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齊點頭:“沒錯,我也覺得你在這兒太聒噪,還是走的好。”說着,對跟在身後的阿蠻說道:“你去跟白兄說一聲,讓他備條鏢船,我要送躺鏢到京城。你告訴白兄,讓他多叫幾個一流的鏢師護衛,如今火神教鬧得猖狂,這趟鏢千萬不能出什麼差池。”
“哎?”阿蠻一時摸不到頭腦:“王爺您要送什麼?”
“晉王,你也太狠了點吧,這就要把我送回京城?”元錦如此機靈,哪裡會聽不出耶律齊是什麼意思?
耶律齊說道:“你也離京太久了,皇上和康貴妃必然擔心,還是回去的好。再說了,這江州城不安靜,你還總要鬧着出門,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可怎麼向皇上交代?”
元錦連忙擺手:“好啦,好啦,怕了你了,我不出去了還不成麼?”說着,就往軟榻上一仰,四腳朝天的說道:“我就在這裡憋死算了。”
耶律齊見他任性的樣子,心裡更加不喜歡。
喜樂見這兄弟二人再繼續下去怕是會吵起來,於是就拉着元錦去打牌去了。
下午的時候,白九帶着雙兒來園子裡給喜樂和耶律齊拜年,喜樂又留下雙兒說了會兒話。
到傍晚時分,紫音前來報道:“小姐,二爺跟二少爺回來了。”
喜樂連忙同耶律齊一起到了前廳的書房。
只見白致遠一身原本乾淨的新袍子滿是泥土,白子敬也是如此,不過看着兩人倒沒有受傷,喜樂才放心下來。
白家衆人都到齊了,白致遠這纔開始說道:“我跟子敬查了一夜一日,總算是有了些眉目了。”
“都查到了什麼?”白老爵爺問道。
“昨夜的煙火結束後,幸虧那江州知府張瑜動作迅速,把控制煙火的炮坊的夥計們及時拘押了,一個都沒有放跑。要知道,能使煙火變成字的模樣,必須是能熟練掌握炮仗技術的夥計才行。捕快們逐個審問,發現其中一個叫王東的夥計有問題。那夥計死活不說,我們正無計可施的時候,有個捕快說不如把他妻小都抓起來,看看能不能盤問出什麼,還說他老丈母孃是褚家的老夫人的陪房。又逼問了一會兒,這王東終於扛不住了,說自己是聽命於褚老爺的命令,早就把煙火藏在江邊。這下子,這煙火的由來,總算是弄清楚了。我們怕打草驚蛇,於是警告王東不能把自己招供的事兒說出去,於是就把他放了回去。而我偷偷的跟在王東後面,看看會不會碰到大魚。”白致遠停了下來,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沒跟多久,就遭遇了一個黑衣刺客,那人顯然是要來殺王東滅口。我自然是不能眼看着那人得手,跳出來相救,那黑衣人也不與我纏鬥,轉身就走,輕功極好,我追了十幾里路,在城南廢棄的城隍廟跟丟了,可那城隍廟四周無山無林,一個大活人怎麼能夠憑空消失?”
白子澈接言道:“是有密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