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子在喜樂的頭頂繞了三四圈,而喜樂渾然不知。
過了片刻,小蟲子停在了喜樂的耳邊,然後,順着耳洞,爬了進去。
這一切都悄無聲息,不管是牀上睡着的喜樂,還是守在門口的靈兒跟紫音,還是在外室下棋的耶律齊跟白子澈,全都沒有察覺。
五月的江州,天氣已經炎熱了,午後的日光更是濃烈。
耶律齊跟白子澈都是武功高手,自由一套凝神的方法,所以,雖然坐在悶熱的屋子裡,但兩個人都不覺得有多熱。
可是,陪在白子澈身邊的沉香,跟守在臥室門邊兒的靈兒都有些受不了了。
靈兒自己熱倒也沒覺得怎樣,她怕屋裡睡覺的喜樂熱到了。
靈兒想了一下,來到耶律齊的身邊:
“王爺,這天兒越來越熱了,我去取個冰盆,放到小姐房裡,省的她熱壞了身子。
經靈兒這麼已提醒,耶律齊跟白子澈才反應過來。
“靈兒,別弄太多,現在纔剛開始熱,一下子弄太涼了,喜樂的身子也受不了。”
白子澈囑咐到。
靈兒答應着去了,多一會兒,就端着半盆冰塊回來了。
紫音着靈兒,輕手輕腳的打開臥房門,生怕影響到喜樂睡覺。
可是,兩個人剛把房門打開,就看到喜樂站在門口。
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來了,也沒有喊人,衣服都穿戴整齊了。
靈兒驚了一聲:
“小姐,您啥時候醒來的?怎麼不叫我們一聲?”
喜樂臉上漏出一抹微笑:“剛醒沒多久。”
她聲音平緩,雖然臉上帶着微笑,可是,聲音裡並沒有多少笑意。
靈兒每天都跟在喜樂的身邊,聽了她這樣說話的語氣,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過,靈兒也沒有多想。
喜樂既然醒來,冰盆也沒必要放到臥室裡了。
見喜樂醒來,耶律齊跟白子澈也停下了棋局。
耶律齊站起神來,來到喜樂的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扶着她:
“喜樂,你怎麼醒的這麼早......”
話還沒說完,耶律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喜樂的手,微微的有些發涼。
“喜樂,你的手怎麼涼的?”耶律齊的聲音擔憂起來。
這麼熱的天,手涼肯定不正常。
白子澈也站起身來:“喜樂,我給你診一下脈。”
喜樂又笑道:“不用,我剛剛在屋裡洗了個手,涼也是正常的。你們兩個,不用那麼大驚小怪的。”
喜樂說着,就走向兩人沒下完的棋局:
“你們殺的正起勁兒呢,別因爲我打亂了,繼續啊,我也跟着學學。”
靈兒趕緊給喜樂搬來小椅子,又把剛剛的冰盆擺在棋桌子低下,省的喜樂熱着。
耶律齊跟白子澈又下了半個時辰的棋。
白子澈才站起身來,準備回蠡園去。
“表哥,我也跟你過去。”
喜樂也笑着站起神來。
耶律齊問道:“你過去幹什麼?”
“在屋裡憋的慌,出去逛逛啦。王爺,你跟我一起吧!”
喜樂要去,耶律齊自然也得陪着。
三個人於是往蠡園走去。