不屑,揚起優美的下頜,道:“如果是我,我肯定先殺了那個獵戶。”

宙斯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

然後他的笑容一僵,見到了推開殿門的塔瑟斯。

追追逃逃的一段時間下來,他們好似很久都沒見過面。塔瑟斯注視着躺在牀上靜養的金髮少年,其實並沒有多久,半個多月罷了。

“宙斯。”

他上前幾步想要坐下,奈何牀邊有着個礙眼的璀璨女神。

塔瑟斯吐出冰冷的字眼:“讓開,提亞。”

感覺到宙斯不易覺察的緊張,提亞沒有讓開,她已經從宙斯的嘴裡得知了他們的‘過去’——宙斯根本不喜歡塔瑟斯,所謂的情人,都是塔瑟斯一廂情願的看法。

最後是許配利翁走了進來,手鉗制住提亞,把她拖了出去。

“許配利翁!”

“啪——”

在忍了一個晚上後,太陽神毫不猶豫打了提亞一個巴掌,要不是看在提亞是他妹妹的份上,他這個發泄怒氣的巴掌都不會給。

“你敢打我!我追求他怎麼了,你不也追求過美人魚嗎!”提亞捂住火辣辣發疼的臉頰,受不得委屈的眼淚掉落,憑什麼男神可以風流快活,她就不可以得到想要的。

許配利翁諷刺的笑了,道:“因爲我把你放在心上,你卻覺得我不值一提。”

殿外昔日的情侶鬧了起來,殿內的氣氛同樣不妙。塔瑟斯掀開被子爬了上去,宙斯往後避開,直到避無可避,塔瑟斯的手觸摸到宙斯蒼白不少的臉頰,脣輕輕的捱了上去。

宙斯沒有向以前那樣去接受,牙齒狠狠的咬住他的下脣。

簡直要撕下一塊肉來!

“你恨我?”塔瑟斯吃痛,卻沒有停止的用手鑽入宙斯的衣袍內,忽然,他摸到了宙斯的腹部,隱約有種封印的氣息傳來。塔瑟斯睜大了一雙異瞳,能夠窺視神格與無形之物的右眼注意到了他體內混亂的氣息。

塔瑟斯震驚,“你、你把孩子全封印起來了?!”

宙斯冷笑,封印算什麼,要不是不想背弒神的罪責,他根本不會讓這種污點存在。

塔瑟斯是在父神的溫情下長大,沒有經歷過如同烏拉諾斯那般心酸的童年,所以面對宙斯干出的事情,他當即把情人抱在懷裡,撒腿就往蓋亞和塔爾塔羅斯那邊衝去。

宙斯拼命掙扎,臀部讓塔瑟斯的一隻手給按住,完全是宣告主權的抱姿。

“父神!”

主殿的大門被猛然大開,塔瑟斯焦急的喊道。

交談停下,蓋亞疑惑的望向一腳踹開殿門的兒子,只聽到他直呼:“快來救救你孫子!”一時間主殿裡的幾位神靈全部靜默,視線古怪的看向塔瑟斯和宙斯。

蓋亞:“……”

塔爾塔羅斯:“……”

蓋亞來不及細想,懷裡被強行塞入了宙斯極力想反抗的身體,塔瑟斯站在旁邊一臉憂慮和喜悅,表情豐富得讓蓋亞眼角微抽,這混孩子又幹了什麼好事?

塔瑟斯眼巴巴的看着蓋亞,說道:“宙斯懷了我的孩子。”

塔爾塔羅斯瞅了瞅宙斯少年的模樣,再瞅了瞅塔瑟斯嘴脣上的血,產生某種詭異的自豪。不是每個神都能把宙斯嫖了,更不是每一個神都能讓宙斯懷孕,這件事要是放在重生前,恐怕整個奧林匹斯山的諸神都要開宴會慶祝一下。

蓋亞一聽此話,雙臂立刻按住了亂動的宙斯。在宙斯憤怒的臉色下,蓋亞溫和的低下頭對他說道:“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別動。”

他偏向生命屬性的力量很快探入了宙斯體內,封印被觸動,宙斯掙扎得劇烈起來,讓其他圍觀的神靈不由側目。少年的腰身柔韌,被禁錮在蓋亞懷裡時顯得有些可憐,蓋亞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放走宙斯,手掌貼在了他的肚子上。

感知了片刻,他移開視線看向塔爾塔羅斯,道:“的確如此。”

塔爾塔羅斯眼睛微亮,可一想到他們的嫡系後代是宙斯的孩子,眼神又黯淡了下來。塔瑟斯到底是什麼眼光啊,金髮美人多得是,何苦挑上這麼個貨色。

“先睡一會兒。”

蓋亞對宙斯說道,隨後手刀落下,宙斯不甘的昏了過去。

把宙斯丟回了塔瑟斯的懷裡,蓋亞拍了拍手,拂去了身上沾到的灰塵。他對興致盎然的神王夫妻說道:“我和他們先走一步,下次再來談談競技場的事情。”

厄洛斯笑道:“好啊,哥哥。”

烏拉諾斯則想到自己弟弟的喜事,對塔瑟斯說道:“孩子出生了,記得喊我過去。”

塔瑟斯樂呵呵的說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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